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幾袋子垃圾,白九思左右看了看,他回頭去看站在自己身後的應淵。
應淵隻覺好笑,剛才這弟弟還羞得不敢看他,現在倒是通紅著臉頰睜圓了眼睛瞪著他。
他左右看了看,輕笑著問,“怎麼了?”
“這房子?”白九思呼出了一口氣,朗聲問道,“這房子是怎麼回事兒?”
“啊?”應淵揚起眉毛,有些誇張的到處去看,看了半天,又將視線移到了白九思臉上,“怎、怎麼了?這房子怎、怎麼了?”
“你磕巴什麼?”白九思眯起眼睛,上下審視著應淵,“這房子沒有什麼特彆?”
“是呀~”應淵抬手撓了撓頭發,憨憨笑了笑,“是沒有什麼特彆呀,就是一間很普通的公寓,水費電費物業費,該交的一樣不少。”
“嗯,是呀,該交的一樣不少。”白九思點了點頭,忽的他大聲問道,“那為什麼沒有灰塵?!”
“啊?”應淵被嚇了一跳,他後退了半步,笑嗬嗬的不出聲。
“你告訴我的,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白九思將手中拎著的垃圾袋放在地上,他單手叉腰,仰麵看著應淵,“之前你自己待在天上的時間我就不說了,你和我在天上耽誤了那麼久的時間,少說這裡也應該過去幾百年了吧。”
他見應淵隻是看著自己笑,便更理直氣壯了些,“你彆告訴我,這幾百年間,這裡一直都是這樣的一成不變。”
“自然不是,”應淵笑了笑,“這裡技術發展迅速,日新月異。”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會有一個房子留在這裡?”白九思四處看著,隻想再找出些破綻,“這房子還乾淨的一絲灰塵也沒有。”
應淵挑了挑眉,也不出聲,隻笑看著白九思。
“你彆告訴我,”白九思眯了眯眼睛,他想到花如月的那個幻境便心中厭煩,“這也是你製造出來的幻境。”
應淵輕咳了一聲,走了兩步,坐回了沙發上,他輕笑著搖了搖頭,“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白九思愣了愣,他確實是被人騙怕了,又想了想,好像應淵沒有什麼騙自己的必要。
於是,他軟了口氣,輕聲問道,“這真的不是幻境麼?”
應淵點了點頭,朗聲道,“這裡可遇不可求,二百年前,我也不敢想還會有這樣的一個地方。”
白九思抿唇看著應淵,二百年前,他知道,那時應淵用身軀補了結界。
細算起來,二百年前的往事,那可以看作是應淵的上輩子了。
“兩百年前。”應淵用手拍了拍身邊的沙發,示意白九思坐過來,見白九思瞪圓了眼睛看著自己,應淵便也不強求。
他微微勾了勾唇角,露出個虛弱的笑來,“本君用身軀補了結界,雖然元神歸來了,可也十分虛弱。”
白九思上下打量了一眼應淵,他想了想,沒有出聲,隻繼續聽應淵講接下來的事情。
“聖始元尊和修羅王雖然為本君重塑了身軀,可要讓本君與這副身軀融合卻是一件難事。”
白九思微微皺眉,心說這人又擺起譜來,自己的娘親和爹爹,倒是稱起了名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