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王在主位上,一直盯著卦象,沉默不語,神思流轉。
薑子牙與周公旦兩人也發現了文王心緒變化。
對於天火大有,兩人並不陌生。
“大有,元亨。”
“初九,無交害,匪咎,艱則無咎。”
“九二,大車以載,有攸往,無咎。”
“九三,公用亨於天子,小人弗克。”
“九四,匪其彭,無咎。”
“六五,厥孚交如,威如,吉。”
“上九,自天佑之,吉無不利。”
天子殿上。
不少人也發現文王神色有異象,隻不過大家都在等待天子歸來,給出一個答案。
薑子牙率先用意念與周文王,周公旦進行交流:
“此卦不是極好嗎?文王所思何事?”
周文王語氣平緩:
“我此番所占卜的,乃是對噬道靈尊的鎮壓,是否順利。”
“大家對靈尊有一定了解,其修為堪比天庭各方之主。”
“縱使當年一戰,使之本源受損,如今受陰生劫之力,逐漸複蘇,雖無法與其巔峰之時,相提並論。”
“可若以目前大周,三清玄天在人間的實力,鎮壓靈尊,會出如此卦象嗎?”
“依我所想,所出卦象,應該不至於太過順遂。”
周公旦思考片刻,做出自己判斷:
“許是五大仙脈發力,畢竟他們底蘊深厚,早年隨炎黃二帝股肱之臣,坐鎮天庭,開枝散葉。”
“縱使如今在仙門五大脈皆非嫡係,但底蘊卻不容小覷。”
“土行子若催發噬道靈尊覺醒,仙門首當其衝,他們自然也會全力應對。”
周文王沉默片刻:
“徐忘憂身上不是有完整道秘嗎?”
“他與二郎真君,哪吒三太子的代言人,均獲得斬道靈尊的完美傳承。”
“加上陰陽主宰也蘇醒了,他們怕是也不弱。”
薑子牙語氣中肯:
“確實如此,但畢竟修為隻在天仙境,發揮作用有限。”
“不及五大仙脈,底蘊深厚。”
“既順利,更無須多慮。”
周文王眉眼低垂,坐定主位,隻得靜觀其變。
如今人間,與當年截然不同。
這些時日,他與周公旦,薑子牙極力推衍未來,可依舊亂象橫生,令人始料未及。
遠的不提。
子午穀,山海妖庭,四梵靈山與截教共立一事。
之前他們就沒有推衍到。
突然間就蹦出來一樣。
甚至明明他們知道有徐忘憂這一號人物,可當時不知為何,他就不在推衍中。
一切變數都推了。
唯獨不知為何,在推衍過程中,自然而然把他給漏了。
甚是古怪。
周公旦知道文王的擔憂,他知道,可通過此事,看出些許門道來。
——
徐忘憂沉浸在子午穀新立的喜悅當中。
並且也在時刻關注大周那邊的動態,看著在社交平台上,截教的呼聲越來越高,這讓他很滿意。
楊長夜更是將徐忘憂拉進欽天監的情報網內。
這裡有華夏全境的實時動態。
“大周開啟了緊急會議。”
“道門各大主宰,以及闡教,太上教核心成員,以及諸多正神分靈,皆在大周天子殿。”
“大周城法陣隔絕一切探查,消息難以外傳。”
看著手機上,不停傳來的情報。
楊長夜一點都不敢鬆懈,總覺得大周不會就吃下這悶虧:
“你小子可要長點心啊。”
“我見過姬發,能被稱為武王的人,性子都是極烈的。”
“看看自古以來,諡號為武帝的,有幾個是好惹的?”
“我真是怕他給咱們來泡大的。”
“好不容易有如今這局麵,真怕他發瘋。”
徐忘憂當日與化聖邪尊在拉扯。
大周出世,他並沒有在場。
不過姬發以本尊降臨人間,足見其重視程度。
如果不是妙墟天王強行讓他本尊離去,隻怕如今就不是這個局麵了。
從這裡,也能看出。
妙墟天王不希望天庭高戰往人間流。
不僅會對人間造成資源擠兌,還會形成不好的風氣。
讓天庭更多勢力的兵馬湧入,以達到避開妙墟關征兵的效果。
那是他最為痛恨的。
“放心,他們還能怎麼拉泡大的。”
“出手攻打咱們麼?除非大周想要受萬民唾棄。”
“武王性子再烈,他也隻能忍著,畢竟這種級彆的存在,不可能這點大局觀都沒有。”
“最多是找人殺我,破這個局。”
“這個方法,隻要我人在子午穀,他們就沒有辦法。”
“要是針對欽天監的話……”
徐忘憂思考了片刻,如果對方想要對欽天監出手,那就必須分化人族內部:
“孔聖那邊是什麼情況?”
孔子,是對周禮無比推崇之人。
尤其周文王,周公旦,兩者皆在。
隻要他們拋出橄欖枝,這位孔聖隻怕很難抵禦這等誘惑。
禮,是孔子畢生所推崇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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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長夜回應道:
“孔聖既沒有前往大周,也沒有派遣孔家代表,進入諸神殿。”
“孟家倒是派遣了代表。”
“也許他自己也在糾結。”
“哪怕生前在怎麼推崇禮製,雖然他無法與老子,伊尹那樣的聖人相提並論。”
“但好歹曆代朝廷硬推出來,至少是老百姓眼中的聖人,文廟香火鼎盛,以他為尊。”
“他如果要走,牽一發而動全身,文廟弟子都要跟著動。”
“留在我們這邊,他可以受萬人敬仰,去了周朝,地位必然一落千丈。”
孔子生前,並無太大作為。
說得好聽,周遊列國,說得不好聽,到處推銷自己,還推不出去。
要功業沒功業,要地位沒地位。
最後全靠子貢為他贏得身後名。
徐忘憂思考片刻,道:
“要不你與孔聖談一談吧。”
“對於欽天監目前管轄得到,但處於中立態度的人,還是重視。”
“不管怎麼說,孔聖身為無數讀書人心中的典範,影響不小。”
“大周那邊目前暫時看不上他,估計是儒家那幫人喜歡往孔聖臉上貼金,說什麼伏羲,文王,孔子共同完善易經。”
事實上,他就是給《易》做注,叫《易傳》,純屬就是個人對《易》的見解,僅此而已。
後世人不覺得有什麼,如果讓文王,周公知道,怕就不好說了。
給易做注,直接變成完善。
儒家慣用伎倆,喜歡把彆人的東西拿來,編一編就說是儒家經典。
文王,周公要知道了,以為是孔子自己說的,不打死他都算兩人涵養好了。
楊長夜罵罵咧咧:
“你是監正,還是我是監正,一天天就會給我安排事。”
徐忘憂:
“要不你來子午穀,協調這三方關係,我去找孔聖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