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熱風裹挾著沙礫拍打著眾人衣袍,遠處火焰山赤紅如怒龍橫臥,山體裂縫中噴湧的岩漿在夜空勾勒出猙獰紋路。玄星龜龜甲燙得發紅,八隻短足卻仍固執地朝著山腹一處若隱若現的金芒爬去,那光芒與蕭悅懷中熒惑寶石碎片產生共鳴,在他掌心烙下跳動的火焰紋路。
"明教聖火壇的方位竟與熒惑之力呼應。"李墨弦撫過琴弦上凝結的沙粒,青銅燈裡的燈油突然詭異地倒卷而上,在燈芯化作微型火焰星圖,"當心,這火焰山的地脈被人動了手腳。"
話音未落,山體轟然炸裂,十二尊手持火焰巨刃的石人破土而出。石人眼窩中燃燒著幽藍鬼火,刃尖滴落的岩漿觸地成蠱,瞬間爬滿密密麻麻的噬火蟻。趙猛怒吼著掄起鎏金大刀,刀風劈開蟻群卻在觸及石人時迸出火星——那些石身竟是由千年隕鐵澆築!
柳園開的拐杖符文迸發青光,在地麵畫出水係法陣,蒸騰的水汽卻被石人周身的高溫瞬間蒸散。葉明遠玉扇狂舞,扇麵二十八星宿圖凝成星盾,卻被石人巨刃劈出蛛網裂痕。幽月宮主笛音驟轉凜冽,音波凍結的岩漿碎塊還未落地,便又複燃成火。
蕭悅將"天璣天權"之力灌入星淵戒,化作火流星撞向石人首領。然而接觸的刹那,星淵戒表麵的星辰紋路竟開始扭曲——石人眼窩的幽藍鬼火,赫然是幽冥教的"噬星咒"!火焰與星光在半空炸開,蕭悅被震飛落地,喉間腥甜翻湧,卻突然瞥見石人腳下岩漿中浮現的北鬥殘圖。
"它們在布陣!"蕭悅抹掉嘴角血跡,"這些石人是用明教聖火與幽冥邪術煉成的"星焰傀儡",必須同時擊碎它們眉心的咒印!"他咬破舌尖,將熒惑之力碎片按在星淵戒上,發動禁忌的"血燃星辰"。星淵戒爆發出刺目紫光,與石人身上的幽藍火焰劇烈對衝。
李墨弦古琴奏響《破陣曲》,音波化作無形鎖鏈纏住石人關節;趙猛趁機躍上石人肩頭,大刀狠劈咒印;葉明遠玉扇扇出金光,輔助柳園開的水係法陣壓製高溫。幽月宮主笛音凝成冰錐,直取石人首領。當最後一尊石人轟然倒塌時,地麵岩漿突然彙聚成旋渦,露出通往山腹的階梯。
階梯儘頭是布滿明教圖騰的青銅巨門,門上鑲嵌的十二顆火髓珠正在詭異地明滅。玄星龜突然發出悲鳴,龜甲上浮現出與門上火髓珠對應的血色星點。"這是"十二星鎖魂陣","幽月宮主玉笛輕點,"每顆珠子都封印著一位明教長老的魂魄。"
巨門突然發出轟鳴,一個身披赤色袈裟的僧人從中走出。他眉心嵌著燃燒的日曜寶石,袈裟上的火焰紋路由無數細小的星芒構成,竟是將明教聖火與北鬥之力強行融合的禁忌功法。"中原螻蟻,也敢覬覦日耀之力?"僧人雙手結印,巨門後的聖火壇騰起千丈火柱,化作吞噬一切的火焰巨龍。
蕭悅感覺星淵戒傳來灼痛,"天璣"與"天權"之力竟開始不受控製地暴走。危急時刻,迦羅留下的巫教秘法在腦海中浮現。他強運內力,將熒惑之力的殘片與星淵戒逆向運轉,在身前形成紫色星盾。火焰巨龍撞上星盾的瞬間,竟被分解成無數跳動的火苗,每簇火苗中都映出幽冥教的符文。
"原來如此!"李墨弦突然高呼,"日耀寶石被幽冥教篡改,聖火壇下鎮壓的根本不是明教聖物,而是......"話未說完,火焰僧人已欺身上前,掌心日曜寶石化作火輪,將李墨弦的古琴斬成兩段。趙猛揮刀阻攔,鎏金大刀卻在高溫中開始融化。
千鈞一發之際,山體突然劇烈震顫。一個白衣女子踏著星光而來,手中玉瓶傾倒,灑出的竟是能熄滅聖火的寒潭之水。"淨月師叔?!"幽月宮主驚呼。淨月宮主玉瓶再揚,一道冰鏈纏住火焰僧人,"幽月,快帶他們去聖火壇底!這裡由我拖住他!"
蕭悅等人順著冰階而下,聖火壇底部的景象讓眾人倒吸冷氣——十二具明教長老的屍身懸浮在岩漿池上,每個人心口都插著刻有幽冥教符文的星釘。岩漿池中央,日耀寶石被鎖鏈吊在半空,周圍環繞著正在繪製的北鬥歸位大陣殘圖。
"必須先救出長老們!"柳園開取出藥鼎,鼎中藥霧化作繩索。葉明遠玉扇扇出罡風,將星釘擊落。當最後一顆星釘墜入岩漿時,日耀寶石突然迸發強光。蕭悅強忍光芒刺痛,將熒惑之力碎片與星淵戒融合,衝向寶石。
就在即將觸及寶石的刹那,一道黑袍閃過。星隕尊主的鎖鏈卷走日耀寶石,他胸前的北鬥殘圖又亮起一顆星芒,"想要星辰之力?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他手中五顆寶石同時發力,聖火壇開始崩塌,岩漿如瀑布傾瀉而下。
岩漿如赤蛇狂舞,星隕尊主的鎖鏈裹挾著日耀寶石的熾熱光芒,將崩塌的山體攪成一片混沌。蕭悅被氣浪掀飛,後背重重撞在刻滿古老星圖的石壁上,星淵戒突然迸發出刺目的藍光——石壁上的星圖竟與戒麵紋路完美契合,在岩漿映照下流轉出神秘的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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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這是明教鎮壓九幽裂隙的星鎖陣!”淨月宮主的冰鏈突然寸寸碎裂,火焰僧人趁機一掌拍出,她口吐鮮血倒飛而出。幽月宮主玉笛橫擋,笛身卻被高溫熔出焦痕,“星隕尊主正在用北鬥寶石破壞陣眼!”
趙猛揮舞著變形的鎏金大刀劈開岩漿,刀身上的符文忽明忽暗:“老子就算死,也得在那黑袍賊身上砍出幾個窟窿!”他話音未落,星隕尊主的鎖鏈如毒蛇般穿透岩壁,五顆寶石同時閃耀,將趙猛震得口吐鮮血,大刀脫手墜向岩漿。
李墨弦撿起半截斷琴,琴弦崩斷的刹那,他咬破指尖在琴身畫出星符:“以血為弦,以魂作音!”悲壯的琴音化作音刃,卻在觸及星隕尊主的鎖鏈時被絞成齏粉。柳園開的拐杖符文儘數亮起,召喚出上古龜甲虛影護住眾人,龜甲表麵卻瞬間布滿裂痕。
蕭悅望著石壁上逐漸黯淡的星鎖陣圖,突然想起迦羅傳授的巫教秘法中關於“星辰共鳴”的記載。他將“天璣”“天權”與熒惑之力殘片同時注入星淵戒,怒吼道:“給我開!”星淵戒化作一道璀璨的流星,撞向石壁上的陣眼。
轟然巨響中,石壁裂開一道縫隙,透出幽藍的微光。星隕尊主神色微變,鎖鏈猛地抽向蕭悅:“找死!”千鈞一發之際,玄星龜嘶吼著撞向鎖鏈,龜甲上的星圖迸發出最後的光芒,硬生生將鎖鏈撞偏。但它也力竭倒地,龜甲上的裂痕蔓延至全身,滲出帶著星光的血液。
“龜兄弟!”葉明遠揮扇卷起飛石,擋住岩漿的侵襲,玉扇邊緣卻被高溫燒得焦黑。幽月宮主將玉笛插入地麵,調動月之力形成冰盾,額頭卻布滿冷汗——這火焰山的地脈已被幽冥教徹底汙染,每維持一秒防禦,都要消耗大量內力。
淨月宮主掙紮著站起身,手中玉瓶傾灑出最後一滴寒潭之水,在眾人頭頂凝成冰晶穹頂:“幽月,帶他們從星鎖陣缺口出去!我來斷後!”她話音未落,火焰僧人已再次撲上,掌心的日耀寶石將冰晶穹頂燒出嗤嗤聲響。
蕭悅咬咬牙,帶領眾人衝進星鎖陣缺口。通道內星光閃爍,卻暗藏殺機——牆壁上的星圖竟化作星刃射出。他強運內力,將三種星辰之力融合成星盾,勉強護住眾人。然而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星隕尊主的力量在不斷侵蝕著通道。
終於,眾人抵達通道儘頭。一扇刻滿北鬥七星的青銅門矗立眼前,門上的星芒卻黯淡無光。玄星龜艱難地爬上前,龜甲上殘餘的星光與門上星圖產生共鳴,青銅門緩緩開啟。門後是一間密室,中央石台上擺放著一個布滿裂痕的星盤,盤上刻著“北辰之心,星隕之地”八個古字。
“這星盤......”李墨弦突然瞳孔驟縮,“與北鬥歸位大陣的核心部件一模一樣!”他話音未落,地麵突然劇烈震動,星隕尊主的身影破土而出,手中的鎖鏈纏繞著六顆北鬥寶石,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威壓。
“把最後一顆寶石交出來,或許我會留你們全屍。”星隕尊主的聲音冰冷如九幽寒風,胸前的北鬥殘圖隻差最後一角便能補全。他隨手一揮,密室的牆壁開始崩塌,無數幽冥教符文從裂縫中湧出。
蕭悅將熒惑之力殘片緊握在手心,鮮血順著碎片紋路流下:“想要寶石,先問過我手中的星辰!”他將全身內力注入星淵戒,與“天璣”“天權”之力徹底融合。星淵戒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在他身後凝聚出巨大的星辰虛影。
與此同時,幽月宮主玉笛奏響《碎星曲》,音波化作星芒;李墨弦以斷琴為引,彈奏出《鎮魂調》,音刃撕裂幽冥符文;趙猛、葉明遠、柳園開分彆施展出壓箱底的絕學,與蕭悅的星辰之力遙相呼應。
星隕尊主冷笑一聲,將六顆寶石的力量全部釋放。密室中頓時形成巨大的星渦,開始吞噬一切。蕭悅看著玄星龜虛弱的眼神,想起迦羅消散時的囑托,心中湧起一股決然。他猛地衝向星隕尊主,嘶吼道:“就算魂飛魄散,也要阻止你!”
在眾人的合力攻擊下,星隕尊主的鎖鏈出現裂痕。然而就在此時,他胸前的北鬥殘圖突然補全,一道漆黑的光柱衝天而起,直通九幽。遠處傳來陰森的笑聲,一個模糊的身影在光柱中若隱若現——九幽聖君,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