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卻還是心疼：“隻是可惜了那顆丹藥。雖說有許多丹毒，可是逆靈丹是關鍵時刻，甚至能救人一命的藥，就算是售賣也價價值不菲。”
黎夫人寬慰李媽媽：“這丹藥雖說珍貴，卻也後患無窮。你的資質尚可，有生之年，還有進一步的可能，因此用不上它。問兒和玉兒，我更是不可能讓他們自尋這死路。因此這丹藥放在我這裡，是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雞肋。”
黎夫人又道：“如今老爺馬上要回來，最重要的是要保證府中少出些紕漏，而且一顆丹藥能除掉一個心腹大患，不算虧。”
李媽媽點了點頭：“還是夫人想的周到。”
黎夫人又道：“如今，那個姓白的禦使處處在針對我，我們不好動什麼手腳，之前讓你處理的首尾都處理乾淨了嗎？”
“夫人放心，那天派去的四個漢子是趙管家和人牙子找的，如今趙管家已死，那個人牙子我給了他些錢，讓他回老家探親去了。還得有一個月才能回來呢。”
黎夫人又道：“趙大寶那邊呢？”
“那王八蛋被軍營裡的人藏起來了，我們的人沒找到他在哪，也不好動他，不過我已經讓人去過趙管家家裡頭，放上了些金銀財寶。那老東西平日裡也真沒少貪汙，到時候隻要把罪過推到他們父子倆頭上，就說他們貪墨主家錢財，又對主家小姐動了念頭，得手不成反而誣賴，就可以了。”
黎夫人點了點頭，又想起了黎琴：“還有琴兒，那天還有其他線索可查嗎？”
提到這件事，李媽媽也沉默了：“實在太古怪了，我詢問過那天的丫頭。兩更天時分，她還聽到屋子裡有琴小姐和秋香吵架的聲音，三更天那會兒，她們還看到琴小姐在屋子裡點燈看書，四更天的時候就失火了。那時候都忙了起來，誰也不曾注意。那賊人可能就是在三更到四更期間動的手。可是……誰會無緣無故去傷害琴小姐呢？難道是琴小姐在外頭得罪了什麼人？”
“更古怪的是。是誰把趙大寶放出來的？”黎夫人強調道：“那個人的目的也許不是琴兒，隻是因為琴兒的院落在玉兒隔壁，也許他是衝著玉兒來的。”
李媽媽一愣：“夫人的意思是……”
“玉兒與趙家的趙南潯走得很近，我也是看著兩個孩子之間的情誼漸長，老爺本打算這次去處理完登天野之事，就和趙家老爺商量兩個孩子的婚事。”
“我怕的是，這次賊人是衝著黎家和趙家聯姻的事情來的。隻是那賊人沒想到琴兒與玉兒一牆之隔，他誤把琴兒，當做了玉兒。”
李媽媽一開始並沒想到這一層麵，如今經過黎夫人一點撥，頓時心驚肉跳：“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金城裡一直是三大家鼎立的，他這樣做等於得罪了其他兩大家呀！”
“普通人當然不敢同時得罪兩個家族，除非動手之人，有能力扛住兩大家族的壓力，並且他不惜得罪黎家，也要破壞兩大家族的聯姻。這個人，很有可能就來自白家！”
李媽媽臉色難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為什麼白汶川還要帶頭查證這件事？不對，隻有這樣才能禍水東引！白家……白家用心險惡啊！”
李媽媽這才知道，黎夫人為什麼忍受這樣的侮辱，還要安撫黎珂，“千裡之堤，毀於蟻穴，這種時候絕對不能給白家可乘之機。”
黎夫人點頭：“白家這件事情做得很乾淨，我們找不出證據，所以就隻能拖，拖到白家的禦使離開，他們沒有立場再介入此事，否則就真的中了他們的計策了！至於後續，這筆賬我們遲早會討回來的！”
李媽媽握住黎夫人的手：“夫人放心，老身與夫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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