兩個小丫頭沒想到小姐連她們都考慮到了,心中無限感激。
不管如何,就算沒有好衣服穿,哪怕給她們吃飯就是好人。
她們有個疑惑,小姐那麼小,看著就像是幾個月的小娃娃,怎麼能這麼厲害,她們家裡也有幾個月大的弟妹,從沒有誰能像小姐那樣?
但是,這不是她們考慮的事。
如同嬤嬤們說的,伺候好小姐就是她們丫鬟的任務,其他不用知道。
厚重又奢華的大門打開,看門的老頭疑惑的伸出頭來,第一眼就看到蕊心,有點驚訝,又看到一身樸素的翠萍跟許伯、午老四,這兩個男人穿著馬夫的舊衣裳,比翠萍的還要不起眼,如果不是許伯一臉冷默的表情不好惹,看門老頭怕是立馬要關門。
在加上又認識蕊心,便沒好氣的張口,“做什麼,蕊心,咱們這不是做善堂,上次我們太太看你爹摔斷腿可憐,已經給了一袋米糧你了,你家該知足了,他摔斷腿跟我們一點關係沒有,我們東家早就明令禁止不許任何人喝酒上梁,是他自個不要命喝幾口馬尿摔下來,怪得了誰,今個,還帶著這些人上門還想訛我們不成?”
“我勸你彆不識好歹,要不是太太老爺心善,連一袋米糧都不會給你,最近生意不好,東家火氣正盛,彆惹他老人家不快有你好受。”
蕊心緊抿了一下唇大聲道,“我才不是來要東西的,是我們小姐要請工匠修改房屋,所以我帶嬤嬤過來。”
爹摔斷腿,家裡積蓄花光斷了糧,哥哥讀不成書,她沒得辦法才來要賠償,爹是有錯,可孟家為何不攔著。
她爹喝多了酒,根本上不了梁,為何讓他上梁?孟家是工頭,是東家,就沒有責任?
當初就是用這幾句質問換來了一袋米糧,明明是心虛,才不是太太心善。
蕊心眸中悲涼,如果不是這事,她也不會被爹娘賣去當菜肉了,又想到無情的爹娘,拚命忍住的淚水還是掉了下來。
看門老頭更驚訝,疑惑的看向翠萍。
翠萍看自家丫鬟哭,不樂意的怒道,“你個老不死的,好好的生意不做,竟說些挨千刀的話,拿著雞毛當令箭你當你是你們東家,敢欺負我們家女孩,許老弟,上,打斷這老王八的腿,反正一袋米糧的代價,不打對不起他,不夠我給兩袋比你東家更大方,老東西也該知足了。”
看門老頭嚇一跳,慌張就縮回腦袋關門。
門被許伯一腳踹開。
掄起拳頭就要砸老頭的腿,老頭被推在地上哇哇亂叫,“大爺饒命,是小老兒錯了,饒命,來人啊。”
這一叫喊,噠噠,七八個小廝拿下棍棒從裡麵跑了出來大吼,“你們是誰,敢到我們孟家來鬨事。”
許伯沒有真想打人,冷哼一聲收了拳頭站到一邊,老頭哭喊著爬到一邊,被這群人中的領頭扶了起來。
許伯向這人看了一眼,知道是個練家子,翠萍嬤嬤肯定沒法招呼這樣的人,攔住她,向這人一抱拳,冷道,“兄台,鬨事說不上,我家小姐要請工匠,家裡的丫頭熟悉便帶了我們前來,這老東西在門口卻罵咱家丫頭,咱沒忍住揍了他有什麼你衝我來。”他說著又泛起冷笑,“你們孟家是這一帶的工頭,領活做工賺錢,賺錢就是生意,和氣才能生財,找了個這樣的人做門房,這生意怕是越做越黃。”
“你們不想接活,我們找彆人去。”
除了領頭的有點真功夫,其他都是軟腳蝦,打起來他不怕。
但許伯並不想出頭。
這裡本就是楚國邊界來往的人雜,有可能會遇到‘熟人’,儘力隱藏自己才是他該做的,要不是看這人是個練家子,他也不會開口。
趁著鬨掰趕緊離開,這些人也都不是好玩意,他也看不上。
領頭的一聽有生意,眼前一亮,就把老頭給推到一邊上前也抱拳,“兄弟請留步,既然是來找工匠的,我們孟家就有最好的工匠,整個銀釧也隻有孟家能乾,無論你找誰,沒有我們孟家開口誰也接不了,兄弟何必浪費時間。”
現在生意不好做,不管大小,隻要上門的生意孟家就得接,蚊子腿也是肉,如今,邊關不安生鬨得人心晃晃,沒有人請他們乾活,都吃著老本,東家最近都在哀聲歎氣,一直猶豫要去外地接活。
可接活也不是說說就有的,離開銀釧誰認識他們。
許伯深知任何行業都有這種地頭蛇,不找他們就會鬨事,可他現在很不舒服,這種語氣,這種霸道討厭得很。
出錢還得看人眼色,這是什麼道理?
眼他臉色不對,領頭就知道自己說錯話,趕緊堆笑道,“兄弟,彆生氣……我是個粗人說話不好聽,我們孟家做這一行是最好的,什麼要求我們都能辦到,你去打聽打聽,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關城都是我們孟家祖輩建造,彆提多結實了,你找彆人,可沒我們這樣的質量。”
關城就是邊境楚軍駐紮的邊防城,的確是孟家畫圖設計參與建造,但也隻是參與,為了生意就當成他們貼金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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