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芸香放著自己需要乾的地沒管,跟著李景安,想著孩子第一次當副組長,自己一定要鼎力相助。
結果……就挺多餘的,主打就是一個陪伴當背景板。
組長是柳家興,他發話,隻要是正常程序其他人都沒什麼怨言,並且他還會認真地詢問和傾聽李景安的意見。
李景安昨天看著慌,真到這時候了,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都是在家裡堆肥的那一套,乾過很多遍了,照著做就行。
中午芸香放下碗,“景安,下午我就不跟你一起了,我要掙工分了”如果景安不願意,那自己就勸他,人遲早是要麵對的,下午要比上午更好,從獨立開始。
“好,你彆太累,按照工分吃食堂的規定,我掙得工分夠我們三個吃了。”
已經打好勸說腹稿的芸香……,這孩子獨立的這麼快?
真枉費自己絞儘腦汁地想那麼多內容,不過話還挺中聽的,“景安,你現在都當上副組長了,我們是不是要慶祝一下。”
“怎麼慶祝?我們上午還要趕著去上工呢。”
話是這麼說,李景安的眼睛卻亮亮的,裡麵像是有小星星。
“不久,就耽擱你幾分鐘時間,幾下就好,行不行。”
“行”會是怎麼慶祝呢,有點期待。
芸香抱著李景時站起來,“恭喜我們李景安同誌榮升副組長,後麵可能很忙,可能沒有很多時間待在家裡,所以我們要及時讓李景安同誌記住家的感覺,那麼今天就由李景安同誌洗碗來慶祝。”
李景安向上翹的嘴角一下子就撇了下去,“你又逃洗碗,真的是為了不洗碗什麼都編的出來。”
芸香拍拍他的頭,懷裡也伸出一隻小手拍拍,“我不管,你今天是答應了的,我上工去了啊。”
李景安把頭發理順,看著芸香瀟灑的背影,又好氣又好笑,自己又不是不洗,十天裡起碼七天都是自己在洗碗,幾下的事情。
不過每次看芸香編出各種理由也挺有意思的。
芸香來到一片荒草壩,已經有零星的幾個人在開始乾活了,大家乾活的時間都不固定,反正每塊地已經被標好了工分,每家都選了一塊兒,做完了就可以到柳秀英那兒記工分。
至於為什麼是柳秀英,也很有意思,村裡認字的不多,認識一點字的還不想乾這個活兒。
說的就是柳學文,被村長點到後他直接棄權了。
昨天晚上自己都還聽到他在家的挨打聲和吳書琴的罵人聲。
第一次聽吳書琴罵人,多聽了一耳朵,她確實是不會罵,罵得非常不熟練,不過大概意思聽明白了,她本來想去記工分,又想把這個輕鬆的機會讓給兒子,就沒去,結果兒子不爭氣。
最後柳秀英直接就沒有競爭者了,光榮上崗。
不想了,芸香把李景時往旁邊一放,直接拿著鋤頭就開始挖地。
鄧翠花拿著鋤頭走過,“芸香,挖地不是你這樣挖的,要先把草扯了,再把石頭撿了,最後再把土挖平,你這樣費力。”
芸香放下鋤頭,“好的,翠花姐姐,我想先這樣試試,累了再改回來就成。”
“行,累了及時換啊。”
芸香彆的沒有,力氣還是一大把的,鋤頭掄得飛快,幾下就把這一長條的地大概挖了一遍,弄平整了,除了裡麵有石頭和草,其他的沒毛病。
看一眼旁邊的地,估摸了一下,自己乾的這些差不多就是大家一天的工作量了,還是不要太顯眼了,明天再乾。
抱起旁邊疊石頭的李景時,“走,我們山裡玩兒去。”
阿芳吃完飯收拾好家務,打算來地裡乾活兒,早乾完早記工分,結果剛到就愣住了,自己就中午吃個飯的功夫,旁邊的地怎麼就開好了?
“我旁邊是誰來著,咋的,中午不吃飯就來乾活來了,還一家人都來,難道是中午吃飯的那會兒有勁兒?”
鄧翠花湊過來,“那可不是一家人,你猜是幾個人挖的。”
“這麼大片,就算是挖得粗糙,中午這一會兒功夫,怎麼也得三個人吧。”
鄧翠花搖頭。
阿芳整張臉皺到一起,“那這兩個人得多厲害啊,這土還挺硬的,翠花你怎麼還搖頭,難道是……,一……,一個?哪家男人這麼厲害,都能頂三個我家男人乾活了。”
鄧翠花繼續搖頭,“你都還猜錯了,不是男人,是一個十歲的小孩兒。”
“啊?”阿芳嘴巴張大,眼睛也瞪得老大,“誰啊。”
鄧翠花看阿芳這個表情終於舒服了,“芸香,震驚吧,我已經震驚好久了,她小小一個,那鋤頭掄得,都不歇氣的,跟不會累一樣,我感覺我低頭,再抬頭,她就已經乾好了。”
阿芳一屁股坐在地上,“讓我緩緩,我是不是來地裡太早,撞上什麼東西了。”
“不,這是事實”鄧翠花終於平靜了,到自己分的那塊地乾活去了,之前光震驚去了,活兒還沒乾多少呢,得加把勁兒了。
芸香進得當然不是村子後麵那座光禿禿的山,而是走出村子,走上大路,找了片茂盛一點的山,確認周圍沒人後,“景時,我帶你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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