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躲在被窩裡,白皙小臉慘白無色,垂著眉頭眼皮子默默掉淚,他果然無用,大家用命救他都是白犧牲了。
他既報不了仇,也不能讓母後沉冤得雪。
小姐用了那樣好的東西給他,他這沒用的身體卻承受不住,還變得這麼脆弱無能,以後該怎麼辦?
淚水跟掉線的珠子,一串串的浸濕了枕頭,他卻無能為力,小姐一定不會在教他了。
把臉深深的埋進枕頭裡,一直無法呼吸也不願意抬起頭,一個紅色光球突然出現,緩緩落地化身出一個男子瑩光閃閃的虛影,男人看向裴炎,眼神觸動,似有於心不忍之色,走上前就想把他的臉拉出來。
可他虛影般的手穿過裴炎的頭,什麼也做不了。
男子的動作很優雅清靈,有些模糊的臉雖看不清長相,卻是氣質極佳,一看便是出生自名門之秀,受過極好教養的人。
眼看著裴炎想把自己捂死,男子身形一轉化成紅色光球撞向桌上的茶杯,茶杯應聲倒地發出脆響。
梅若林聽到響聲,轉身進屋,那男子的光球慌張的迅速飛到書桌上,找了個地方躲起來,看到她進來扯出裴炎,又訓斥他,這光球才像是鬆口氣落地,又化出虛影靠在角落的暗處跪坐著。
梅若林看裴炎那生無可戀的樣子,便知道他要做什麼。
一把將他扯下床捏著的他小臉冷冰冰道,“怎麼,你還沒有報答我想死,彆忘記,你現在是我的人,命也是我的,我不讓你死連閻王都不敢收你,不過是洗髓不成功,就要死要活,你就這麼點出息?”
裴炎轉過臉,濕淋淋的眼睛黯然盯著她,細弱道,“我,我不會死了,可我也做不了彆的,我還能怎麼辦。”
梅若林鬆開手直接將他打橫抱起,裴炎愣了下,等紅著臉回神時他已經被抱躺在床上,小姐耳畔略有略無的香氣撲鼻而來,她略過臉淡淡向他笑道,“彆急,我自有辦法教你,你拿黎國給我做交易,我怎麼能讓你失望”抱著他腰肢的手細細摸索一下,揚眉繼續道,“細想下,不需要改變體質你可以學的力量有很多,你身體雖柔弱……,我這有一個三招式,如果你學會了猶如手握千軍萬馬,便不需要學那些費神的東西。。”
裴炎眼中的水澤微微一收,“我要學,怎麼樣也要學。”他撐起身體,虛弱的抱住她的脖頸子細細道,“小姐快教我,我在不尋死了……小姐叫我怎麼樣,我就怎麼樣,一定會好好保護小姐要的這條命,我現在就想學。”
他知道自己現在這樣是討好,是獻媚,是他從小學的強權教育不容許出現的事,可他喜歡小姐,就是在無恥,在沒有臉皮,在低下的哀求也願意做,小姐比皇權還要迷惑人心,起碼她關心自己,不是那冰冷的龍椅,不是充滿殺機危險的皇宮,不是驚慌失措的壓迫,不是永遠想置他於死地的兄弟情深。
他早已經懂得良禽擇木而棲,後宮的鬥爭,也讓他知道該怎麼討好引誘強大的人得到實力,如果是彆的人他定會很痛苦。
但,是小姐就沒問題。
梅若林打量他,“現在?你太虛弱了。”
“不要緊,我可以下床……躺了這麼久早能下地了,是我心裡不好受才如此,我……我要穿衣服,現在就下去……”
他掙紮著就要下地,雙手還是勾在她頸脖上,虛弱之進整個人撲到他懷裡,溫軟的迷人香氣繚繞在鼻端,好聞到他快要醉了。
聽到小姐說的那三招式如此厲害,裴炎迫不及待,虛弱的身體也好起來,就去拿掛在衣架上的衣服。
梅若林看他腳下發虛,但也沒那麼糟糕便沒阻止,她撇了眼書暗角,轉回視線看著裴炎穿衣束發,秀兒在外麵聽到動靜,推門看了眼,立馬去拿梳洗的東西,又吩咐廚房送來米飯各樣菜式。
吃過飯後,葉玄也來了。
聽到梅若林要教裴炎三招式,特彆的好奇,之前洗靈水澡已經夠讓他驚訝了,雖然失敗,這會又有個三招式可當千軍萬馬使用?
他聽了都心動不已,哪有這麼強大的招式,還是三招?
看小姐的樣子不像在騙人,立馬撒嬌的纏著也要去。
不但他心動,秀兒也很心動,她是個小丫鬟沒錯,可這麼厲害的武功不去看看一定會後悔,她對習武沒興趣,上次小姐還讓許伯教所有丫鬟呢,幸虧許伯夫妻說了不中聽的話,被小姐指下山去監督裁縫鋪的事宜去了,要不然她們嬌嬌弱弱的小姑娘家就得像男人上蹦下跳,她才不想一身臭汗。
梅若林並不在意彆的人看到,這三招式是偶然領悟而來的,因為作用不大一直沒使用過,想了下可以教給裴炎,倒是有用。
裴炎看葉玄那樣子冷然道,“葉公子,這是小姐教給我一個人的,你去做什麼,不是你的東西你也要爭,我不喜歡有人在旁觀看,不許你去。”
看他還扯著梅若林的手臂貼在她身上,走過去就插到中間生氣產,“葉公子,我記得以前你不是想跟秀兒學繡帕子嗎,大晚偷偷繡了一半被我發現,不好意思就放下了,現在你可以繼續去學,秀兒姐姐你也留下,好好教他,以後還能給自己做個荷包繡個香袋什麼的,也是個賣錢的好手藝。”轉過頭對上梅若林,冷臉換成溫順的笑臉,“小姐,我們走吧,我已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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