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若林被孟鈞的話給說愣住了,將手裡的煙花遞給秀兒後,坐到搬出來的椅子上搓著手,溫和的笑道。
“孟公子,你說笑了,我又不是你父親的什麼長輩,他為何要聽我的?我們之間隻是雇主的關係,孟公子,你比我年長,跪著像什麼話快起來吧,夜色以沉,玩了這把煙花大家就都去睡吧。”
這求人,上來一跪便是道德綁架,梅若林可不想管彆人家的閒事。
起身就要回去。
沒想到,孟鈞卻一把拉住她的衣袖不斷哀求,“求小姐,你一定要救命,小姐不出手難道真要死兩條人命不成,如果茜兒死了我也不活了,爹不想讓我跟她一起,那就把我的屍體抬回去,我們生不能同房,死也要同穴。”
他一把推開要拉他起來的秀兒,竟然從袖子裡抽出把小刀就插向自己的脖子,滿臉的悲壯之色。
梅若林愕了一下伸手剛要奪了刀子,卻見一個巴掌狠狠打在孟鈞的臉上,那刀子又被兩個指頭夾住奪走了。
是琅如玉。
接著,高大的琅昆上來就拽著孟鈞的衣領拖到一邊,拿了繩子把他捆得結結實實丟在台階上嗚嗚嗚的哭。
一切發生得太快,眾人都驚訝的張大嘴。
梅若林盯著琅如玉,他已經小心把刀子收起來給一旁的丫鬟,後又凝眉揉了揉掌心,見梅若林審視的目光,他文雅的淺笑一下,揉著掌心更用力了,“不好意思,手太痛了,請梅小姐見識,是我沒看管好孟鈞讓他如此胡鬨,我現在就叫人送他回去,不會打擾小姐休息了。”
那邊的孟鈞哭了幾聲沒人管,竟大聲怒吼,“琅如玉,你跟我爹是一夥的,是不是我爹讓你管著我,是琅昆得了我爹得信是不是,我跪下求人管你什麼事,你又不是我孟家人,我隻想救茜兒,你們都不讓我救她,那就讓我死,我死也不關你的事。”
本以為他是木訥老實的人,沒想想到他不但會發怒,還會抹脖子。
看來,他真是愛慘了叫茜兒的人。
琅如玉冷冷瞪他,嘴裡淡淡道,“是不關我的事,我也不想管,如果不是舅伯拜托了琅昆跟我說了,你以為我想管你,哼,以為你隻是不想回家,沒想到你還會乾這等事,比我年長又如何,光長年紀不長腦子,事情不好好解決,反而隻想去死,你是孟家的子弟,舅伯如今年歲已大,兩鬢斑白,還要在外麵累死累活為一大家人拚搏,你不但不為他分憂還處處做對,讓人瞧不起。”
孟鈞說道理肯定說不贏琅如玉,也自知理虧,聲音也暗了幾分的又哭起來,“我,我知道我沒用,我有什麼辦法,妓院要一萬兩黃金才給贖人,說她是楊總兵的女兒,是貴女,奇貨可居,楊總兵在位時得罪多少達官貴人,他們怎麼會放過茜兒,她那後母已經卷了錢逃走了,她爹又無人照顧,這就是要活生生的逼死她。”
琅如玉沉吟了下,轉頭向琅昆問道,“我們還有多少銀子?”
琅昆知道他的意思,搖搖頭,有些想阻止他涉這趟渾水,但看他堅持隻得開口道,“我們出來是為了走親戚,沒準備長住,並沒有帶太多銀子,除去大家的生活開支,也隻有一千兩左右的銀子,一萬兩黃金不是小數目,就算是從琅家支出這筆金子也要經過夫人跟老爺,少爺,你做不了主的。”
琅如玉看向孟鈞,“咱們家的鋪子能支出來嗎?”
他想先斬後奏。
“少爺,這麼一大筆錢不會留在鋪子裡,你彆想了,要麼,讓屬下去把茜兒姑娘劫持出來,就不用給錢了。”
孟鈞慌張道,“不行,我已經找過幾個身手不錯的朋友去劫她出來,沒想到也不知那妓院使了什麼詭計,眼看著能翻牆離開了,卻怎麼也離不開,最後大家挨了一頓打,茜兒也給抓了回去,那老鴇說,她院裡的牆壁加了特殊的法子,天王老子來了都出不去,在過兩天他們就要逼茜兒接客了,怎麼辦。”
這麼看來,所有的路都給堵住了。
琅昆是個武人,一下引起興趣,“你說那妓院的牆壁特殊?這我倒要見見。”
琅如玉沒沒半點讀書人的書氣,如彆的讀書人遇到這個定不允,他卻點下頭,“那你去試試吧,彆讓人看到了。”
他雖能調動琅家本族的銀庫,可遠水解不了近火,銀釧的琅家鋪子也絕不會有這麼大筆錢還沒運走,如今隻能靠琅昆試試了。
他們毫不顧忌旁邊有梅若林跟丫鬟們,就這麼商議了劫持的事,梅若林有些……越聽越覺得這妓院的院牆好耳熟。
不會是她自己的手筆吧?
琅如玉回頭看向她,剛要說什麼,那孟鈞卻掙紮起來竟然又向梅若林求救,“小姐,還是你勸我爹最容易,梅小姐,我知道我爹現在全依仗小姐給的工程硬扛著,如果沒有小姐,孟家
就是大廈傾倒,不瞞小姐,我們家早就入不敷出了,爹為了攀上更大的高枝讓我跟茜兒的楊家聯姻,沒曾想,那楊總兵受了燒傷無法清醒,總兵之位沒了,爹主看不上楊家,強行退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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