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淵源,你說說看?”嚴興笑眯眯地看向楚無相。
楚無相哪怕沒有看到嚴興的目光盯著他,但他的身體依然是本能的僵滯住了,身體就保持著這種躬腰低頭的姿勢:
“我……我是本地楚氏的家主,姓楚,名無相。
我楚家有一麒麟兒,名楚天道。
天道在族內,經常會自豪的提起他的一個好友嚴公子。
公子,您應該就是嚴興吧?”
楚無相一邊小心翼翼地說話,但他額頭上的汗,卻是嘩嘩地朝下流。
“嘭!”嚴興拍在太師椅的把手上,發出一聲嘭響。
楚無相嚇得腿一軟,撲通一下就癱坐在了地上。
而他滿眼滿臉都是驚懼之色。
“麒麟兒?他既然是你楚家的麒麟兒,你們卻又怎麼忍心將他送去作為祭祀的血種?”
嚴興的聲音極端的冷漠,“還有,你堂堂造化境的血脈異種,就彆在我麵前演戲了。”
楚無相聞言,嚇得身子一顫,他下意識地就想要跪下去。
“不許跪!”嚴興冷聲喝道。
楚無相聞言,隻覺得像是一聲驚雷炸響在他的耳畔。
這炸響聲,讓他心神一下子就慌了起來。
“嚴公子……此事……此事其實另有隱情。
天道他被選為血種,其實主要還是因為……還是因為神靈看中了他。”
“嗯?”嚴興聞言,看向這楚無相。
楚無相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是……是朱貝勒爺指定讓天道他作為血種的。
而且這一次我們楚家,共計要出五名子弟作為血種。
我們其實也並不想,可我們沒有辦法……”
楚天道悲聲說道。
而此時此刻,旁邊的那個滿頭白發的師爺忍不住側頭深深地看了楚無相一眼。
這楚無相,就算是在拖延時間,可他這話……看起來有點真心之言的意思。
等府主搬來救兵之後,這個楚無相怕是也沒有好果子出。
鶴發童顏的師爺非常清楚,一個人的言語,與其內心的真實思想總是會有所牽連。
而楚天道平日裡雖然表現得囂張跋扈,對於凡人兩腳羊從來沒有任何的同情。
這一點他暫時還看不出來有異常,但是,這個楚無相剛剛的話起碼說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是一個隻顧自己活命的人。
正常情況下,如果換成是師爺和嚴興有一定的淵源的話,他不會將鍋拋給府主還有上麵的那位朱一虎。
畢竟,這兩人可是他的頂頭上司呢。
這種時候,其實正是檢驗他的忠誠的時候。
像楚無相這種反應,則是大忌。
嚴興看著楚無相。
說實在的,其實楚無相哪怕不說他跟楚天道有關係,嚴興其實也知道兩者必然是同族。
因為兩人的血脈氣息非常像,然後長相上麵,兩人間的長相也是有著共通之處。
這種情況,任誰都知道,他和楚天道間是有血緣關係的。
看在楚天道的麵子上,這個人隻要彆觸怒自己,嚴興是可以放他一條生路的。
當然,就衝著他將楚天道送去當祭祀邪神的血種,嚴興肯定是得讓他吃點苦頭。
畢竟,他跟楚天道的關係可是匪淺,不幫自己朋友出口惡氣,嚴興心裡不舒服。
“嗯。那你們府主呢?”嚴興問道。
“府主……”聞言,楚無相一愣。
說實在的,他可不敢講出府主去哪裡了。
畢竟,剛剛自己甩鍋給朱一虎,本身就已經是犯了忌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