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過是想要活著,不過是想要和家人團聚而已,他有什麼錯?他又怎麼惹到你了,為何要殺他?”
林殊羽的聲音很平靜,但是眼神之中卻是迸發出強烈的殺意,看向了那高高在上的華翎蕭。
林殊羽與蘇不予相識不過一天,但是此人的死,卻是讓林殊羽的情緒泛起了波瀾。
這樣一個人,做任何事情都謹小慎微,遇到衝突都是賠笑無止境的退讓。
為了活著,他已經卑微到了極致,他甚至等那華翎蕭離開了很遠才去摘那樹葉。
但是他還是被華翎蕭殺了,僅僅是因為他摘了樹葉就要離開秘境了?
何其的可笑,又是何其的荒謬。
看見沒,在修仙世界苟,是沒有任何用的,即便是你不招惹彆人,即便你事事小心,人家就是要殺你,看你不爽而已。
林殊羽也算是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因為利益衝突廝殺,因為一些矛盾反目,也有自身癖好濫殺無辜的,但是僅僅是因為這種原因便是殺人性命簡直聞所未聞。
或許林殊羽曾經也遇到過這種人,但是那時候的林殊羽身居高位,彆人沒有表現出來罷了,當你是強者的時候,身邊都是好人,當你是弱者的時候,身邊都是惡人。
林殊羽從進入琉璃國之後,產生了很多從前沒有產生過感情和情緒,這大概便是大和尚所說的逐漸成為完整的人意思?
“竟敢對我聖子暴出殺意,你已有取死之道。”
那個護衛瞬間暴起,手中的劍對著林殊羽的脖子刺去,打算以同樣的方式也斬斷林殊羽的頭顱。
“砰!”
一聲清脆的聲音,一把碧綠色的劍彈開了護衛的劍。
出手的正是之前幫過林殊羽的那位半步萬象境的女子,她仍舊戴著麵紗和鬥笠。
同樣是半步萬象,女子的實力似乎更加深厚一點。
女子將護衛彈退以後,直接摘了鬥笠和麵紗。
果不出其然,是傾國傾城絕色女子。
“我是大雪國玄月宗宗主淩無月,昔日祖師便是得了天河山前輩指點,在大楚國建立起來了玄月宗,希望聖子大人看在玄月宗麵子,不要和這孩子計較,玄月宗畢竟也算是天河山前輩的餘蔭。”
女子突然褪去了所有偽裝對著華翎蕭拱手彎腰說道,將姿態擺的極低。
她知道,在強者麵前偽裝,尤其是一個這麼裝的人麵前,會觸怒對方。
這番話果然有用,華翎蕭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既然和我天河山有這般淵源,我倒是可以不計較,讓他叩首謝罪吧。”
如蘇不予所說,這琉璃國的人,很喜歡讓彆人跪下。
淩無月手負於身後,拉了拉林殊羽,示意林殊羽跪下。
但是林殊羽巋然未動,不過腳下卻是在開始浮現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