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微微挑眉,偏頭看了一眼他放在地上的行李箱,回眸認真的看著白九思,“你已經曆了情劫,為何還要守在那裡?那裡又不是非你不可?上天來吧。”
白九思目光落在了應淵的膝蓋上,他手肘抵在自己膝蓋上,用手撐著下巴,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你留在那裡,是在等什麼嗎?”應淵側目看著白九思,下意識的伸了伸耳朵。
“你,你能不能?”白九思抬起眼皮,抬眼望著應淵。
“什麼?”應淵勾起唇角,露出個勢在必得的微笑來,“什麼本君都能替你完成。”
白九思抿唇笑了笑,“你能不能穿條褲子?”
應淵愣了愣,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腿,咬著後槽牙站起身來。
起身時,頭發又恢複成了仙君模樣,他站在羅漢床邊,垂眸看著坐在原處的白九思。
白九思看著光著兩條腿穿著白色t恤衫一頭長發站在床邊的應淵,緩緩搖了搖頭,“我看這裡的規矩也不怎麼樣?”
“什麼?”應淵環顧了自己的這身穿著,哼笑了一聲,“這裡嘛,我便是規矩,我說什麼便是什麼,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白九思抬手揉了揉眼睛,滿眼不可思議的看著應淵。
“看什麼?”應淵架著雙臂,低頭看了看自己,抬手捋了捋落在身前的長發,覺得自己這一身是有些違和。
“看你呀~”白九思眨了眨眼睛,緩緩說道,“明明是天上的神君,怎麼行事作風倒像個邪修。”
應淵勾唇笑了笑,搖了搖手指,有些得意的說道,“用流行的話來講,我這樣的行為,其實叫做變態。”
“變態?”白九思瞪圓了眼睛,直覺上來說,這不像是好話。
應淵點了點頭,“學術上來說,變態就是非常態,隻要是與平時的行為邏輯不同的,都可以叫做——變態。”
白九思用舌頭頂著側臉,滿眼的揶揄,“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得意呀?”
“還行吧~”應淵抿唇笑了笑,“你怎麼不問我?什麼叫做學術?什麼叫做常態?什麼又叫做邏輯?”
“因為本尊決定,”白九思咂了咂嘴,“自己去看。”
“啊?”應淵眼睛亮了亮,彎腰湊到白九思眼前,笑嗬嗬的說,“真的?你願意陪著哥哥去度個假?”
白九思半闔著眼皮,雖然他聽不懂‘度個假’是什麼意思,可仍然緩緩點了點頭。
應淵哼哼笑著,立刻將一頭長發收了回去,又變做了短發模樣。
“不過,”白九思抬眼看著應淵卷卷曲曲的頭發,擺了擺手,“你還是先常態一下吧。”
“嗯?”應淵歪頭看著白九思,輕輕皺起眉毛,唰的一下,頭發又成了仙君時的模樣。
“還真是,”白九思挑起唇角笑了笑,指了指應淵的這頭長發,最後指著應淵身上那件白色t恤,緩緩搖了搖頭,吐出兩個字來,“變態。”
應淵忽的板起一張臉,將雙手背在身後,站直了身體看著白九思,“這個詞,我自己說自己可以,這叫自嘲,你說我,”應淵豎起一根手指,微微搖了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