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沈絕突然慘叫一聲,匕首“哐當”掉在地上。隻見王虎反手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又一把將他推開——原來王虎趁沈絕說話時,悄悄運起內力,掙斷了身上的繩索。
沈絕沒想到王虎竟能掙脫,轉身就想跑。韓立早有準備,追風劍出鞘,直刺他的後心。沈絕聽到風聲,連忙側身避開,卻被劍刃劃開了後背,鮮血噴湧而出。
“我跟你們拚了!”沈絕狀若瘋癲,從懷裡掏出個黑色的小盒子,就要打開。
“不好!那是裝蝕心蠱蟲卵的盒子!”蘇輕晚大喊。
韓立眼神一厲,飛身上前,一腳踢飛沈絕手裡的盒子。盒子掉在地上,摔開了,裡麵的蟲卵滾了出來,被王虎一腳踩碎。
沈絕見蟲卵被毀,徹底絕望了,他看著韓立,突然大笑起來:“你們贏了……但你們也彆想好過……化骨粉就在京華城的水井裡……哈哈哈……”
話音未落,他突然往牆上撞去。韓立想攔,卻已經晚了。沈絕腦袋撞在牆上,鮮血直流,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這畜生!”王虎咬牙道。
韓立走到沈絕屍體旁,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他死了,才沉聲道:“彆管他了,我們快回京華城!”
四人不敢耽擱,連夜往京華城趕。一路馬不停蹄,第二日清晨終於到了京華城門口。隻見城門處守衛森嚴,進城的百姓都要接受檢查,臉上滿是惶恐。
“怎麼回事?”蕭悅拉住一個進城的百姓問道。
百姓歎了口氣:“彆提了,昨天城裡好幾口井裡都發現了黑色的粉末,有人喝了井水,身上起了水泡,疼得要死!官府說是有人投毒,正全城搜查呢!”
韓立心裡一沉,看來沈絕沒說謊,化骨粉真的被投到井裡了。
“趙館主!”突然有人喊了一聲。韓立抬頭,隻見趙猛帶著幾個鐵拳館的徒弟從城裡跑出來,臉上滿是焦急。
“韓小子!你們可回來了!”趙猛看到韓立,像是看到了救星,“城裡出事了!井水被人投了毒,好多人都中了毒,柳老先生和張書生也在城裡,他們正想辦法解毒呢!”
“柳老先生和張書生怎麼會在城裡?”韓立問道。
“他們聽說京華城有凝血樓的餘黨,就來幫忙了。”趙猛道,“快跟我來!回春堂現在擠滿了中毒的百姓,柳老先生快撐不住了!”
韓立等人跟著趙猛往回春堂跑。隻見回春堂門口排起了長隊,中毒的百姓捂著肚子,疼得直打滾,柳老先生和張書生正忙著給人看病,滿頭大汗。
“柳老先生!”韓立喊道。
柳老先生抬頭看到韓立,連忙道:“韓少俠!你可來了!這毒太霸道了,我配的解藥隻能暫時緩解,治不了根!”
韓立走到一個中毒的百姓身邊,見他胳膊上起了水泡,水泡破了之後露出紅肉,確實是化骨粉的症狀。他想起沈絕說的話,問道:“投毒的井水都清了嗎?”
“清了,但城裡還有好多人喝了井水,已經中毒了。”趙猛道,“官府正在查是誰投的毒,可一點線索都沒有。”
蘇輕晚突然道:“我知道怎麼解化骨粉的毒!”
眾人都看向她。蘇輕晚道:“我外婆以前跟我說過,化骨粉是用毒沼裡的‘腐骨草’做的,要解這毒,得用‘還魂花’——這種花隻在毒沼附近生長,和沈絕找的解蠱花長得很像,隻是顏色是白色的。”
“還魂花?”柳老先生眼睛一亮,“我知道這種花!毒經裡記載過,確實能解腐骨草的毒!可毒沼那麼危險,怎麼去采?”
“我去!”韓立道,“我去過毒沼,知道怎麼走。蕭悅,你跟我去!王虎,你留在城裡幫趙館主維持秩序,保護好柳老先生和蘇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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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蘇輕晚道,“我認識還魂花,你們去了未必能找到。”
韓立猶豫了一下,見她眼神堅定,便點了點頭:“好,但你一定要跟緊我。”
三人立刻準備動身,柳老先生給他們準備了更多的解毒藥和避瘴香囊,又叮囑道:“還魂花有劇毒,采摘時一定要用銀鑷子,不能直接用手碰!”
韓立應了聲,帶著蕭悅和蘇輕晚,再次往望夫崖的方向趕。
這一次,他們走得更快,隻用了三日就到了望夫崖。毒沼依舊翻滾著氣泡,瘴氣彌漫。蘇輕晚站在崖邊,仔細打量著沼裡的花草,忽然指著沼邊一塊岩石:“在那兒!那朵白色的就是還魂花!”
韓立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隻見岩石上果然開著一朵白色的花,和之前看到的解蠱花很像,隻是顏色更純淨。
“我去采。”韓立道。
“小心點。”蘇輕晚遞給他一把銀鑷子。
韓立點點頭,縱身躍下崖,落在那塊岩石上。剛要伸手去采還魂花,腳下的岩石突然晃動了一下。他低頭一看,隻見岩石下的泥土正在鬆動,無數條黑色的蟲子從泥土裡鑽出來,正是蝕心蠱!
“不好!”韓立連忙後退,可蝕心蠱已經圍了上來,爬得他滿腳都是。他運起內力,想震開蝕心蠱,可蝕心蠱像是附骨之疽,怎麼也甩不掉。
“韓立!”蘇輕晚急道,從懷裡掏出驅蟲散,往崖下撒去。驅蟲散落在蝕心蠱身上,它們果然退了些,但很快又圍了上來。
蕭悅也急了,想跳下去幫韓立,卻被蘇輕晚攔住:“你不能去!下麵蝕心蠱太多了!”
就在這時,韓立突然看到還魂花旁邊有一株紅色的草,正是蘇輕晚說的腐骨草。他靈光一閃,伸手拔起腐骨草,往蝕心蠱身上扔去。蝕心蠱聞到腐骨草的味道,竟紛紛退開,爬向腐骨草。
韓立趁機用銀鑷子摘下還魂花,縱身躍回崖上。
“你沒事吧?”蘇輕晚連忙問道,見他腳上沒被蝕心蠱咬傷,才鬆了口氣。
“沒事。”韓立舉起還魂花,“拿到了!我們快回京華城!”
三人帶著還魂花,馬不停蹄地趕回京華城。回到回春堂,柳老先生立刻用還魂花配解藥,配好的解藥給中毒的百姓服下,果然有效,沒多久,百姓身上的水泡就消了,也不疼了。
京華城的危機終於解除了。
幾日後,城裡恢複了往日的熱鬨。趙猛在鐵拳館擺了酒席,宴請韓立等人。酒過三巡,趙猛端起酒杯:“韓小子,蕭老弟,輕晚姑娘,王虎,還有柳老先生,張書生,林姑娘,這次多虧了你們,不然京華城就完了!我趙猛敬你們一杯!”
眾人都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柳老先生捋著胡須,笑道:“都是應該做的。江湖險惡,但隻要咱們同心協力,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張書生也道:“是啊,凝血樓雖倒了,但江湖上還有不少邪派,咱們以後還得多加小心。”
韓立看著眼前的眾人,心裡感慨萬千。從京華城到青溪村,從斷魂崖到望夫崖,一路走來,他們經曆了太多生死,也結下了深厚的情誼。他知道,江湖路還很長,風波或許還會有,但隻要身邊有這些人,他就有勇氣走下去。
宴席散後,韓立獨自站在鐵拳館。
宴席散後,韓立獨自站在鐵拳館的院牆邊,望著天上的弦月。晚風帶著初夏的微涼,吹得牆邊的石榴花簌簌作響,也吹散了幾分酒意。
“在想什麼?”蘇輕晚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一絲輕柔。她手裡拿著件薄外套,輕輕遞到韓立手邊,“夜裡風涼,披上吧。”
韓立接過外套披在肩上,指尖不經意觸到她的指尖,兩人都微微一頓,又各自移開目光。他望著遠處京華城的萬家燈火,輕聲道:“在想,這一路走下來,好像做了很多事,又好像什麼都沒做。”
“怎麼會?”蘇輕晚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望著夜色,“你救了林婉姐姐,幫百草穀報了仇,端了凝血樓,還救了京華城這麼多百姓。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事。”
韓立笑了笑:“可江湖這麼大,邪派不止凝血樓一個。沈絕死了,說不定還有李絕、王絕;化骨粉的危機解了,明天或許又會冒出彆的毒。好像永遠有解決不完的麻煩。”
“那又如何?”蘇輕晚側頭看他,眼裡映著月光,亮得像落了星子,“江湖本就是這樣啊。有壞人,就有好人;有麻煩,就有人去解決。就像這月亮,有圓有缺,可第二天太陽總會照常升起。你總不能因為麻煩永遠解決不完,就停下腳步吧?”
韓立轉頭看她,少女的臉頰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柔和,眼神卻透著一股他從未注意過的通透。他忽然想起在青溪村的老槐樹下,她踮腳等他們的模樣;想起在斷魂崖前,她遞給他解藥時擔憂的眼神;想起在毒沼邊,她不顧一切撒出驅蟲散的樣子。
這一路,她好像總在他身邊,安靜卻堅定。
“你說得對。”韓立釋然一笑,“是我想多了。隻要還有人需要,腳步就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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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輕晚彎起嘴角,眼裡的笑意像漣漪般散開:“那你接下來打算去哪?回武當山嗎?”
提到武當山,韓立想起師父臨走時的叮囑——讓他下山曆練,不僅是練劍,更是練心。如今心湖漸明,確實該回去複命了。但他看著身邊的少女,話到嘴邊又改了口:“先不回。趙館主說,城南的流民安置點還缺人手,我想去幫幫忙。你呢?打算回雲棲鎮?”
蘇輕晚搖搖頭:“柳老先生說,回春堂剛在京華城站穩腳,缺個懂草藥的人打下手,讓我留下幫忙。等過些日子,再跟他學些正經醫術——總不能一直隻會配迷藥和驅蟲散吧。”
她說著,自己先笑了,臉頰泛起淡淡的紅暈。韓立看著她的笑,心裡忽然覺得,這京華城的夜色,好像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溫柔。
“那正好。”他輕聲道,“安置點離回春堂不遠,往後……若是需要幫忙,隨時可以找我。”
蘇輕晚抬頭看他,眼裡的光更亮了,輕輕“嗯”了一聲,聲音細若蚊蚋,卻清晰地落在韓立耳裡。
兩人沒再多說,就這麼並肩站在院牆邊,聽著遠處的市聲,看著天上的月亮。夜風拂過,石榴花落在肩頭,帶著淡淡的香。
接下來的日子,韓立果然去了城南的流民安置點。那裡住的都是些因戰亂或災荒流離失所的百姓,缺醫少藥,韓立便幫著挑水、劈柴,偶爾也用武當的粗淺內功幫老人按揉酸痛的筋骨。
蘇輕晚則在回春堂忙前忙後。柳老先生教她辨認藥材、熬製湯藥,她學得極快,沒多久就能獨立給輕症患者抓藥了。有時忙完了,她會提著藥箱去安置點,給那裡的百姓送些預防風寒的草藥,順便……看看韓立。
兩人見麵的時間不算多,卻總在不經意間遇上。或許是韓立挑著水從回春堂門口經過,蘇輕晚正好在門口曬藥草;或許是蘇輕晚送藥到安置點,韓立正在幫孩子修補破舊的風箏。
每次遇上,也不過是相視一笑,說上一兩句話,可心裡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暖意,卻像春日的藤蔓,悄悄滋長。
這日,韓立正在安置點幫一個老人修補屋頂,忽聽下麵傳來喧嘩聲。他探頭往下看,隻見幾個穿著官差服飾的人正和趙猛爭執,為首的官差滿臉橫肉,指著安置點的帳篷嚷嚷:“這地方朝廷要征用建糧倉!限你們三日之內搬走!不然就彆怪我們動手!”
趙猛急道:“李都頭!這安置點住著上百號人,你讓他們往哪搬?城裡的客棧住不起,城外又不安全!”
李都頭嗤笑一聲:“我管他們往哪搬?朝廷的命令,誰敢違抗?三日之後若還在這兒,我就把這些破爛帳篷全燒了!”
韓立從屋頂跳下來,走到李都頭麵前:“官差大人,這些百姓都是流離失所的可憐人,還請通融幾日,容我們找個地方安置。”
李都頭上下打量了韓立一番,見他穿著粗布衣裳,不像是什麼大人物,頓時不耐煩道:“哪來的小子?也敢管老子的事?滾開!”
說著,他抬手就想推韓立。韓立側身避開,眼神一沉:“官差大人,強拆安置點,就不怕百姓告到知府大人那裡去?”
李都頭愣了一下,隨即大笑:“知府大人?他是我表舅!你去告啊!看他是幫你還是幫我!”
原來如此。韓立心裡了然,這李都頭是仗著親戚關係,故意刁難。
“你若是執意要拆,也得給我們時間找地方。”韓立耐著性子道,“至少七日。”
“七日?門都沒有!”李都頭梗著脖子,“最多兩日!兩日之後,要麼走,要麼被抬走!”
說完,他帶著手下揚長而去。
趙猛氣得直跺腳:“這狗官!仗著有親戚撐腰,就無法無天!這兩日哪能找到安置百人的地方!”
安置點的百姓也慌了,紛紛圍上來問怎麼辦。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哭道:“韓少俠,趙館主,我們要是被趕走,就得睡在街上了,孩子還小,可經不起折騰啊!”
韓立安撫道:“大家彆急,我會想辦法的。”
他心裡清楚,跟李都頭講道理是行不通的,隻能去找知府大人。可知府是李都頭的表舅,未必會秉公處理。
正犯愁時,蘇輕晚提著藥箱來了。她剛在門口聽到了爭執,走到韓立身邊問道:“出什麼事了?”
韓立把事情說了一遍。蘇輕晚皺起眉:“這李都頭我知道,前幾日還來回春堂要過‘孝敬’,柳老先生沒給,他就故意找茬,說我們藥材不合格,差點封了藥鋪。”
“那知府大人呢?”韓立問道,“他也是這樣的人?”
蘇輕晚搖搖頭:“不清楚。聽說這位知府大人剛上任不久,以前在外地做官,口碑還不錯,就是不知道會不會護著親戚。”
“不管怎麼樣,總得去試試。”韓立道,“趙館主,你先安撫百姓,我去趟知府衙門。”
“我跟你去!”蘇輕晚道,“回春堂有柳老先生盯著,我跟你去說不定能幫上忙。而且……我認識知府衙門的一個文書,他以前是我外婆的鄰居,或許能幫著通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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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立點頭:“好。”
兩人立刻往知府衙門去。衙門門口守衛森嚴,韓立報上姓名,說要見知府大人,守衛卻攔著不讓進,說知府大人正在辦公,不見外人。
蘇輕晚連忙道:“我們找文書王大哥,他是我外婆的鄰居,麻煩通傳一聲。”
守衛打量了她一番,見她不像說謊,才不情不願地進去通傳。沒多久,一個穿著青色長衫的中年男子快步走了出來,見到蘇輕晚,笑道:“是輕晚啊?怎麼來了?”
“王大哥。”蘇輕晚連忙行禮,“我們有急事想見知府大人,能不能幫著通傳一下?”
王文書愣了一下,壓低聲音道:“知府大人正在審案,而且……李都頭剛從裡麵出來,怕是在他麵前說了你們的壞話。這時候進去,怕是不妥。”
韓立道:“我們是為城南安置點的事來的。李都頭要拆安置點,百姓無家可歸,還請王大哥幫幫忙。”
王文書歎了口氣:“這事我知道。李都頭說是朝廷要建糧倉,其實是他自己想占那塊地蓋宅子。知府大人剛上任,可能還不知道內情。這樣吧,你們先等一等,我去看看審案結束了沒有,若是結束了,我就幫你們提一句。”
兩人連忙道謝。
等了約莫一個時辰,王文書才匆匆出來,對他們道:“知府大人審完案了,我跟他提了你們的事,他說想見見你們。跟我來吧。”
韓立和蘇輕晚跟著王文書走進衙門,來到一間書房。書房裡陳設簡單,牆上掛著一幅“公正廉明”的匾額,一個穿著官袍、麵容清瘦的中年男子正坐在桌後看書,正是知府周大人。
周大人放下書,看向韓立和蘇輕晚:“你們就是為安置點的事來的?”
韓立拱手道:“正是。周大人,城南安置點住著上百號流民,李都頭說要征用土地建糧倉,限我們兩日內搬走。可百姓無處可去,還請大人通融。”
周大人眉頭微皺:“建糧倉是朝廷的命令,我確實下過令。但我隻說征用城南空地,沒說要拆安置點。李都頭是怎麼回事?”
蘇輕晚連忙道:“大人,李都頭說的空地,就是安置點所在的地方。他還說,若是兩日內不搬走,就要燒了帳篷。”
周大人臉色沉了下來:“豈有此理!李都頭竟敢假傳命令!”他看向王文書,“去把李都頭給我叫來!”
王文書應了聲,匆匆離去。
沒多久,李都頭就跟著王文書來了。他見到韓立和蘇輕晚,先是一愣,隨即看到周大人陰沉的臉色,心裡咯噔一下,強笑道:“表舅,您叫我?”
“誰讓你拆安置點的?”周大人冷冷道。
李都頭心裡發虛,卻還是嘴硬道:“表舅,不是您說要征用城南空地建糧倉嗎?安置點就在那兒,不拆怎麼建?”
“我讓你征用的是空地!”周大人拍著桌子,“安置點是百姓的住處,你看不見嗎?你是不是想占那塊地蓋宅子?”
李都頭沒想到周大人知道了,頓時慌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表舅,我錯了!我就是一時糊塗……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周大人瞪著他:“你可知你這樣做,會逼得百姓流離失所?朝廷設官是為了為民做主,不是讓你仗勢欺人!從今日起,你被革職查辦!去牢裡反省反省!”
李都頭嚇得魂都沒了,哭著求饒,卻被周大人讓人拖了下去。
解決了李都頭,周大人看向韓立和蘇輕晚,語氣緩和了許多:“讓兩位見笑了。是我管教不嚴,才出了這樣的事。安置點的事,你們不用擔心,我會另外找地方建糧倉,絕不驚擾百姓。”
韓立和蘇輕晚連忙道謝:“多謝周大人秉公處理!”
周大人擺擺手:“這是我該做的。韓少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擔當,難得。蘇姑娘心地善良,也不容易。若是以後安置點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
兩人又謝過周大人,才離開知府衙門。
走出衙門,陽光正好,蘇輕晚看著韓立,笑眼彎彎:“沒想到這麼順利。”
韓立也笑了:“是周大人明事理。看來這江湖,不止有邪派和貪官,也有像周大人這樣的好人。”
“是啊。”蘇輕晚點頭,“就像柳老先生說的,隻要大家都往前走一步,總能看到光的。”
兩人並肩走在大街上,街上人來人往,叫賣聲、笑語聲不絕於耳。韓立看著身邊少女的側臉,心裡忽然覺得,或許不用急著回武當山。這京華城,有需要他幫忙的人,也有……讓他想多留一會兒的人。
“對了。”蘇輕晚忽然想起什麼,從懷裡掏出個小紙包遞給韓立,“這是我用還魂花的花瓣做的香囊,能安神。你在安置點忙,晚上肯定睡不好,帶著吧。”
紙包裡的香囊散發著淡淡的清香,韓立接過,指尖觸到她的溫度,心裡暖意融融。
“多謝。”他輕聲道。
“不客氣。”蘇輕晚笑了笑,快步往前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他,眼裡的光像春日的暖陽,“我先回回春堂了,你也早點去安置點吧,彆讓大家等急了。”
韓立點頭,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人群裡,才握緊手裡的香囊,轉身往城南走去。
陽光灑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知道,前路依舊有未知的風雨,但隻要身邊有這樣的溫暖,有這樣的牽掛,無論走到哪裡,他都有勇氣,把路走下去。
江湖路遠,道義在肩,而這一次,他的身邊,多了一束同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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