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士兵與攔截關船你來我往地搏鬥一番,憑借凶狠的攻擊,將部分櫻花國士兵擊落入水,然後快速向飛鳥號和猛虎號的方向逃竄。
“穀口大人,我們這樣貿然接近敵艦,不一定能夠成功登船啊。”
逃離戰場的小船上,赫然全部都是櫻花國的神風隊士兵,就像之前三本利太郎的計劃一樣,先示敵以弱,等靠近飛鳥號和猛虎號後,再進行自殺式攻擊。
不過一名神風隊隊員拉扯了一下身上有些破舊的褌袴,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有些猶豫地對神風隊隊長說道。
“無妨,我們隻是需要一個接近敵人艦隊的借口而已,目前為止,我們僅僅看到了敵人接舷戰士兵所穿的甲胄,可那種紙甲的工藝極為複雜,我們根本做不出來,現在隻能用這種普通服裝作為掩護。”
穀口和藏在船艙內的其他士兵,神情都十分凝重,正緊張地往自己身上捆綁炸藥,每一個動作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觸發爆炸,隨後又用外衣將其掩飾起來,微微抽搐著嘴角,十分嚴肅地對屬下說道。
“上國人都十分狂妄且自大,他們特彆推崇自己國家的文化,骨子裡看不起其他國家。”
“我們偽裝成誤入戰場的普通百姓,利用他們身為上位者,想要解救普通人的虛榮感,慢慢靠近那兩艘大船,最後神風隊全體入水,用我們身上的炸藥炸開他們的船底,就算炸不沉他們,也要讓他們的戰艦受損,無法正常行駛,為後麵偷渡的番船贏得時間。”
“はい!是!)”神風隊士兵彎腰鞠躬,臉上沒有絲毫對即將進行的自殺性攻擊感到恐懼,眼神中反而帶著一絲興奮和狂熱,對所謂“榮耀”的瘋狂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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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繼續駕駛小船,向飛鳥號和猛虎號的方向前進,然而此時,一道陰影如鬼魅般劃過天空,神風隊士兵抬頭看去,原來是嘯骸君的飛行編隊恰好與己方擦身而過。
詭異且猙獰的外形,巨大的翅膀,鋒利的爪子,以及散發著幽光的眼睛,讓神風隊士兵心中湧現出一絲膽寒,但是注意到對方的高度正在降低,似乎在仔細打量己方船隊。
“救命啊!救命啊!我們是漁民!快幫幫我們!”神風隊士兵連忙高舉雙手,聲嘶力竭地呼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淒慘無比,示意自己沒有武器,也沒有惡意,想要博取對方的同情。
“對,就是這樣,聲音再淒慘一些,表情再悲痛一些,要激發出他們的虛榮感,讓他們在解救我們時感到滿足。”穀口躲在船艙中,也注意到天空中的嘯骸君編隊在靠近,一邊密切觀察著敵人新型空中單位,試圖從中找出其弱點,一邊也在指導下屬如何更好地賣慘。
然而此時,嘯骸君似乎投下了某種長條金屬物體,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隨後再度爬高升空,向後方的戰場飛去,穀口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自言自語道:“什麼東西?是救助物資嗎?”
“咻——轟!!!”一道劇烈的爆炸聲,如驚雷般跟隨在尖銳的破空聲後麵響起。
嘯骸君打開腹腔投下的長條狀金屬物體,是利用神花製作的高能量炸彈,結合了標槍的外形,飛行速度更快,軌跡更穩定,打擊也更加精準。
槍頭的水晶在接觸到船體時瞬間破碎,狂暴的能量如同打開了深淵的大門,瞬間將船舶粉碎吞噬。
船艙內躲藏的神風隊隊員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被強大的力量撕扯成了碎片,身上捆綁的炸藥也在混亂中發生二次殉爆,形成了更加猛烈的衝擊波。
衝擊波如洶湧的潮水一般,將四周的其他船舶牽連其中,整個神風敢死隊還沒有接觸到飛鳥號和猛虎號,就已經沉入大海之中,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隻留下一片狼藉的海麵和漂浮的殘骸。
“這就是櫻花國的士兵嗎?用犧牲自己的方式來換取破局的可能性,確實有幾分壯烈,但是怎麼感覺,他們有些傻乎乎的,利用這種偽裝方式來來靠近我們,是不是有些過於簡陋了?”
嘯骸君內的駕駛室,擁有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視野,智端看著下方三艘快船頃刻之間就被識彆且覆滅,如同煙火般短暫而絢爛,卻又充滿了悲劇色彩,有些疑惑地摸了摸腦袋,感覺對方的戰術太過於理想化,心中糾結著,不知道該不該把這項戰鬥數據記錄在案。
“這就是信息和技術差啊智工。”坐在前方的冉子俊,此時頗為享受駕駛嘯骸君的快感。嘯骸君畢竟也是生物的一種,在駕駛時感覺不到絲毫生澀感,任何操作都十分絲滑,就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而且也感受不到任何過載的壓力。
就像開了很長一段時間拖拉機,突然換成了名貴跑車一般,舒適和暢快讓他陶醉其中。
“你們明輝花立甲亭,不能和普通的勢力進行對比,誰家好人給全體士兵普及紫色盔甲啊,彆人就算想要偽裝成你們的部隊,成本都擺在那裡,根本無法承受。”
“而且我們還有通訊設備,對方究竟是不是從戰場上逃脫的,直接問問巨龍號不就好了。”嘯骸君的“智能駕駛係統”,讓冉子俊還能抽出一隻手玩弄一下駕駛室內的通訊蝴蝶,臉上帶著一絲調笑說道,“對方的戰術確實不錯,可我們開掛了呀。”
“嘿嘿,我聽亭佐大人說過,‘開掛’就是誇一個人很厲害,就像在絕境能輕鬆逆轉局勢,做出讓人驚歎不已的壯舉,所以大家都說亭長大人也開掛了。”
智端傻笑著,單純得如同未經世事的孩童,眼神中滿是對“開掛”的懵懂與崇拜,最後還是認真在本子上記下了嘯骸君實戰投彈的效果,不過在記錄的過程中,帶著一絲天真與不解,似乎無意間問了一句。
“那我們明輝花立甲亭這麼厲害,冉廊長為什麼總是要走啊?留下來和我們一起不好嗎?我聽求盜大人說過,冉廊長以前待的地方對你們不好,那些叫做‘領導’的人,和那些屍位素餐的貴族一樣,都不是什麼好人,隻知道貪圖享樂,根本不顧下麵人的死活。”
“嗬嗬,當然是因為使命啊,我效忠的是這個國家和人民群眾,不是那些滿肚肥腸的腐敗政客。”冉子俊笑了笑,帶著幾分灑脫與堅定,眼神中閃爍著執著。
“我有著自己的責任,不能放棄自己的追求。”冉子俊不打算和智端在這個話題上深入,輕輕撥弄了一下通訊蝴蝶大聲喊道,“飛鳥號,飛鳥號,這裡是星日宿,我方編隊已經抵達戰場邊緣,嘯骸君狀態良好,各部件運轉正常,可以執行投彈任務,請指示。”
“星日宿,星日宿,這裡是飛鳥號,投彈任務批準,載彈清空後直接返航。”通訊蝴蝶的另一邊,傳來飛鳥號通訊員略帶緊張的聲音,似乎還夾雜著一絲顫抖,仿佛能感受到戰場上的緊張氛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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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話筒似乎被人奪取,通訊蝴蝶中再次響起了鄭鴻濤沉穩而有力的聲音:“冉廊長,你的嘯骸君上麵裝載了一根傳送標槍,玄龜號要求,請儘可能地深入敵方艦隊投放,對方已經做好了進場準備,能夠更有效地打擊敵人,扭轉戰局。”
“星日宿收到,誒,連鄭艦長都喊我廊長,你們幾位退役了想去哪裡去哪裡,我怎麼辦啊。”
與飛鳥號完成通訊,冉子俊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帶著一絲無奈和調侃,小聲嘟囔了幾句,聲音低得幾乎隻有他自己能聽見。
注意到智端有些好奇地歪著腦袋看向自己,就像一個可愛的不倒翁,眼神中滿是期待,冉子俊微微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定了定心神,再度開啟通訊蝴蝶的通訊頻道,對著整個飛行編隊下令道。
“全體都有,瞄準敵人艦隊投擲炸彈,不要緊張,就像之前訓練的一樣,保持冷靜,發揮出你們的最佳水平,載彈清空!”
“是!”
“咻——轟!”
“咻——轟!”
“咻——砰!”
數量眾多的炸彈標槍,從七隻嘯骸君的腹腔中,帶著強大的力量和毀滅的氣息,如同流星一般劃過天空,墜落向海麵的櫻花國偷渡艦隊。
無論是關船還是安宅船,隻要被炸彈標槍命中,頃刻間便化作漫天木屑,在爆炸的衝擊下四處飛濺,如同雪花般紛紛揚揚。
運氣好一點的士兵,被直接撕扯成血霧消失,仿佛他們從未在這個世界上存在過,運氣不好的士兵,則沉入了大海深處,在黑暗和缺氧中慢慢死去,掙紮和呼喊都被冰冷的海水所淹沒。
還有部分船舶在發現炸彈標槍襲來時,憑借靈活操作和船舶的機動性躲過了一劫,但爆炸激起的浪花依舊讓船舶左右搖晃,如同狂風中的樹葉一般脆弱。
不少站立不穩的士兵不慎掉入海中,在海水中拚命掙紮,卻再也爬不上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大海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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