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無知的人,就越會想當然。
王長根雖然是農村人,但他自打年輕時候在外打工回來之後,加入了泥水工這一行,就沒再怎麼乾過農活。
他竟然想當然地認為,打理一個農場很容易!
殊不知那麼多雞,那麼多果樹,那麼大一個池塘,那可都不是好打理的!
特彆是雞,每天得喂食,還得防著發雞瘟,防著山裡的黃鼠狼來偷雞。
而果樹也得防蟲防病,除草剪枝等等。
王二海見王長根如此信誓旦旦,當即就內心咯噔一下,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作為王長根的親兒子,王長根什麼德性,王二海再清楚不過了!
這老男人,越是把事情說得言之鑿鑿,越是不能信。
不過現在王二海實在太忙了,真的沒法兼顧那麼多。
所以最後隻能多叮囑他母親李秀蘭幾句,讓李秀蘭來主持農場的事務,王長根幫忙打下手就好。
李秀蘭倒是很有敬畏之心,她知道那麼大一個農場,肯定不會輕易上手,當初她打理一個小小的村口小賣部,都累得要死,何況是這麼大個農場?
所以認真聽著王二海的吩咐。
“二海,我就先試試,要是實在搞不過來,回頭估計還得你去請個專業的人來打理農場。”
李秀蘭聽完王二海的吩咐之後,說了這麼一句。
王二海就說:
“行,您就先試著上手,有啥不懂的問我就好,實在不行我再請人來看管。”
王長根拉著臉說道:
“有啥不行的,不就是乾農活嗎,是個農村人都能乾!”
李秀蘭冷冷一哼,對他發出質問:
“這麼多年,你有乾過農活嗎?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王長根被李秀蘭說得很沒麵子,立即頂回去:
“誰說我沒乾過農活,你忘了嗎,當初你被楊大富欺負,我從城裡回來農村,就乾過一段時間農活,隻不過後來又出去打工了!”
“對對對,你是乾過農活,那都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李秀蘭沒好氣說道:“後來你回來農村做泥水工,你就沒碰過農活好嗎,彆說農活了,家務活你都沒乾過,讓你幫忙喂個雞,你給我說把雞宰了得了!讓你幫忙洗個碗,你裝作耳聾聽不見!”
王長根依舊理直氣壯狡辯:
“那能一樣嗎,大老爺們怎麼能做家務活!農活就不一樣了,本來就是我們大老爺們乾的!”
李秀蘭沒好氣道:
“那行,那你明天就去打理農場,我看你一天能乾多少活!”
王長根卻說:
“那不行,明天我得到鎮上去買一條煙,順帶買點豆腐回來!”
李秀蘭沒話說了。
因為她知道,越是和王長根說,隻能越生氣。
她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想被王長根氣死!
所以最終決定,明天她先自個兒去農場乾活,至於王長根愛乾不乾,都隨他便!
王二海當天晚上,在家裡吃了個晚飯,然後就下縣城去了。
剛回到縣城張悅然的房子,張悅然就拉著王二海說道:
“和你說個事,很重要的!”
“啥事?”
王二海有些莫名其妙。
張悅然就說:
“我不打算擺酒席了,咱們3月14號領了證就得了,等我到暑假的時候,你再請個長假,然後一起出去外麵自駕遊,你覺得怎樣?”
王二海不由一愣,有些意外:
“你爸媽那邊同意嗎,他們就你一個女兒。”
張悅然就說:
“我和他們說了,他們同意了,現在就看你這邊了,你去和你爸媽說說。”
王二海卻有些犯難了,他母親倒是好說話,就是他父親這個老古板,不太好說話。
最重要的是他父親死要麵子,估計會覺得,結婚不擺酒,那就不算結婚。
不過王二海還是對張悅然說:
“既然你不想擺酒,那咱們就不擺酒了。”
其實王二海也不想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