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閻埠貴放鬆了警惕,臉上堆著笑說道:“嗐!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平安你放心,隻要你小子正兒八經的給我寫上一幅,我絕對會裱起來掛在牆上。”
劉平安用一臉懷疑的神色看著他,道:“我不太相信你。”
草,還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我閻埠貴的信用度就這麼低嗎?
“這好辦,我去喊個人來見證下。”
閻埠貴腦子一熱,噔噔噔跑了出去。
剛跑到遊廊就看見許大茂正往垂花門走,趕緊扯著嗓子喊道:“大茂大茂,你過來下。”
許大茂轉過身,看到閻埠貴像是有什麼急事找自己,掉頭走了過來,問道:“閻叔,啥事兒?我要去廁所拉屎呢。”
“忍一下,先彆拉了,來,進屋,幫閻叔一個忙。”閻埠貴抓住許大茂的胳膊就往屋裡拽。
同時大腦快速運轉,讓劉平安給自己寫一副什麼字好呢?
將進酒?不行,酒膩子不適合自己;琵琶行?也不好;滿江紅?家國仇恨、打打殺殺,咱就是一名小學教師還是算了吧。
嗯?洛神賦,這個好,記憶深處中的那個她,就洛神賦了。
兩人來到南屋,閻埠貴猴急道:“平安,讓大茂給咱倆見證下,怎麼樣?”
“行,你先拿十塊錢放在大茂那裡。三天內,如果你不裱好掛到牆上,那十塊錢就歸我了。”劉平安笑嘻嘻道。
“又要錢?行吧!三天內絕對裱好掛牆上。”反正這錢又跑不了,三天後還是自己的,閻埠貴掏出十塊錢塞到許大茂手裡。
許大茂看著手中的錢,茫然問道:“不是,你倆這是乾嘛?給我錢做什麼?”
閻埠貴笑著把剛才發生的事給許大茂講了遍,又把劉平安的書法吹噓了一番,那字寫得如何如何好,如何如何的牛逼,就差書聖再世了。
就這在講話的功夫,劉平安拿筆揮毫,快速寫了起來,這次換成了楷書。
“處世偏生算計多,錢財每被細摳磨。”
“親鄰有事難援手,己腹無憂且放歌。”
“一粒米中求富貴,半文錢裡算山河。”
“人生恰似浮雲過,如此營營可奈何?”
“欸欸欸!不是平安,你給我寫這個乾嗎?我要洛神賦啊。”閻埠貴光顧著和許大茂吹牛逼了,看到字後,臉都綠了。
洛神賦?這閻老西想乾嘛?想嫂嫂了?一個小學老師真夠騷情的。
再說《洛神賦》全篇一千多個字,這老小子想累死自己,劉平安心裡暗罵一句。
“我怎麼知道你要寫洛神賦,你又沒說。反正都是寫,寫什麼不一樣?行了,裱起來掛你家堂屋的牆上吧。”劉平安板著臉說道,心裡樂開了花,看你個老小子以後還敢算計我不。
“不行不行,你得重新寫一幅,這幅編排我的字,你讓我怎麼往牆上掛?”閻埠貴當然不可能答應,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重寫?不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寫出一幅好字要損耗心氣神的。”鬼才給你重寫,劉平安拒絕了他。
許大茂這狗東西本來就不是啥好鳥,一臉壞笑道:“閻老師,你如果不掛,我就把這十塊錢給安子了。”說著就要把錢給劉平安。
閻埠貴都快要被氣瘋了,真是防不勝防,又被這小子坑了一把,不過想賺我的錢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真當我閻老西的名號是白叫的?咬著牙道:“大茂,錢彆給他,我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