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在乾嘛?”
白九思吸了一口可樂,將口中的爆米花儘數咽了下去,卻不依不饒的問道,“這不是欺負是什麼?難不成你就是憑著欺負彆人的本事,讓人喜歡上你的嗎?”
話一出口,白九思立刻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方才的怒火已經過去,心中隻剩下燃燒中的木炭在嗶啵作響。
他一顆心七上八下,腦中也在重複著自己剛才脫口而出的問題。
難不成,自己喜歡應淵,便是因為他喜歡彆人欺負自己麼?!
應淵抿著唇無聲的笑,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得意的瞟了眼白九思。
“什麼?”白九思仔細去看應淵的臉頰,“怎麼了?臉怎麼了?”
“你傻嗎?”應淵笑的得意,他抬手刮了刮白九思的鼻尖,“你說彆人為什麼喜歡我?”
白九思忽的反應上來,拋給了應淵一個不屑的眼神。
接著,他抱著手臂靠進了座椅中,咬著牙生氣,“以色侍人,能得幾日好?”
應淵憋不住,笑出了聲,他抬手便去敲白九思額心,壓著嗓子輕聲說道,“大膽,竟敢非議帝君。”
“這時候,你又是帝君了,”白九思咂了咂嘴,“人人平等,又被你忘在腦後咯~”
“你沒有身份證,”應淵抿著唇不住的樂,“不算是個人。”
白九思長長呼出了一口氣,他偏頭看著應淵,搖頭歎息,“除了這張嘴,你也就隻剩一張身份證啦。”
應淵抬手揉了揉白九思的頭發,輕聲笑了笑,用下巴指了指電影屏幕,“還看嗎?”
“看呀?為什麼不看。”白九思捧起可樂,喝了一小口,“花錢買的票,不能浪費……”
說到這裡,白九思又‘哎’了一聲,他偏頭看著應淵,“你說不能將仙界的寶物帶到這裡來,那你在這裡,靠什麼賺錢?”
電影院裡雖然灰暗,可白九思也能看見應淵滿麵的得色,他不由‘嘖’了一聲,“你可彆說你是靠著這張臉吃飯。”
“靠臉吃飯,不丟人。”應淵抬手摸了一把白九思的臉頰,收回手時,他搓了搓手指,輕笑著搖頭,“隻是沒有必要。”
白九思愣了愣,他稍稍與應淵拉開了些距離,“這裡可不是以前,賣身,犯法的。”
“胡想什麼?!”應淵用手指了指電影屏幕,“這些人,都是靠臉吃飯。”
接著,他掰著指頭數道,“模特,明星,還有些七七八八的。”
見白九思麵露不屑,應淵又抬手去敲白九思額心,“說了,這裡人人平等,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你看了那麼多的紀錄片,怎麼還有這樣的老思想?與時俱進,明不明白?”
“被人品頭論足,總是……”
白九思想到他以前在凡間見過的歌舞伎們,她們俱是命運淒慘,晚景淒涼之人。
應淵搖了搖頭,“這怎麼是品頭論足?這叫討論,談論的人越多越好。”
“嗯~”白九思點了點頭,“談論的人越多,就表示喜歡的人越多。”
應淵點了點頭,眼神挪到了大屏幕上,男女主角正在精神病院中追逐打鬨。
他在心裡吐槽,不知道這到底是恐怖片還是愛情片。
這樣緊張的情形,主角居然不想著逃出去,竟然還有空“捉迷藏”。
白九思順著應淵的眼神兒看了過去,他見屏幕裡的人躲在車廂裡接吻,他隻覺臉頰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