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當然不信他的鬼扯話,對閻解成就是一頓亂噴,上學不花錢?分配到宣傳科這種好事能輪的上你?
看到他爹死活不同意,閻解成就鬨啊,要死要活的。
閻埠貴也是個極品,想上吊,他給準備繩子;想喝藥,讓閻解成報個藥名,他去買;想跳河,他騎自行車幫忙送過去。
幾回合下來,閻解成一敗塗地,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叛逆期?這時代真沒有。
這個學校劉平安也知道一些,該校是為了幫助本市未考上高中的初中畢業生繼續提高政治、文化水平而舉辦的,第一期共有學生3700多人。
接下來的幾天,劉平安除了遊走於幾個廠子外,期間又被老毛子叫去喝了一頓,他們要報上一次的“仇”,不出意外又被集體灌倒了。
國慶前一天晚上,也是八月十五,軋鋼廠的大禮堂有慶祝晚會。
劉平安沒有報名參加節目表演,隻作為普通觀眾在台下看了會,然後回了大柵欄小院。
回到家,忙活一陣後,爬上屋頂,躺在瓦片上看起了月亮,思緒飄向了另一個世界.....是要抽個時間,回另一個老家去看看了,爺爺應該和自己差不了幾歲。
夜裡一點左右,劉平安突然睜開眼,從房頂跳下來,回屋換了一身黑色衣服,然後翻牆出院。
一路上左蹦右跳、騰挪閃轉,躲避著巡邏的聯防隊,來到了楊梅竹斜街11號。
這是一座二進大雜院,範金有家住在後院西廂房,自從上次因為捐房子那事,劉平安隔三岔五抽時間就會來這一帶跟蹤範金有。
走到後院牆根處,雙腳一踩,兩手一搭,翻身騎在了兩米多高的牆頭上,往院裡環視一圈後,戴上口罩和手套,輕輕跳了下去。
劉平安趴在範家堂屋門聽了下裡麵的動靜,小心翼翼把裡麵的門栓劃拉開,推開門閃了進去。
摸黑打量了下,堂屋兩邊均有房間,點燃迷香,順著門縫每個房間塞進一小段。
這玩意用就用了,反正自己不打人、不殺人也不盜竊,隻是在他家放點小東西而已。
找到範金有的房間,拿出光頭的畫像,這是很早以前在南苑機場倉庫順手搜刮的。
把畫像緊貼床底放好,又拿出一把手槍放在床下的破木盒裡,乾完這一切,把兩個房間的香灰用腳掃了下。
媽的,用政策套路勞資,真當後世電視劇和小說白看的?無中生有、栽贓陷害、扣帽子,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你家劉爺也會。
出了範家,又去了趟居委會、街道辦和派出所,把幾封用腳寫的狗爬字體舉報信塞進檢舉箱。
信上寫的也簡單,就是範金有仗著街道工作人員身份經常對老百姓敲詐勒索、貪汙受賄、偷雞摸狗拔蒜苗、調戲婦女、侮辱領導....,嚴重懷疑此人是間諜、漢奸崽子,建議嚴查祖上三代等等。
有棗沒棗先打三杆,讓他黃泥巴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在說,現在是國慶特殊時期,正是嚴查階段,狗日的範金有,是死是活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如果這次僥幸不死,等起風後咱們再見高低。
.....
第二天,六點多,四九城的人們開始陸陸續續起床,今天是個非同尋常的日子。
寂靜的四合院又開啟了熱鬨的一天。
後院。
“爸,我現在就起床,你彆抽我了。”
“媽,攔著點我爸!哎呀!....嗷!...”
劉海中家傳出劈裡啪啦的皮帶聲和劉光天的吱哇亂叫,像是為節日的氣氛添加一絲歡樂韻律。
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