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頗為古怪的問題,驟然在此間響起。
尤其是這個問題並不是問的蓮教教主級的人物,更不是問的那忽然出現在此間的天唐二皇子薑望天,而是問的一個白蓮教的分教主石子澤。
此人白蓮教的人皆是認識,但是蓮教其他八支的人倒是不認識了。
甚至於這個問題問的都不是四號傀儡!而是問了假扮作石子澤的祁樂。
此人是個什麼阿貓阿狗,還帶領天唐恢複榮光?!
在場的眾人自是不知曉祁樂的身份,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望向了這一個修為一般般、長得一般般,在場的身份也是一般般的石子澤。
諸多的念頭不斷閃爍。
尤其是那薑家二皇子薑望天,一雙如要殺人一般的目光徑直落在了石子澤的身上。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此間的詭異規則會問石子澤這樣一個問題。
從之前所有這些問題來看,此間的詭異規則所提的每一個問題,都是與那被問之人切身相關的。
所以麵前這白蓮教的分教主石子澤到底是什麼身份?
居然會讓此間的詭異規則向他問出了一個“你會帶領天唐重新走向榮光嗎”,這樣一個看似詭異,實則又無比可怕的問題。
此時,假扮作石子澤的祁樂目光微微一跳,感受到周圍無數道如殺人一般的目光,他沉默了幾個呼吸之後,已然全力催動了體內的假字經法力。
層層包裹之下,他緩緩開口說道:“不會。”
這是祁樂的答案。
在場的眾人聞言之後,瞧著此間的詭異規則,並沒有什麼波動,也皆是莫名其妙地鬆了一口氣。
尤其是那白佑天深深望向了石子澤一眼。
他看了看石子澤,又看了看四號,同時又看了看不遠處的薑家二皇子薑望天。神念在不斷閃爍。
而此前的眾多大修行者們聽到此間詭異的問題,複雜的情緒一閃而過之後。
又很快關注到其他人的提問之上去了,似乎很快便忽略掉了石子澤的存在一樣。
祁樂的神念一邊關注著其他人的問題,一邊則是把目光落在了自己心口處的那一根鎖上麵。
祁樂神念包裹住這一根血色的鎖,立刻得到了這把鎖的名字,其名為殘生鎖。
而這把鎖居然有一個很詭異的力量。
它可以鎖住傷口,可以短暫地阻擋生命的流逝。
也就是說,如果祁樂此刻遭受了重創,如果隨時要死掉的話,將這鎖鎖在自己的身上,便不會死去。
身上的詭異力量將會封鎖住他的一切。
除非這把鎖被破壞掉。
所以在這鎖被破壞掉之前,他如同擁有一具短暫的不死之身一樣。
而這一把鎖很明顯在場的眾人身上都沒有,唯有祁樂的身上出現了。
不過時間緩緩流逝,有一些修行者在蓮台之上,直接獻祭了自己之後死掉了。
又有更多的修行者躍躍欲試。
同時還有一些人,瞧著對方修為和自己差不多,開始大打出手。
甚至幾個蓮教九支的分脈,因著自己那一個高台處的九十九個血肉蓮台不夠用,開始浮空而起,想要搶奪其他支脈的九十九個平台。
各色的慘叫不斷響起。
時而有一些修行者被轟進了那萬丈深淵之中,血色的氣息將他們吞噬。
讓他們無法從那血色氣息之中逃脫出來。
然而沒有人看見的是……
在那萬丈深淵的極深處,隱約有人臉在凝聚,隱約有一把黑色的傘在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