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還有誰?”
葉清歡不斷的在嘔血。
林殊羽一臉的平靜:“須藍之血,可治百病,可令重傷垂死之人,恢複生機,但是亦是可以蠶食人的神智,使其成為供血之人的奴隸。”
“可不是你我主仆關係的這種奴隸,就好像身體控製權被奪走了,神智處於混沌之中,卻是能夠清楚的感知到身體在做什麼,而無力改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做著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和行屍走肉不同的是,行屍走肉神智已經喪失,不會再感受到痛苦了,但是被須藍之血控製的人,就像是靈魂被囚禁在沒有時間沒有空間的牢籠之中,時時刻刻被折磨,把神魂折磨的要崩潰了,要瘋了,但是第二日又讓你的神魂清醒,日複一日,唯有死亡,才能夠解脫,才有片刻的自由。”
“當初注入你體內,幫助你療傷的,便是須藍之血,你以為人家那麼好心,便是虛弱自己,也要救治你一個陌生人?人家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半步涅盤的傀儡罷了。”
林殊羽雲淡風輕的說完。
葉清歡嘔血嘔的更加厲害,感覺整個身體都要碎掉了。
但是更加破碎的那一顆星。
她實在是難以相信,看上去那樣善良純真的小姑娘,竟然藏著那般陰謀詭譎。
“現在須藍之血的供血者死了,你體內的須藍之血便是變成劇毒,然後瞬間爆發了。”林殊羽最後解釋了葉清歡為何如此慘狀。
那季隨風肯定是在交戰之中,看出了端倪。
所以才說葉清歡馬上就要死了。
葉清歡的腦海之中,突然回想起林殊羽曾經沒來由的那句話: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但是眼見的也不一定為實。”
林殊羽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察覺了。
“你早就知道了……”
更加讓葉清歡破碎的,是林殊羽的見死不救。
她知道自己愧疚林殊羽的,知道自己所對林殊羽做的事情,林殊羽殺她一萬次,都合情合理。
道理是那個道理,但是看著林殊羽作壁上觀,她的心依舊是一陣沒來由的陣痛。
林殊羽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放入了葉清歡的嘴中。
鮮血湧入葉清歡的嘴中,身體迅速的開始好轉。
“一是那個時候,你重傷瀕死,須藍之血的確可以救治你的傷勢,讓你迅速好轉,二是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三則是,不管事情壞到了何種地步,有我兜底,你是我的奴隸,我不讓你死,你就死不了。”
林殊羽輕描淡寫的說道。
估計季隨風那個已經感悟大道的少年也想不到,林殊羽的血,能夠解這須藍之血的毒。
大概是感受到了林殊羽的鮮血,能緩解身體的不適。
葉清歡本能的吮吸了起來。
那模樣看的林殊羽的心,一陣陣癢癢。
“你可真他媽騷。”
林殊羽一把抓著葉清歡的秀發,整張臉推到了林殊羽麵前。
然後兩個人就交纏在了一起。
……
葉清歡醒來感覺自己的境界又精進了。
但是她對這種精進,沒有任何的高興。
她感覺這輕而易舉得來的力量,如同浮萍,沒有自己的根。
所以才連一個破碎境五重都打不過。
“繼續上路了。”
林殊羽淡漠的言語了一句。
葉清歡緊隨其後,回應道:“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