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曉蓮懷中的胎兒突然爆發出強烈的光芒。光芒中,一個小小的星辰印記浮現,與蕭悅的星淵戒產生共鳴。星淵戒重新煥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中,出現了星隕閣曆代先輩的虛影。他們紛紛將手中的力量注入星河,星河的力量再次增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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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耀世,九幽歸墟!”蕭悅大喝一聲,星河化作一把巨大的鑰匙,插入九幽裂隙。裂隙發出一陣劇烈的震動,然後緩緩閉合。九幽主宰的怒吼聲漸漸消失,黑色的碎片也在光芒中消散。
一切終於平靜下來。蕭悅的身體緩緩墜落,曉蓮含淚接住他。“悅郎,你堅持住!”曉蓮泣不成聲。蕭悅虛弱地笑了笑,伸手撫摸著曉蓮的臉龐,又看了看懷中的孩子,“我...我儘力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弱,最終化作一道星光,消散在空中。
戰後,江湖重建。星隕閣在蕭軒的帶領下,成為守護江湖的中流砥柱。人們永遠記得那個為了守護世界,不惜燃燒自己生命的英雄——蕭悅。每當夜晚,北鬥七星中最亮的那顆星,仿佛都在訴說著那段波瀾壯闊的傳奇,而星隕閣的傳承,也如同那永恒的星光,照亮著江湖的每一個角落,代代不息。
十年光陰倏忽而逝,昔日波濤洶湧的歸墟海域重歸平靜,唯有海底那座破碎的銀鱗祭壇,仍在無聲訴說著往昔的慘烈。星隕閣新築的“望星台”矗立在韓家莊最高處,蕭軒身披銀藍相間的星紋長袍,指尖輕撫過望星台上的二十八宿青銅燈盞。當最後一盞燈被星隕之力點亮,青銅燈盞突然劇烈震顫,燈油竟化作幽藍火焰,在空中勾勒出扭曲的符文。
“少主!”一名星隕閣弟子匆匆跑來,手中密信染著海水的鹹腥,“東海漁民發現海麵上漂浮著刻有九幽符文的魚骨,隨行的三位長老...隻剩半具焦黑的殘軀。”話音未落,遠處傳來急促的鐘鳴,十八聲長響驚飛林間宿鳥——那是星隕閣遭遇強敵的警示。
蕭軒握緊腰間的星隕短劍,劍身傳來細微的共鳴。這把劍由父親蕭悅的星辰戰戟殘片重鑄而成,劍柄處鑲嵌著半塊溫潤的星紋玉佩。他快步走向演武場,卻見李墨弦的弟子正攙扶著形容枯槁的琴師。曾經風度翩翩的李墨弦,如今白發如雪,斷琴上新增的裂痕如蛛網密布。
“那些東西...不是活物。”李墨弦咳出帶血的碎琴屑,渾濁的眼中滿是恐懼,“它們從濃霧中走來,身著我派已故弟子的服飾,手中長劍卻流淌著九幽之血。”趙猛的養子扛著重新鍛造的隕鐵長刀闖入場中,刀身上的星宿圖黯淡無光:“西北方向!三百裡處的小鎮,一夜之間化作冰窟,百姓的屍體...全都麵朝星隕閣的方向!”
與此同時,曉蓮正在閣樓中翻閱鮫人古籍,潮汐寶石突然變得滾燙。她望向窗外,隻見天空中出現詭異的血月,月光所照之處,花草瞬間枯萎。腹中胎兒時期便蘊含神秘力量的小女兒蕭瑤,此時正捧著一枚銀色鱗片,鱗片上流轉的符文與當年銀鱗族族長的戰甲如出一轍。
“娘,有人在呼喚我。”蕭瑤稚嫩的聲音讓曉蓮渾身發冷。女孩眼中閃過幽藍光芒,手中鱗片化作流光沒入眉心。曉蓮慌忙施展歸墟結界,卻發現女兒周身纏繞的黑霧,竟能腐蝕她引以為傲的鮫人靈力。
星隕閣議事廳內,氣氛凝重如鉛。柳園開的繼任者顫抖著展示龜裂的龜甲,裂痕組成的圖案恰似九幽裂隙的輪廓。“卦象顯示,有東西正在吞噬歸墟的封印之力。”老術士話音未落,觀星台方向傳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蕭軒衝出門外,隻見望星台的青銅燈盞儘數炸裂,碎片在空中拚湊出一個巨大的骷髏頭,空洞的眼眶中跳動著幽冥之火。
“父親...您能聽到嗎?”蕭軒握緊星隕短劍,對著虛空低語。劍柄處的玉佩突然迸發強光,初代尊主的殘魂虛影若隱若現。“當年封印九幽時,曾有一縷執念墜入歸墟最深處。”虛影聲音飄忽,“那是比主宰更古老的存在,它...在借你們的恐懼重生!”
夜幕降臨,星隕閣四周的防護大陣泛起陣陣漣漪。濃霧中,無數身著黑衣的身影緩緩走出,他們的麵容模糊不清,唯有手中長劍閃爍著熟悉的星隕閣劍紋。為首之人抬手一揮,一道黑色光柱直衝雲霄,與血月產生共鳴。蕭軒認出那是父親當年用過的“星辰貫日”招式,隻是此刻挾帶著刺骨的幽冥寒意。
“來者何人!”蕭軒長劍出鞘,星辰之力在劍身流轉。黑衣人卻不答話,長劍輕顫,萬千道幽藍劍氣鋪天蓋地而來。趙猛養子怒吼著揮刀迎擊,卻在觸及劍氣的瞬間,長刀表麵結滿冰霜。李墨弦強撐病體,斷琴發出嘶啞的轟鳴,音波化作金色鎖鏈纏住黑衣人,卻被對方反手斬斷。
激戰中,蕭瑤突然掙脫母親的懷抱,徑直走向黑衣人首領。曉蓮驚恐地發現,女兒周身黑霧愈發濃烈,竟與黑衣人身上的氣息完美契合。“瑤兒!”曉蓮施展歸墟秘術,藍色水流卻在靠近女兒時被儘數蒸發。
蕭軒心急如焚,正要衝向妹妹,卻見星隕短劍上的玉佩光芒大盛。父親蕭悅的聲音在他識海中響起:“記住,星隕之力,始於守護,終於包容。”他猛地頓悟,不再執著於攻擊,而是將星辰之力化作柔和的光芒,籠罩住整個戰場。光芒所過之處,黑衣人身上的幽冥氣息開始消散,露出底下殘破的星隕閣服飾——這些人,竟是十年前在歸墟之戰中失蹤的江湖豪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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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被九幽執念奪舍了!”柳園開的繼任者大喊,“必須找到執念本體,才能讓他們恢複清明!”蕭軒目光如炬,鎖定血月方向。他握緊長劍,帶著眾人衝入濃霧之中,而等待他們的,是歸墟最深處那不可名狀的恐怖存在。
踏入濃霧的刹那,蕭軒隻覺周身寒意刺骨,仿佛每一口呼吸都夾雜著碎冰。星隕短劍上的光芒在霧中搖曳不定,映出地麵蜿蜒如血管的黑色紋路,正隨著眾人的腳步有節奏地收縮擴張。李墨弦的琴聲愈發凝重,每一個音符落下,都在霧氣中激起陣陣漣漪,顯露出隱藏在暗處的幽影輪廓——那些竟是數以千計的半透明鮫人骸骨,它們空洞的眼窩中閃爍著幽藍鬼火,尾鰭纏繞著鎖鏈,鎖鏈的另一端沒入濃霧深處。
“歸墟的守護者...竟落得這般下場。”曉蓮捂住嘴,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腰間的潮汐寶石突然迸發刺目藍光,強行驅散周圍霧氣,卻在光芒觸及骸骨的瞬間,所有鮫人突然齊刷刷轉頭,空洞的眼窩直勾勾地盯著眾人。趙猛養子本能地握緊長刀,刀身上的二十八星宿圖卻在此刻黯淡無光,“這些東西...好像連刀魂都能吞!”
話音未落,骸骨群中爆發出刺耳的尖嘯,無數鎖鏈如靈蛇般飛射而出。蕭軒星隕劍法驟起,劍影如銀河傾瀉,將靠近的鎖鏈一一斬斷。可斷口處立刻湧出黑色黏液,重新凝結成鎖鏈。李墨弦咬破舌尖,以血為引彈奏《鎮魂曲》,金色音波化作光網籠罩戰場,卻見霧中浮現出更多骸骨,密密麻麻如同蟻群,將眾人的退路徹底堵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蕭軒目光掃過骸骨鎖鏈的彙聚方向,那裡隱約傳來低沉的脈動聲,如同巨獸的心跳。他猛地將星隕短劍插入地麵,調動全身星隕之力,“各位,隨我強行突圍!”璀璨的星芒以短劍為中心炸開,形成一道灼熱的光刃,生生在骸骨群中劈開一條通路。
眾人拚儘全力衝出包圍,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呆立當場。一座由無數頭骨堆砌而成的祭壇矗立在歸墟中央,祭壇頂端漂浮著一團漆黑如墨的球體,球體表麵不斷浮現出眾人熟悉的麵孔——有星隕閣已故的長老,有蕭悅的摯友,甚至還有曉蓮記憶中兒時的玩伴。每一張麵孔出現,都會發出淒厲的慘叫,而後被球體重新吞噬。
“這就是九幽執念的本體...”柳園開的繼任者顫抖著舉起龜甲,龜甲卻在此刻徹底粉碎,“它在...吞噬所有人的遺憾與恐懼!”黑色球體突然發出一陣怪笑,聲音同時在眾人腦海中炸響:“蕭悅的兒子?來得正好!你父親用生命封印了九幽主宰,卻永遠封不住這世間無儘的執念!”
球體表麵裂開巨大的縫隙,從中伸出一隻布滿鱗片的巨手,徑直抓向蕭瑤。曉蓮不顧一切地撲上前,歸墟之力化作藍色護盾,卻在巨手觸及的瞬間轟然破碎。蕭瑤眉心的銀鱗光芒大盛,整個人懸浮而起,眼神空洞地望向巨手:“父親...我在這裡...”
“瑤兒!”蕭軒肝膽俱裂,星辰之力瘋狂湧動,整個人化作流星撞向巨手。星隕短劍與鱗片相撞,爆發出耀眼的火花,卻隻在巨手上留下一道白痕。黑色球體發出得意的狂笑:“她本就與我同源!當年蕭悅用星隕血脈鎮壓九幽時,就該想到會有今日!”
危機時刻,李墨弦突然將斷琴拋向空中,琴弦自動編織成金色囚籠,困住巨手片刻。“蕭軒!還記得初代尊主說過的話嗎?執念生於人心,唯有...以心破之!”老琴師咳著血大喊,眼中閃過決然。蕭軒心中一震,回想起父親臨終前的畫麵,以及星隕閣傳承中“包容萬物”的真諦。
他緩緩閉上眼,將星隕之力儘數收斂,轉而調動體內那縷沉寂的九幽血脈。當九幽之力與星辰之力在丹田處交融,蕭軒隻覺識海清明,竟能清晰感知到黑色球體中每一道執念的來源。他抬手輕揮,一道柔和的光芒射向球體,光芒中浮現出眾人內心深處最溫暖的記憶——趙猛與兄弟們在山寨暢飲的歡笑,李墨弦撫琴時眼中的溫柔,還有父親蕭悅教他練劍時的嚴厲與關切。
黑色球體發出痛苦的嘶吼,巨手開始崩解。蕭瑤眼中的幽藍光芒漸漸消散,軟軟地墜入曉蓮懷中。蕭軒趁機將星隕短劍刺入球體核心,大喝:“以心為引,化念成光!”璀璨的星芒從劍尖迸發,將黑色球體徹底擊碎。在光芒中,無數透明的人影飄出,他們的麵容恢複平靜,對著眾人微微頷首,而後化作星光消散。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危機解除時,歸墟底部傳來更加恐怖的震動。一個低沉的聲音自深淵傳來:“小小螻蟻,竟能破我分魂...但真正的黑暗,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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