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內已經擺好了酒席,各種山珍海味自然不在話下。
此次宴席,正常點的應該是邀請各有頭有臉的大臣們,或管事的諸侯皇子過來坐陪,景怎麼說也是宣陽王,秦國也是一個大國,他親自來這求娶小國公主結兩國之好,上上下下該是感激不敬,隆重接待才是。
可他們住的行宮還不如個將軍府也就算了,大將軍設宴,除了這一桌子的美味,陪客卻一個也沒有,景也發現這個問題,站在門口有些冷語道,“大將君,你這是……琉璃國是沒有人了嗎,我聽說你們琉璃國太子葉天驕很積極促成此事,多次與我秦國國君書信往來,以他這搬積極的態度,以我的身份該是他來主持此事才對,今日這宴席,連一個小官吏的都不如,你是想羞辱我?”
獨孤城輕輕一笑,向裡麵做了個請的姿勢,“王爺彆生氣,今日之宴席,算是本將軍的寒舍私宴,今日那幾隻畜生一直無端冒犯王爺,我不是說過要宴請女君還有王爺道歉的嗎,所以這並不是接風洗塵之宴,請。”
梅若林走了進去,淡淡笑,“大將軍真是能言善變,你這要是寒舍,那夜泉宮也就隻剩的匾額還算奢華了茅草屋了,琉璃國的安排還真是感天動地。”
獨孤城自是聽出她話中的諷刺,也不管景,緊走幾步到梅若林身邊柔聲笑道,“女君要是不喜歡住那邊,可以搬到將軍府來,其實我早已經向禮部建議過,要讓王爺跟女君住在這裡,可禮部說曆代國外來使,都是住夜泉宮以視尊敬,祖宗規矩不可更改,王爺代表秦國,住行宮沒問題,女君又不用代表誰……”
景從來沒像今天這麼生氣過,即使他態度溫和,一向端莊守禮,不會做太過激的事,可他一而再三被獨孤城當麵挑釁,還一直試圖想勾引他心尖上的人,他在好的脾氣也忍不住冷臉怒斥,“她不會住這,你死了這條心,獨孤城,你要接待的是本王不是她,你們國君就是讓你這樣待客的。”
他直接走到他與梅若林中間,對他怒目而視迫使他離開。
景已經不是生氣這麼簡單了,他是快氣死了,跟禮官吵架也就算了,他可以把那些人捆起來打,或讓他們跪在雪地裡受凍,可獨孤城從一開始就沒把他放在眼裡,所有的目標就是梅若林,他不在乎得罪他,或得罪秦國,也不在意會給琉璃國帶來什麼影響,連想殺他的心思都擺在表麵了,毫無顧忌。
琉璃國到底在搞什麼?
獨孤城看他一眼笑了笑,拿眼睛向梅若林輕輕眨了眨,退後一步向外麵拍拍手,奏樂響起,就這樣的氣氛之下幾個人劍拔弩張的還是坐下了。
梅若林若有所思,她已經發現有些不對勁了,雖然她沒涉足過官府政事,卻也知道事情不是這樣辦的,他似乎一直在故意引起景的怒意,這個故意就是利用自己,不能說他不喜歡她,隻是比起喜歡,他故意挑釁景的意味更濃。
官場之上的人,那個不是心裡有九十九道彎,哪怕麵對著喜歡的人,也會來一波利用算計,或為自己,或為彆人,或為自己的主子。
她低頭輕笑,算計也好,利用也好,她都沒意見,在這世上生存,人與人之間就是會存在各種算計跟利用,隻要不是太過份都沒事,但她不愛跟這樣的人深交,景對這方麵比她有經驗,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他應該也發現不對勁了。
歌舞突然激昂起來,密集的鼓點不斷敲打著眾人的心緒,梅若林抬起頭去,隻見舞池燈光朦朧,一個女子穿著紅色的披肩薄紗襦裙站在鼓上,輕巧的舞步歡快的在鼓上跳動,她赤著腳,抹著蔻丹的腳趾在鼓上不斷的敲出奢靡之間,明明隻是鼓聲,這聲音卻就像軟綿的羽毛不斷滑過所有人所心尖,挑逗起你心裡壓抑的欲望。
當她一躍而起,身上披著的半透明絲帛被甩了出去,展現出花瓣的形狀四散飄開,又緩緩在半空中落下蓋住了舞姬的頭,樂聲更加激烈,舞姬揭開紅紗俏皮的撩著一角遮住嘴角,扭動著水蛇一樣的細腰不斷旋轉,笑得更加魅惑,身體也更激烈的挑逗著,甚至做出嬌喘的神色,粉舌不斷舔舐著唇邊,或者舔著自己的手臂,指尖。
再一看,那跳舞的人竟然是安寧公主,她眼波流轉,向席間的兩個男人不斷發出熱情的魅惑攻勢。
其他人怎麼樣不知道,但梅若林是看得一眨不眨,這可比小黃書的畫本子好看,畫本子是死物,而她是活色生香,這麼豔的舞還是安寧公主跳的,一個皇族公主跳得比畫本子還要有勁,大概沒有誰不想看,所以她看得津津有味,伸手拿起麵前的酒杯就像那色令昏庸的君王,一揚脖子喝了下去,酒水的辛辣也隻讓她頓了下手指。
旁邊的丫鬟連忙給她滿上,她又一飲而儘,一連喝了三杯,那公主流轉的眼波在看到她時,似乎氣得快冒煙了,惡狠狠的瞪她,但她一轉過臉去看另外兩個男人時,立馬又變成那魅惑勾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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