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能解毒,包括你現在身上所中的蛟龍毒,我也能夠解。”
林殊羽緩緩的開口了。
季隨風的臉上鮮少的出現了情緒波瀾。
他沒有質疑林殊羽,畢竟葉清歡還活著,便是最大的佐證。
“如果我不殺我那後輩,你是否能夠解開他身上的毒?”
季隨風對著林殊羽問道。
他跋山涉水,這麼多年,找儘每一個角落。
隻為了那一聲師叔祖,他也定要找到那個後輩,讓其解脫。
結果現在有人告訴他,即便是須藍血,也是有可解之法的。
“不能,已經成為行屍走肉的,靈魂其實已經歸於混沌了,隻剩下一絲意識,感受漫長的痛苦罷了。”林殊羽對著季隨風回應道。
至少現在的他不能,如果是巔峰時期的他,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行吧,唉。”
少年長歎一聲,大概是對這個後輩如此身死道消的惋惜。
葉清歡的身上則是閃爍起了短暫的殺意。
“你是大衍神宗的人?”
葉清歡那一縷殺意隻有一瞬,但是十分的銳利。
少年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輕鬆的笑意。
隻是那笑意在葉清歡看來無比的挑釁。
“是啊,我是大衍神宗的修士,我劍鞘之中的那柄劍,還插在你們聖教的聖山之中,等我到達半步涅盤之時,便是我登山取回那柄劍的時候。”
少年絲毫不做掩飾。
此時的葉清歡的殺意到達了最鼎盛之時。
她雖然在聖教隻是待了百餘年。
但是師門重恩,加上整個聖教的尊敬,使其歸屬感到了頂點。
聖教於她而言,就像是一個家。
就如同道清山之於林殊羽一樣。
有特彆的意義。
聖教和大衍神宗往日的恩怨不談。
若是讓這人到達半步涅盤,日後將會成為聖教的滅頂之災。
將來取劍之時,聖教會死多少大能?
這才是葉清歡殺意到達鼎盛的原因。
但是沒多久,那殺氣還是被葉清歡給壓製住了。
季隨風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看向葉清歡:“怎麼,又不想殺我了。”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們是聖教的人,我們麵對強敵的時候,你不僅不落井下石,反而出手相救,如今我反而恩將仇報,那倒是顯得我聖教的氣量和德行都不如你大衍神宗。”
葉清歡跟在林殊羽身邊,也是潛移默化的想清楚了很多道理。
季隨風嗬嗬的大笑起來,笑的都在不斷的咳血了,可顯得有幾分豪氣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