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悅等人快馬加鞭,向著南疆疾馳而去。一路上,殘垣斷壁隨處可見,百姓流離失所,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似是某種邪惡力量留下的氣息。眾人眉頭緊鎖,心中愈發沉重,不知南疆究竟遭遇了何等劫難。
數日後,他們抵達南疆邊境的一個小鎮。這裡雖勉強維持著表麵的平靜,但每家每戶都緊閉門窗,街道上行人稀少,且個個行色匆匆,警惕地打量著過往的陌生人。蕭悅等人尋得一家客棧,剛一踏入,便感受到數道不善的目光。
“幾位從外地來的?”客棧老板是個精瘦的中年男子,眼神閃爍,上下打量著他們。
張飛羽上前一步,朗聲道:“正是,聽聞南疆有難,特來相助。老板可知這裡究竟發生了何事?”
老板臉色微變,左右張望一番,壓低聲音道:“幾位還是趕緊離開吧,南疆現在被一群邪修占據,他們能操控詭異的蠱蟲,殺人於無形。前些日子,鄰鎮的人就因為得罪了他們,一夜之間,全鎮人都變成了蠱蟲的傀儡,那場麵,簡直慘不忍睹。”
眾人聽聞,皆是心頭一震。蘇清瑤玉手緊握玉笛,輕聲道:“沒想到南疆的情況竟如此危急,我們更不能坐視不理。”
當晚,客棧突然陷入一片黑暗。蕭悅等人警覺地衝出房間,隻見客棧四周被密密麻麻的蠱蟲包圍,這些蠱蟲通體泛著幽綠的光芒,眼中閃爍著詭異的紅光,口中不斷吐出黑色的黏液,所到之處,地麵竟被腐蝕出一個個深坑。
“小心,這些蠱蟲不簡單!”葉寒率先抽出冰魄劍,劍氣縱橫,所到之處,蠱蟲紛紛被凍成冰塊,但很快又有新的蠱蟲填補上來。
柳園開甩出軟劍,紫火熊熊燃燒,試圖用火網阻擋蠱蟲的進攻。然而,這些蠱蟲似乎並不畏懼火焰,反而在火焰中瘋狂扭動,散發出更加刺鼻的氣味。
蕭悅眉頭緊皺,識海中飛速思索著應對之法。突然,他感受到體內的魔種微微一動,一股奇異的力量順著經脈流淌。他嘗試著將這股力量融入人刀之中,人刀頓時爆發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及之處,蠱蟲發出淒厲的慘叫,紛紛化為灰燼。
“原來如此,魔種的力量雖邪惡,但若是善加利用,或許能成為對抗邪修的關鍵。”蕭悅心中暗道。
就在眾人與蠱蟲激戰正酣時,一道黑影突然從屋頂躍下。此人身著黑袍,臉上戴著一張青銅麵具,手中握著一根漆黑的法杖,杖頭鑲嵌著一顆血色的寶石,散發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插手南疆之事。今日,就讓你們葬身於此!”黑袍人冷冷說道,手中法杖一揮,無數蠱蟲如潮水般湧來,且這些蠱蟲的體型比之前的更大,速度也更快。
薩滿長老的殘魂在蕭悅識海中浮現,急切地說道:“小心,此人乃是南疆邪修中的大長老,精通蠱毒之術,他手中的法杖更是用無數巫毒師的魂魄煉製而成,極為邪惡。”
蕭悅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他將人刀高舉過頭頂,調動體內的力量,口中念念有詞:“三才歸墟,萬魔皆寂!”人刀爆發出的光芒與冰魄劍、斷琴的力量相互呼應,在空中形成一個巨大的結界,將眾人籠罩其中。蠱蟲撞擊在結界上,發出“砰砰”的聲響,但始終無法突破。
黑袍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冷笑道:“雕蟲小技!”他將法杖狠狠插入地麵,血色寶石光芒大盛,地麵突然裂開一道道縫隙,從縫隙中爬出無數巨型蜈蚣,每一隻都有手臂粗細,口中噴射出腐蝕性極強的毒液。
秦無殤將斷琴置於身前,十指在琴弦上快速撥動,琴音化作一道道音波,與毒液相撞,發出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張飛羽則揮舞著斷槍,鎮魂符光芒大盛,不斷刺向巨型蜈蚣的要害之處。
蕭悅抓住時機,縱身一躍,人刀裹挾著強大的力量,直劈黑袍人。黑袍人慌忙揮動法杖,召喚出一道蠱蟲組成的盾牌。然而,人刀的力量太過強大,瞬間擊碎盾牌,直逼黑袍人麵門。
黑袍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急忙向後躍去,同時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藥丸,放入口中。刹那間,他的身體開始膨脹,皮膚變得粗糙,長出無數尖刺,整個人化作一個巨大的怪物。
“哈哈哈哈,現在的我,擁有了魔蟲的力量,你們都將成為我的祭品!”怪物仰天大笑,聲音震得眾人耳膜生疼。
蕭悅等人並未退縮,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心意相通。蘇清瑤玉笛輕揚,笛音化作柔和的光芒,安撫著眾人的心神,同時削弱著怪物的力量;葉寒的冰魄劍劃出一道道冰刃,封鎖怪物的行動;柳園開的軟劍如靈蛇般遊走,尋找怪物的破綻。
蕭悅集中全部力量,人刀上的光芒愈發耀眼。他大喝一聲:“破!”人刀帶著開天辟地的氣勢,狠狠劈向怪物。怪物揮舞著巨大的爪子試圖阻擋,但在人刀的力量麵前,它的爪子如同紙糊一般,瞬間被斬斷。人刀繼續向前,直直刺入怪物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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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怪物發出一聲震天動地的慘叫,身體開始迅速崩潰。隨著怪物的死亡,那些蠱蟲和巨型蜈蚣也紛紛失去了控製,癱倒在地,化作一攤血水。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危機解除之時,遠處的天空突然變得一片漆黑,烏雲密布,電閃雷鳴。一股比之前更加邪惡、強大的氣息從南疆深處彌漫開來,似有一隻遠古巨獸即將蘇醒。
蕭悅望著那片黑暗,握緊人刀,沉聲道:“看來,真正的挑戰還在後麵。不管前方有何危險,我們都要守護這片江湖,守護百姓的安寧!”眾人齊聲應和,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決絕,他們再次踏上征程,向著那未知的黑暗走去。
馬蹄踏碎南疆潮濕的晨霧,蕭悅手中的人刀突然發出嗡鳴,刀身映出天際翻湧的墨色雲團,宛如巨獸張開的獠牙。秦無殤撫過斷琴殘缺的琴弦,聲音凝重:“這氣息……與九幽魔尊如出一轍,卻又摻雜著蠱毒的腥甜。”話音未落,地麵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數十條血色藤蔓破土而出,如毒蛇般纏向眾人坐騎。
張飛羽斷槍橫掃,鎮魂符迸發金光,將藤蔓灼燒出焦黑痕跡。可藤蔓斷裂處竟湧出粘稠的黑血,在地上彙聚成猙獰的人臉,發出尖嘯:“韓莊餘孽,也敢踏入南疆!”蘇清瑤玉笛橫吹,《清平調》化作音波結界,將邪異血臉震碎成齏粉。葉寒卻突然瞳孔驟縮,冰魄劍劃出半圓冰牆——數百隻青銅甲蟲裹挾毒霧撲麵而來,所過之處,草木瞬間枯萎。
“是巫神教的噬魂蟲!”柳園開軟劍甩出紫火漩渦,“當年初代莊主曾在《鎮魔策》殘頁記載,此蟲以活人魂魄為食,唯有至陽之火可破!”蕭悅人刀高舉,體內魔種與鎮魔鼎共鳴,刀刃迸發出赤金色火焰。火舌舔舐間,噬魂蟲發出刺耳的爆裂聲,化作漫天毒灰。
就在眾人稍鬆一口氣時,遠處傳來沉悶的戰鼓聲。山巒間,密密麻麻的人影如同蟻群湧動,為首之人騎著骨龍,身披鑲嵌著人骨的黑袍,腰間懸掛的青銅鈴鐺每搖晃一下,便有孩童的哭聲在虛空中回蕩。“那是巫神教大祭司阿骨朵!”薩滿長老的殘魂在蕭悅識海劇烈震顫,“他腰間的‘百童鈴’用三百名南疆幼童的魂魄煉製,碰不得!”
阿骨朵抬手,骨龍仰天咆哮,天空落下血色暴雨。雨滴觸及地麵,竟長出無數手持骨刃的骷髏兵。“殺!”蕭悅人刀劈出,金色刀芒斬碎骷髏,可破碎的骨骼又迅速重組。蘇清瑤笛音引動天地靈氣,凝聚成光盾抵擋攻勢;張飛羽將斷槍插入地脈,調動土龍衝擊敵陣;葉寒的冰魄劍凍結整片區域,卻見阿骨朵冷笑一聲,百童鈴爆發出尖銳聲響,冰層寸寸崩裂。
危機時刻,蕭悅突然感受到丹田處異動。初代莊主的殘魂與魔種融合,化作一道金色符文融入人刀。他大喝一聲,人刀揮出九道虛影,每道虛影都蘊含著鎮魔鼎的力量。骷髏兵在金光中灰飛煙滅,阿骨朵臉色驟變,骨龍噴出黑霧,將戰場籠罩。
黑霧中,詭異的笛聲響起,蘇清瑤七竅再次滲出鮮血:“是……《攝魂魔音》,快……快封住聽覺!”可眾人還未反應,秦無殤已雙目赤紅,斷琴調轉,竟向同伴發動攻擊。蕭悅心中一痛,人刀橫擋,卻見柳園開紫火繞身,軟劍如鎖鏈纏住秦無殤:“蕭兄,我暫時製住他,你快破了這魔音!”
蕭悅咬牙,強行運轉《鎮魔策》。體內魔種與正氣激烈衝突,他的皮膚下浮現出暗紫色紋路,卻在金色符文的壓製下逐漸消退。當人刀劈碎黑霧中隱藏的巫毒人偶時,秦無殤猛然清醒,咳出一口黑血:“多謝……咳咳,這巫神教的手段,比九幽魔尊更陰毒!”
阿骨朵見陰謀被破,怒喝一聲,骨龍衝向眾人。蕭悅人刀直指蒼穹,韓莊地底九十九座鎮魔鼎化作金光飛來,在他身後組成天罡北鬥陣。“天地為爐,萬物為銅!”隨著這聲暴喝,金色鎖鏈從鼎中射出,纏住骨龍。阿骨朵揮舞法杖,召喚出上古蠱王,這蠱王足有磨盤大小,外殼布滿眼睛,每隻眼睛都射出腐蝕光線。
葉寒冰魄劍與柳園開軟劍同時出手,一冰一火困住蠱王。蘇清瑤玉笛吹奏《破魔曲》,音波震碎蠱王外殼。可蠱王核心處,竟鑽出一隻更小的蠱蟲,直撲蕭悅麵門。千鈞一發之際,薩滿長老的殘魂化作光盾,擋下致命一擊,同時傳來虛弱的聲音:“蕭悅,蠱王核心是巫神教祭壇所在,毀掉它!”
蕭悅人刀凝聚全部力量,縱身躍起。阿骨朵瘋狂搖動百童鈴,無數冤魂化作厲鬼阻攔。蕭悅心中默念《鎮魔策》,人刀迸發的光芒中,竟浮現出初代莊主的虛影。虛影與他合二為一,一刀斬下,蠱王核心、骨龍、阿骨朵連同巫神教祭壇,在耀眼的金光中徹底湮滅。
硝煙散儘,南疆大地滿目瘡痍。蕭悅等人剛要鬆口氣,遠處傳來更加陰森的笑聲。一道渾身纏繞著黑色霧氣的身影緩緩走出,手中握著半塊刻滿古老符文的玉玨:“有趣,真是有趣……蕭悅,你以為毀掉祭壇就能阻止‘血月計劃’?當南疆血月升起之時,就是整個武林的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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