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的某個奢華的廂房內,楊總兵抱著剛才的少年,狠咧的手指遊走在少年的肌膚上,抓出一道道深淺的血印,少年柔媚雙目淚水滴滴掉落卻不敢叫疼,強顏笑著輕聲嗚咽著,又依附著他的動作輕晃著身子希望能減輕痛苦。
楊總兵眼中腥紅一片,將他推在地上,桌上的瓜果散落了一地。
孟湧在隔壁聽到聲音厭惡的皺眉,身旁的陪酒的少女一臉擔心,將酒杯差點灌到他鼻子裡,被孟湧給推開,“你這麼擔心,那是你的心上人?”
少女嚇了一跳慌忙跪下,“不,不是,客人不要誤會,咱們都是這樓裡的,不敢有私情,純兒隻是擔心他受傷,這麼大的動靜害怕會有性命之憂,如果太嚴重,媽媽不願意給我請大夫,會死的。”
孟湧的眉頭皺的更深。
從兜裡掏出一腚銀子給她,“那你們自己請個大夫吧,你下去,我這不用作陪了。”
孟湧此時有些後悔攀得這門親事是不是正確的,楊茜兒是不是錯,可這個親家楊總兵這麼行事遲早會出問題。
他一向謹慎,如果被親家連累豈不是冤枉,他萬萬不敢用整個家族去賭命,以前,楊總兵荒唐還會掩飾些,現在越發的張狂。
可在銀釧,除了城防大人也就是楊總兵最有權勢,兩家兒女相處融洽,這怎麼辦?
孟湧還在頭痛,隔壁已經是咯吱大響,他心煩意亂的起身就向外走去,一紅衣女子從麵前經過打量他兩眼,喊著小亞就走了。
與此同時,梅若林找到菊顏欄的位置,娃娃抱著她落到屋頂上。
無數嘈雜,各種汙言穢語不絕於耳,這裡果然隔音很差,梅若林從這些氣息中尋百花越熟悉的氣息。
找到了。
下麵兩個小奴抬著大水向屋裡走,一個年老皮皺的婦人站在門口,“把水倒了,就在外麵等著,一會把他抬到客人房裡去。”
小奴答應一聲倒了水,提著桶就出來了,其中一人去還桶另一人站在外麵守著。
布娃娃從屋簷上倒掛著吊下去,笑嘻嘻的看向那小奴,小奴被嚇得一跳,定眼看是個布娃娃伸手就要抓它。
梅若林從上麵跳下來,五彩天衣裙擺翻飛,如花如蝶,輕甩過袖子,一道光閃過,那驚呆住的小奴雙眼一黑就倒在地上。
越過小奴的身體,推開門,老婦頭也不回的聲音傳來,“誰讓你們進來了,還不出去……你們這些賤奴越發沒規矩了。”
門被關上,老婦是背對著門,以為小奴被罵出去便沒再繼續開口。
梅若林步伐優雅的走過去,打著周圍,又越過老婦看向百花越,他已經被剝光泡在水裡正麵對麵看到她……她揚起手俏皮的微笑打招呼。
百花越那死寂的眼神,從絕望恢複了燦爛的生機,淚水一下打濕了眼眶,嘴唇微微顫動哽咽出聲,她真的來救他了,她來了。
似乎是一道光從心底綻放,開出了五彩光環。
什麼妖魔,什麼禍害,此時此刻這個小小的身影就是他的一切。
訓導嬤嬤哼了一聲,譏笑道,“喲,你哭啦,你這是什麼表情?怎麼突然高興成這樣,難道你想快點去伺候暴虐的客人,彆急,我給你洗乾淨。”
百花越厭惡的一把推開老婦的手,憤怒得像獅子低吼抽泣,“彆碰我,幫我殺了她,殺了她,我要她死,我要所有害我的人都死無葬身之地,你想要什麼我都答應你。”
他的目光盯著梅若林,怨恨之極。
訓導嬤嬤一愣,發現不對勁猛得回頭卻見後麵一個看戲的小女娃,笑容滿臉站在那,她一下蹦起身,“你是誰?”
小女娃沒說話,豎起指頭在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一道白影從旁邊俯衝而來,娃娃鋒利的刀子毫無猶豫的劃開老婦的脖子。
老婦驚恐的捂著脖子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百花越心裡一股的委屈的哭到上氣不接下氣,他從來沒有這樣委屈痛苦憤怒害怕過,所有的負麵情緒交織在一起,怎麼也控製不了。
梅若林走到浴桶邊向裡麵看去,百花越羞恥得哭著扒在桶邊一邊哭咽一邊拒絕,“不要看,彆看,求求你了不要看我。”
幾天沒見,他黝黑的皮膚變得潔白光滑,如嫩豆腐似的姣好,連容貌也從黑俊變成了白美,提成了好幾個檔次的美貌。
身段果然也是極美。
梅若林翹起嘴角到也沒繼續看,掃視周圍一圈一把拽下柱子上的掛紗,不知道這老婦想做什麼,給他洗澡也沒準備衣服,前麵的衣服也早就濕透不能穿,她到有意給新衣服,就是自己的衣服不適合他。
乾脆用掛紗包住他。
“可以起來嗎?”
百花越知道她什麼意思,用力撐著浴桶起身,見她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又羞恥的紅著臉抹著淚水弱弱訓道,“你轉過身去,看什麼看,小孩子看了會長針眼,想看這些你還早著呢。”
梅若林揚眉輕嗤一笑,轉過頭去。
百花越也忍不住笑出聲,又低聲苦澀的歎口氣,他在小孩子麵前可哭得像個女人,太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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