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血路長安,太極宮變_玄鐵神劍譜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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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血路長安,太極宮變(1 / 2)

馬蹄踏碎黎明前的最後一絲昏沉,六人疾馳在戈壁與荒原的交界線上。東方天際那抹詭異的暗紅愈發濃重,如同上好的胭脂被潑灑在宣紙上,層層暈染開來,連初生的朝陽都被吞噬得隻剩一圈模糊的光暈。

蕭悅攥緊腰間血月玨,玉玨的涼意順著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昨夜城隍廟中那女子的麵容反複在腦海中閃現——尤其是她眉心那道與韓千絕如出一轍的咒印,隻是咒印邊緣的逆紋更為繁複,仿佛無數條小蛇在皮膚下遊走。

“那女子說韓千絕是她的棋子,這話可信嗎?”蘇清瑤的銀簫在晨光中泛著冷光,她側耳聽著風裡傳來的細微聲響,“韓千絕的身手與心計,絕非輕易受人擺布之輩。”

葉寒輕撫冰魄劍殘片,星屑在他掌心凝成細碎的光點:“無論真假,血月祭司蘇醒必是大禍。西域古國的傳說中,這位祭司曾以活人獻祭,引血月之力籠罩大地七日,那七日裡,白日無光,死者不腐。”

秦無殤將那半截青銅殘片湊到眼前,指尖拂過上麵的西域文字:“‘永夜將至’不是虛言。這文字的刻痕很新,顯然是最近才被人打碎在地的。黑沙鎮的青銅棺槨能自行複原,恐怕整個鎮子都是一座移動祭壇。”

話音剛落,前方荒原突然裂開數道深溝,溝中爬出密密麻麻的血蟻。這些螞蟻通體赤紅,口器開合間竟能吐出火星,所過之處,牧草瞬間化作焦黑灰燼。張飛羽怒喝一聲,玄鐵槍橫掃而出,槍風卷起漫天沙礫,將前排血蟻碾成齏粉,卻見後方蟻群踏著同伴的屍體繼續湧來,很快在地麵鋪成一條蠕動的血河。

“是屍蠱蟻!”柳園開紫火乍現,軟劍在他手中化作火龍,“這些是用活人精血喂養的毒蟻,遇火隻會更凶!”果然,紫火灼燒之處,血蟻非但不退,反而集體爆開,腥臭的汁液濺在草葉上,竟燃起幽幽綠火。

蕭悅翻身下馬,人刀出鞘的刹那,陰陽刀芒在地麵劃出環形結界。刀芒所過之處,血蟻如遭冰封,卻在結界外堆積成牆,眼看就要翻越過來。蘇清瑤銀簫急吹,《安魂曲》的調子本該平息邪祟,此刻卻引得蟻群更加狂躁,幾隻體型格外龐大的血蟻口器中噴出暗紅色的酸液,竟將結界腐蝕出數個孔洞。

“讓開!”秦無殤突然將斷木橫在唇邊,喉間發出沉悶的低吼。隨著他指尖叩擊木身,一道肉眼可見的音波圓環擴散開來,所過之處,血蟻紛紛從空中墜下,落地後化作腥臭的膿水。他額角青筋暴起,顯然這招對自身消耗極大:“這蟻群背後有人操控,是剛才那女子的手段!”

葉寒突然指向左側沙丘:“那邊有異動!”眾人望去,隻見沙丘頂端站著個黑袍人,手中正搖晃著一隻青銅鈴鐺。鈴鐺每響一聲,地麵的血蟻便瘋長一寸,黑袍下擺隨風揚起,露出腰間掛著的血月玨殘片。

張飛羽拍馬衝去,玄鐵槍帶著破空之聲直刺黑袍人麵門。那人卻不閃不避,任由槍尖穿透身體——竟是具傀儡!傀儡胸口裂開一道縫隙,湧出更多血蟻,而真正的操控者已在百米之外,正騎著駱駝朝西逃竄。

“想跑?”柳園開足尖一點,身形如紫燕掠出,軟劍脫手化作一道火光,精準釘穿駱駝的後腿。黑袍人踉蹌落地,轉身甩出三張符紙,符紙在空中化作三隻血色蝙蝠,尖嘯著撲向柳園開麵門。

蕭悅緊隨而至,人刀豎劈,將蝙蝠劈成漫天血霧。血霧落地處,突然冒出數根骨刺,他旋身避開時,發現黑袍人已摘下麵罩——那是張布滿逆紋的臉,眼窩中同樣嵌著血月玨殘片,與黑沙鎮的乾屍如出一轍。

“血月臨世,爾等皆為祭品......”黑袍人發出非男非女的怪笑,突然將殘片按在眉心,整個人膨脹成球狀,“同歸於儘吧!”

“不好!”蕭悅猛地將葉寒與柳園開推開,同時運轉鎮魔訣,三色刀芒在身前凝成護盾。轟然巨響中,黑袍人自爆產生的衝擊波掀翻了駱駝,漫天血雨落下,沾染之處的沙石竟開始蠕動,仿佛要化作新的怪物。

蘇清瑤迅速吹奏起《淨世咒》,銀簫符文發出聖潔的白光,血雨落在光罩上滋滋作響,總算遏製住了蔓延之勢。秦無殤捂著胸口喘息:“這些傀儡體內都有血月玨殘片,看來對方是想用這種方式消耗我們的實力。”

葉寒望著黑袍人自爆後留下的焦黑印記,冰魄劍殘片突然飛向印記中央,星屑滲入地麵,勾勒出一幅簡略的地圖:“看,這是通往長安的近路,標注著三個紅點。”

蕭悅俯身細看,發現紅點旁標注的西域文字與青銅殘片上的一致:“是祭壇節點。他們在沿途設下了三座子祭壇,用來增幅血月之力。”他抬頭望向東方,那抹暗紅已擴散至半空,“我們必須在血月完全升起前抵達長安,否則......”

話音未落,遠方突然傳來沉悶的鐘聲,一下,又一下,像是敲在每個人的心頭。張飛羽猛地拍向馬鞍:“是長安的晨鐘!不對,這鐘聲裡帶著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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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翻身上馬,快馬加鞭朝著地圖所示的近路疾馳。風裡開始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哭嚎,仿佛有無數冤魂在曠野上遊蕩。當他們穿過一道峽穀時,兩側山壁突然滲出暗紅色的黏液,黏液中浮現出一張張痛苦掙紮的人臉——那是過往商隊與旅人的魂魄,被禁錮在了岩石之中。

“血月玨在發燙。”蕭悅低頭看向腰間玉玨,陰陽魚圖案的轉動速度越來越快,“前麵就是第一個子祭壇。”

峽穀儘頭的平地上,一座用白骨堆砌的祭壇正在緩緩轉動。祭壇頂端,血月玨殘片發出妖異的紅光,將周圍的魂魄源源不斷地吸入其中。六個黑袍人圍著祭壇起舞,他們的動作僵硬如傀儡,口中念誦著晦澀的咒語,每念一句,祭壇便升高一寸,地麵隨之裂開一道縫隙,湧出更多的冤魂。

“這次不等他們動手了!”張飛羽挺槍直衝祭壇,玄鐵槍卷起的勁風將靠近的冤魂撕碎。葉寒與蘇清瑤左右包抄,冰魄劍光與簫音交織成網,暫時困住了那些黑袍人。

蕭悅人刀直指祭壇頂端的殘片,卻在靠近時被一道無形的屏障擋住。屏障上流動著與黑沙鎮相同的圖騰,他揮刀斬去,刀芒竟被反彈回來,擦著臉頰飛過。

“這屏障需要用對應的力量才能破開!”秦無殤的斷木突然發出共鳴,“是音波!他們用咒語加固了屏障!”

柳園開軟劍纏上一名黑袍人的手腕,紫火順著對方衣袖蔓延,逼得那人咒語一頓。就在此時,屏障出現了一絲裂痕。蕭悅抓住機會,將鎮魔訣的力量灌注於刀身,三色刀芒凝聚成一點,猛地刺入裂痕之中。

哢嚓一聲脆響,屏障應聲而碎。祭壇頂端的血月玨殘片失去依托,化作一道流光飛向蕭悅的玉玨。當殘片與玉玨結合的刹那,蕭悅腦中突然湧入無數破碎的畫麵——西域古國的祭司們將活人綁在祭壇上,用他們的鮮血澆灌血月玨;韓千絕跪在金色麵紗女子麵前,接受咒印;長安城內,一座隱藏在地下的主祭壇正在緩緩啟動......

“咳!”他猛地噴出一口血,血月玨的光芒卻愈發熾烈,“主祭壇在長安城的......太極宮之下!”

此時,山壁的黏液開始消退,冤魂們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空氣中。葉寒的冰魄劍殘片吸收了逸散的能量,裂痕處竟長出了一絲新的劍體:“看,劍在自我修複!”

蘇清瑤望向東方,那抹暗紅中已能看到一輪模糊的血月輪廓:“第二個子祭壇不遠了,我們快走!”

六人再次啟程,沿途的景象愈發詭異。原本該是良田的地方,莊稼儘數枯死,土地龜裂如老人的皮膚;路過的村落空無一人,屋內的油燈卻還亮著,桌上的飯菜早已腐敗變質,爬滿了驅蟲;偶爾能看到倒在路邊的行人,他們的瞳孔漆黑一片,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這些人還有救嗎?”柳園開勒住馬,看著一個眼神空洞的孩童機械地朝著西方走去,孩童的後頸上,有著與乾屍相同的逆紋。

蕭悅搖頭:“他們的魂魄被血月之力吞噬了,現在隻是行屍走肉。”他握緊人刀,“加快速度,每多耽擱一刻,長安就多一分危險。”

當第二座子祭壇出現在荒原中央時,他們看到了更令人心驚的景象——祭壇周圍,數百名百姓被鐵鏈鎖在石柱上,他們的生命力正被祭壇頂端的血月玨殘片吸走,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而負責看守的,竟是幾名穿著大唐軍服的士兵,他們的眼窩中同樣嵌著殘片,麵無表情地執行著祭祀儀式。

“是禁軍的服飾!”蘇清瑤的銀簫微微顫抖,“他們連朝廷的人都控製了......”

張飛羽怒吼著衝上前,玄鐵槍將一名士兵挑飛,卻在對方落地的瞬間愣住了——那士兵胸口的兵符上,刻著他認識的名字,是曾經一起戍守邊疆的袍澤。

“老張,彆分心!”蕭悅人刀出鞘,刀芒斬斷鎖住百姓的鐵鏈,“先救人!”

秦無殤的斷木發出激昂的樂聲,試圖喚醒士兵們的神智,卻隻引得他們更加瘋狂。葉寒的冰魄劍凍結了士兵的動作,卻發現他們的身體正在迅速僵硬,很快化作了新的乾屍。

柳園開的紫火點燃了祭壇的骨架,卻見火焰中浮現出無數痛苦的麵容,那是被當作燃料獻祭的魂魄。蕭悅看準時機,將鎮魔訣運轉到極致,血色刀芒劈開祭壇,抓住了飛起的血月玨殘片。

這一次,融入的殘片讓血月玨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蕭悅在短暫的失神中,看到了金色麵紗女子站在太極宮的丹陛之上,手中高舉著完整的血月玨,而韓千絕跪在她的腳下,雙眼緊閉,眉心的咒印發出紅光。

“長安......”他猛地回過神,發現自己的左手背上,竟也浮現出一道淡淡的逆紋,“快走!韓千絕可能已經在長安了!”

解救的百姓們茫然地站在原地,失去了魂魄的依托,他們連哭泣都做不到。蘇清瑤將隨身攜帶的安神符貼在每個人的眉心:“至少能讓他們免受邪力侵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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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六人終於看到長安城的城牆時,夕陽正沉入地平線,而那輪血月已清晰可見,懸在半空,散發著不祥的紅光。城門大開著,卻看不到一個守衛,隻有風吹過空蕩街道的嗚咽聲。

城門口的石碑上,用鮮血寫著四個大字:“歡迎回家”。字跡扭曲如蛇,落款處是半個血月圖案。

蕭悅勒住韁繩,血月玨在他掌心劇烈跳動,仿佛在呼應著城中的某個存在。他深吸一口氣,人刀指向城門:“進去。無論裡麵有什麼在等著我們,這一戰,避無可避。”

張飛羽的玄鐵槍在暮色中泛著冷光,葉寒的冰魄劍裂痕中流淌著星輝,蘇清瑤的銀簫蓄勢待發,柳園開的軟劍纏繞著紫火,秦無殤的斷木發出低沉的共鳴。六人相視一眼,縱馬踏入了這座即將被血月籠罩的古都。

街道兩旁的店鋪門窗緊閉,門縫裡滲出暗紅色的液體。偶爾有門窗被從內撞開,衝出眼窩漆黑的行屍,卻被眾人隨手斬碎。當他們行至朱雀大街時,前方突然傳來整齊的腳步聲,數百名披著甲胄的禁軍列隊而立,他們的胸口都鑲嵌著血月玨殘片,手中的長槍組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鐵牆。

而在禁軍後方,太極宮的宮牆之上,一個蒙著金色麵紗的女子憑欄而立,她的手中,握著半塊血月玨。在她身旁,韓千絕麵無表情地站著,眉心的咒印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

血月徹底升起,將長安城染成一片猩紅。女子的聲音順著風飄來,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蕭悅,歡迎來到血月祭壇的最終之地。你的血月玨,該物歸原主了。”

蕭悅握緊手中的人刀,感受著體內鎮魔訣與血月玨的共鳴。他知道,決定天下命運的一戰,從這一刻,正式開始。

朱雀大街上的風突然停滯,禁軍甲胄上的血月玨殘片同時亮起,將猩紅的月光折射成無數道利刃,刺得人睜不開眼。蕭悅運轉內力護住周身,眼角的餘光瞥見張飛羽玄鐵槍上凝結的白霜——那是玄鐵遇極陰之氣才會有的反應。

“這些禁軍的魂魄早就被抽乾了。”秦無殤的斷木橫在胸前,音波在他掌心凝成半透明的護盾,“他們的身體被血月之力煉成了傀儡,尋常刀劍傷不了根本。”話音未落,最前排的禁軍突然集體前傾,長槍如林般刺來,槍尖縈繞的黑氣落地便化作藤蔓,死死纏住了馬蹄。

葉寒冰魄劍揮出漫天星屑,星屑落地凝成冰棱,暫時凍住槍林。他翻身躍上一處屋簷,卻見兩側閣樓的窗欞後,無數張慘白的臉正貼著玻璃注視著他們,那些都是長安城內的百姓,此刻雙目空洞,嘴角淌著涎水,脖頸上的逆紋正隨著血月的升高中緩緩蠕動。

“清瑤,試試《醒魂曲》!”蕭悅人刀劃出陰陽二氣,刀芒掃過之處,禁軍甲胄上的殘片發出刺耳的嗡鳴。蘇清瑤銀簫翻轉,清越的簫音如泉水叮咚,卻在觸及百姓門窗時被一道無形氣牆彈回,反彈的音波反而震得她氣血翻湧。

“沒用的。”宮牆上的金麵女子輕笑著抬手,腰間銀鈴“叮”地一響,街道兩側的百姓突然如潮水般湧出,他們的動作僵硬卻力大無窮,手中握著菜刀、扁擔,朝著六人撲來。“這些凡人與血月祭壇早已血脈相連,越是喚醒他們,死得越快。”

張飛羽怒吼著掄起玄鐵槍,槍風卷起的氣浪將百姓逼退數步,卻不敢真下殺手。就在這遲疑的瞬間,三名禁軍的長槍已刺穿馬腹,戰馬悲鳴著倒下,將他掀翻在地。柳園開紫火軟劍纏上槍杆,試圖逼退禁軍,卻見對方手臂突然膨脹數倍,硬生生將軟劍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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