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州,整個越州城,陷入一種詭異的氣氛之中。
酒樓之上來往的江湖俠客,絡繹不絕,胭脂柳巷鶯歌燕舞,街上賣藝的數不勝數。
天秀酒樓中。
幾名越州江湖人士,正在談論。
“這苗疆之人,真是越發過分,吃了他的米,渾身無力,我聽說連丐幫的鐵臂劉一刀,都已經中招,現在還在閉關療傷!”
一名老江湖喝了一口烈酒,沉聲道。
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酒菜,但沒有半粒米飯。
經過前幾天的苗疆米禍事件,整個越州,州郡大城,都人心惶惶,不敢再吃米,不僅僅是來自苗疆,甚至外地產的都不敢再吃。
“鐵臂劉一刀,可是法相十重,接近乾坤境的大佬,是丐幫在越州城的堂主,連他都抵擋不住,看不出玉脂香米的問題嗎?”
一名年輕女俠客不解的道。
“彆說法相境,我還聽說有一名乾坤境的強者,都中招,這玉脂香米外表上看不問題,隻有神識極強的人才能一絲端倪。”
“鎮魔司的人已經請高手查驗,但還未通報最新情況,真實情況我等小人物也無從得知。”
另一名中年人說道。
“可能情況早已經查明,不過三州是自治,越州官方層麵不好直接表態,有所顧慮,隻能暗中照會。”
“哼,這些年,這苗疆之地,是真不把咱們這些鄰居當人,不是暗中抓人,就是下毒,為什麼不出動軍隊進行鎮壓。”
“人家做的隱秘,你無實據,就算是越州鎮魔司,也拿他三州沒有辦法,除非楚皇親自出麵裁撤三州,給其施壓。”
但不可能,三州自治,是數千年的大楚先祖定下的規矩,不能輕易動搖。
“前怕狼,後怕虎,哎……要是楚大人能來苗疆之地,以他的性子,肯定不會如此窩囊,定會大開殺戒!”
有年輕人憤憤不平的道,她的妹妹就是吃了玉脂香米,到現在還沒有緩過來。
但他的家族,最強者隻有金丹境,在苗疆這個龐然大物麵前,如同螻蟻一般脆弱。
“彆說,要是楚大人能來咱們這,最起碼能讓他安分幾年,讓咱們收收心。”
“想法不錯,但苗疆之地,和與之接壤的相、越二州,總體還算太平,與東部邊境三州的常年混亂不同,那等大人物,日理萬機,又怎會來我們這?”
“哎……”
“也是!”
一名身穿便服的人,混跡在人群之中。
聽完之後,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天秀酒樓。
……
越州鎮魔司。
鎮魔大殿。
鎮撫使曹正春,坐在主位,神色淡漠。
踏踏!
千戶金鳳,踏入大殿,向著曹正春拱手道:“鎮撫使大人,苗疆那邊的人,還是不承認越州縣鎮的仙人米有問題,說這是汙蔑,要上告皇都,參我們一本!”
“並且拒絕配合,現在連演都不演。”
“鎮撫使大人,現在雖然已經在越州收繳所有在售的仙人米,禁止任何苗疆的米出售,但源頭上不解決,還是會再起波瀾……”
苗疆進入他們這裡,可隨意,但他們想要進入苗疆,就需要層層審核。
儼然已經成為國中之國。
這種趨勢,在最近幾十年間,越來越明顯。
以前還能互通有無,現在是半點招呼都不打。
“兵神計劃,刺探得如何?”
曹正春眼神古井無波,他又何嘗不知,三州比較特殊,沒有實錘證據,朝廷根本不會動這裡。
“進展緩慢,現在可能已經進入關鍵時刻,我們的人難以接觸核心區塊,防備很嚴。”
金鳳回應道。
“大人,咱們的百姓吃掉苗疆之地產的米,失去二魄,這還不能算大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