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州城外。
一行十二人,顯露身形。
為首之人,雄偉霸絕,一步踏下,則天地顫。
嗡!
陣陣虛空漣漪,席卷八荒。
“少司大人,人不在州牧府!”
張桓破空而來,拱手道。
楚江微微點頭,橫渡虛空,朝著瀾州軍營所在地飛去。
“發生了什麼?”
沿途中,大批瀾州城的強者,被驚動,望向虛空踏步的楚江,神色驚異。
“是三州巡察使,楚江!”
“他攜太祖金刀而來,莫非是要動瀾州州牧武春秋?”
“即使楚江戰力通天,可武春秋麾下的二十萬瀾州軍,加上二十幾個乾坤境,組成戰陣,天榜強來了,都隻能望洋興歎!”
瀾州城沸騰了,楚江等人沿途並未遮掩行蹤,一路上氣勢騰騰,驚動各方豪強。
楚江擊敗天榜八十九的鬼見愁,早已經傳開,相傳他有天榜五六十的戰力。
武春秋也非弱者,法儒雙修,加上二十萬瀾州軍,基本上就是活脫脫的土霸王。
瀾州鎮魔司,瀾州鎮撫使郭開,看見這一幕,神色一驚,這楚江絕對是來找麻煩的。
“報,疑似三州巡察使楚江的人,出現在瀾州軍外圍防線!”
瀾州軍強者,向中軍大營的武春秋,彙報楚江等人的行蹤。
“楚江……”
武春秋眼神一冷,道:“他帶了多少人?”
“目測,隻有十一個人,應該是他的親衛。”
“什麼?”
武春秋猛的站起來,臉色差點扭曲,道:“隻帶十一個人,也敢來瀾州軍,他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嗎?想要破我瀾州軍營,他癡心妄想!”
一側的帖帖鮮木兒冷笑道:“大概率是冒牌貨,嚴密監視,一旦有越軌行為,殺無赦!”
“是!”
瀾州軍強者告退。
李璟臉色一沉:“帖帖副將,還沒有驗證三州巡察使的身份,如此行事,是否太過草率!”
“李參將,如果對方殺了三州巡察使,奪取他的身份印鑒,拿走陛下賜予的太祖金刀,豈不是可以肆意妄為,要是泄露瀾州軍事機密,你承擔的起這個罪名嗎?”
帖帖鮮木耳言之鑿鑿,神色肅穆。
“你……”
李璟雙眼泛紅,這話要是換個說,他可能就信了,但要是從帖帖鮮木兒的口中說出,就顯得格外滑稽與荒唐。
帖帖鮮木兒,整個軍營最爛的人,操著一口義正言辭的謊話,平時去逛青樓,喝點小酒都能泄露一大批軍事機密。
“行了,李參將,帖帖將軍也是為了瀾州軍的安全,謹慎一點總沒有錯。”
武春秋沉聲道。
李璟也無奈,大帥是站在帖帖鮮木兒一邊,他隻是個參將,連瀾州軍三號人物都算不上,根本無權左右大局。
砰!
“報,大帥,楚江等人距離軍營不過五十裡,根本不聽勸阻,執意要來中軍大營。”
一名瀾州軍中級將領,忽然跑入大帳。
“等等……你剛剛說什麼?”帖帖鮮木兒眼神一冷。
將領立馬心領神會,連忙改口道:“是疑似楚江,前方斥候懷疑,七成是冒牌貨,還請大帥與帖帖副將定奪!”
他也不傻,這口大鍋他可背不動,萬一日後清算,他可不想被拿出來祭旗。
“本將看著也不像,靠近軍營十裡,殺無赦!”
帖帖鮮木兒陰聲道。
“是!”
一旁的李璟已經無語。
你他麼的哪裡看的,坐在軍營看?
短短片刻間,說了幾個殺無赦。
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