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清心、楚天道等人都是愣了,有種說不出來的荒謬感。
“這些人腦子是怎麼想的啊?他們難道不知道,就是他們崇拜的皇上,要用他們的命來祭祀邪神?”
清心無語。
杜之仁恭敬地站在眾人身後,他對於這些人的行為似乎習以為常。
“其實這很正常,這些人本就是愚民,根本分不清善惡,他們也分不清是非黑白。
而這既是朝廷想要的,也是他們的苦難之源。”杜之仁說道。
“那就告訴他們,他們聖明的皇上,就是妖魔,他們被關押,犧牲,也是他們皇上的旨意!看看他們還感激不感激皇帝!”
清心冷聲說道。
“沒用,你告訴他們真相,他們也不會信的。”杜之仁冷笑著搖了搖頭,“相反,他們還會去舉報你,舉報我們是反賊。
我早就看清了這些人的麵目,這也是為什麼我願意被朝廷驅使。
因為,這些愚民,根本就不值得救。”
嚴興沒說話,而是麵朝著下方,高聲道:
“不許跪!”
聲如洪雷,震得山間白雲翻覆。
那些原本準備跪的人,一個個被喝聲震住,確實暫時沒有朝下跪。
而原本已經跪下磕頭了好久的人,也聞言都抬起頭來,看向聲音的來源。
“你們,就是被狗皇帝所囚,你們隻是皇室向邪神換取好處的人牲!”
嚴興說道。
“你胡說!皇上勤政愛民,政通人和,我們才有如此幸福安全的生活……”
底下跪著的人裡,有人小聲地說道。
很快,這個人的話,就得到了一大片人的附和。
這一幕,氣得嚴興差點哆嗦。
沒救了!
這些蠢貨。
“就是就是,我們是被妖魔關進來的。你們難道不是朝廷派來救我們的人嗎?”
有人知道是嚴興救了他們,小聲地問嚴興。
“你們到現在都不相信,你們是朝廷的豬狗。”嚴興無語。
“都給我起來,天不值得你們跪,地也不值得你們跪,皇上更不值得你們跪。
站著做個人吧。”
嚴興冷聲喝道。
“哎,你這個人,要不是你救了我們,我才不提醒你呢。
我和你說,人得有敬畏。
天怎麼就不值得跪了?
地又怎麼不值得跪了?
沒有天地生養我們,我們早就死了。”
一個穿著儒服模樣的老者,氣得胡子都豎起來了,他大聲地辯駁著嚴興。
“生你們的是你們的親娘,養你們的是你們的親爹!
你們成年了養活你們的是你們自己,你們病了,天地朝廷還有皇帝,給你們治過病嗎?
你們快餓死了,天地和朝廷又有哪一個給你們一口飯吃了?”
嚴興無奈地反問道。
那大儒模樣的老者聞言,一時間更氣了。
但仔細想了一想,他又確實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不對,你說的隻能說部分對。
如果沒有天和地,我們哪裡種得出糧食?
如果沒有皇上的仁德,我們哪有如此安寧的生活?
所以,天和地,還有皇上,沒有他們,我們不會有現在的美好的生活。”
此時旁邊的一名儒服青年高聲反駁嚴興。
嚴興一時間更無語了。
“大人,和這些蠢貨沒有對話的必要。
你說一千道一萬,也打不破他們心裡的愚昧。”杜之仁提醒道。
嚴興捂了捂額頭,一時間也確實是有些被氣到。
“算了,他們愛怎樣就怎樣吧。
你們都跟我進大殿裡來,我有事要說。”
嚴興說道。
至於下麵那群跪倒一大片的小老百姓,嚴興一時間也懶得去管。
反正自己該做的也都做了,無愧於自己的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