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佳慧去鑒定傷情。
即便是被打到腎衰竭、器官壞死、肋骨骨折,也依舊達不到讓林生軍入刑的標準。
“以前她被打,報警也沒用嗎?”
蘇淺站在一旁,皺著眉頭。
一臉的疑惑與氣憤。
“唉,是啊。”
舅舅無奈地歎了口氣。
聲音沙啞又沉重地說道:“當時警察來了也就是調解調解,讓他寫個保證書什麼的。”
“可那林生軍根本就沒當回事,保證書都不知道寫了多少回了,過後還是照樣對佳慧動手啊。”
“咱們也不懂法律,隻想著警察都出麵了,他應該能改了,哪知道……”
說到這。
舅舅的眼眶又紅了。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滿心的悔恨與自責。
在現有的法律判定中,對於家暴行為。
往往需要達到極為嚴重的程度,並且要有清晰且連貫的證據鏈條來證明是長期、惡意的傷害,才有可能涉及刑事犯罪。
“我姐在醫院的診斷證明,雖說能證明身體受到的損傷,但是……”
唐詩擦了擦眼淚,紅腫著眼睛繼續說道:“但是僅憑這些,很難認定林生軍是懷著主觀惡意去打她的。”
而且,之前幾次報警留下的記錄。
也大多隻是簡單記錄了事情經過,最後以調解、勸和收尾。
並沒有深入去追究林生軍的責任。
“這個畜生!”
蘇淺的眉頭都皺成了‘川’字。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心中的憤懣,問道:“都被打成這樣了,她就沒想過離婚?”
“怎麼沒想過呢。”
舅舅聽了,又是重重地歎了口氣,滿臉的無奈與悲傷,“佳慧提過好多次離婚了,可那林生軍每次都不肯答應,還威脅佳慧,說要是敢離婚,就去找她娘家的麻煩,讓我們一家人都不得安寧。”
“佳慧也是怕連累我們,就一直拖著,想著能慢慢勸他改變,哪知道……”
說到這。
舅舅的聲音都哽咽了,眼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而且,我姐姐也試圖逃跑過。”
唐詩咬著嘴唇,“可她跑出去後,那個畜生就虐待兩個孩子,並發視頻給她看。姐姐心疼孩子,沒辦法隻能又回去了。”
當母親的,最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遭罪了。
孩子,幾乎是每個母親的軟肋。
“這個林生軍簡直太喪心病狂了,拿孩子來威脅人,他還是人嗎?”蘇淺氣得滿臉通紅,眉頭緊緊皺著。
舅媽蹲在地上早已泣不成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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