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龍椅上的燕王,臉色冰寒,早已怒火衝天,死死的捏住龍首,剛剛登基,下兩道聖旨,幾乎全部跳反。
“楊愛卿神疲體弱,帶他下去休息。”燕王壓抑著怒火,但最終還是沒有爆發。
忍,他再忍這最後一次。
楊繼聖,身為三朝元老,自然不能做得太過。
下一刻。
楊繼聖就被禁衛架著離開,楊繼聖額頭都是血跡,蒼老的身軀一遍大喊:“陛下,設立國師,顛覆皇權,還請三思,三思……”
大殿。
一片冷寂。
依稀還能傳來殿外,楊繼聖蒼老的聲音,不斷重複三思二字,漸行漸遠。
但楊繼聖的離開,反而讓眾人越發不滿。
這不就是變相讓人閉嘴。
“陛下,楊學士話雖然狂妄,但道理卻為如此,還請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
“……”
在場一大半的官員,接連站出來,孫武,韓非,嚴正,就連一向中立的工部尚書徐遠,也站出來諫言。
一眾武官,也先後出列。
“你們大膽,你們這是要向陛下聯合施壓嗎?”
“眼中還有沒有皇權,有沒有這個陛下,聖旨一出,豈有撤回的道理。”
內閣首輔梁龍怒吼道,這群人這是擺明了要和新皇過不去,同樣也是與他過不去。
“你們這是要與朕打擂台?”
燕王的耐心,被徹底耗乾,眼神透露著一絲殺意。
“陛下……”
有官員剛想開口解釋。
“住嘴,朕即天意,誰敢再說半句,原地革職,流放邊疆,朕立國師,一心為公,不必再議,退朝!”
燕王猛拍龍椅,發泄自己心中的怒火,不等眾官員再言,隨即消散在靖天殿之中。
這並非燕王本尊,本尊還在金鑾殿,以氣運之力,提升境界。
眾人歎息。
左右四望,隻能離開靖天殿。
“大楚,怕是要毀在這昏君之手。”
“比他父皇,差了何止百倍。”
“這哪裡有帝王之氣,為了達成他個人目的,置國家安危於不顧。”
眾官員出宮後,在路上相互議論著。
路途中。
“韓相,你看起來,並不覺得有意外,莫非早有預料?”孫武問道。
“彆,我現在隻是一個戶部侍郎,該改口了。”
韓非苦笑道。
“切,在我心中,你才是真正的內閣首輔,梁龍那家夥,算個鳥,狗屁不是。”
孫武不屑的道。
“新皇,是一個掌控力極強的人,眼裡容不得沙子,連親信幕僚都受蠱蟲控製。”
“他是不允許放任楚江,獨自掌握監國權柄,必然會分權製衡。”
“可惜,楚江不是一般的人,待他返回皇都,定會血雨腥風。”
韓非緩緩開口道,他隱隱感覺這個新冒出來的國師,不會是簡單之輩。
新皇既然敢以他製衡監國,實力不會比楚江弱,甚至更強。
就怕到時候新皇玩脫,無力掌控局麵。
讓大楚改弦易轍,就操蛋了。
……
金鑾殿內。
燕王端坐在五爪龍椅上,四周磅礴的氣運之力,正在灌輸進他的體內。
武皇經正在流轉,皇道龍氣正在形成。
“氣運之力,真是奇妙,能讓人短期境界飆升,現在的我,應該是除開皇室三祖,二祖,大祖之外,大楚第一人。”
“武皇經,青木帝皇功,再借助氣運金龍,可戰化天,假以時日,說不定,就連大祖陰陽老祖,都不是自己的對手。”
燕王沉聲道。
那群老臣說的諫言,他何嘗不清楚裡麵的利害關係,但他有自信鎮壓。
不允許有人質疑他的意誌。
他會用事實證明,他才是對的那個。
等武與楚江,二人鬥個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