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平安從木盒裡拿出一大瓶接骨膏,叮囑道:“小李,這些藥膏,每星期抹一次,抹完為止。”
聽到劉平安在喊她,李鳳慌忙轉過身,彎腰接過去:“謝謝老板!”
“小馬,等會麻藥勁過去,你嘴裡最好含個毛巾,手指頭不僅鑽心疼還會癢,千萬要忍住,彆去碰它,記住了沒。”
馬天業點頭道:“放心吧老板!我在戰場上受過傷,背後縫二十多針都沒打麻針,不照樣挺了過來。老板,您對我的大恩大德,我馬天業這輩子都會忘,以後我這條命隻屬於您一個人的。”
劉平安拍拍他的肩膀:“記住你今天說的這句話!等身體康複,你就去吳迪的執法隊吧,幫我看好公司。”
轉頭對李鳳說道:“小李,你從小跟隨父母來到港島,應該知道房子的重要性。
趁現在房價低迷,公司推出新製度,可以貸款買房,抽空讓吳迪帶你去辦下手續,買上三套大房子,自己住也好,出租也好,總之...你們這輩子會衣食無憂,不用在擔心生計問題。”
財從天降,雙喜臨門,李鳳眼圈倏地一下變紅,雙眼噙滿淚水,話到嘴邊隻剩哽咽,對劉平安深鞠一躬,淚滴砸在地上:“謝謝老板!.....這份大恩,我們倆口子會記一輩子。”
“行了!我還有彆的事要忙,先走一步。吳迪,你留下來幫他們在這操辦一下生活用品。”劉平安邊收拾東西邊說道。
“好!我送你!”
“不用!都是兄弟,用不著搞這些虛的。”
吳迪隻能作罷,劉平安收拾好東西,提上大背包直接走出這座小樓,開上貨車往東而去。
一小時後,麻醉劑藥效退去的瞬間,馬天業猛地繃緊脊背,發出一聲痛呼,原來還算平靜的臉龐,驟然扭曲,額角暴起根根青筋和冷汗。
眉峰擰成死結,眼尾因劇痛狠狠抽搐,瞳孔縮成針尖,嘴唇被牙齒咬得泛白,一股鑽心徹骨的疼直衝天靈蓋。
“鳳,快給我拿毛巾來。”
不遠處正在挪桌子的吳迪,撇嘴道:“不吹牛逼了?”
......
尖沙咀碼頭。
劉平安把貨車開上渡輪,穿越維多利亞海峽,十來分鐘便能到對岸的中環5號碼頭。
貨車經過銅鑼灣四合堂,劉平安沒有停留,一直開到渣甸山婁家彆墅的大門外。
剛跳下車,從彆墅裡走出一位黑衣大漢,彬彬有禮道:“先生,呢度係私人住宅,唔可以停車?。”
劉平安有點小懵逼,往院裡瞅一眼,隻見草坪上還有四五個黑衣大漢在來回走動,怎麼個茬?婁家去年隻有幾個從京城過來的“老人”守衛,今年婁半城就混上正規保鏢了?
“我叫劉平安,是婁先生的朋友,你進去通報一聲。”
說完便站在原地,拿出煙鬥點上一鍋煙絲。
“好?!”黑衣大漢轉身返回彆墅。
就這時,馬長海牽著一隻京巴出現在彆墅西北拐角處,劉平安大聲喊道:“老馬,馬叔!”
馬長海抬頭一望,三步並兩步,一路小跑過來,樂道:“嘿!你小子什麼時候到的港島?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劉平安抽口煙鬥:“我昨天下午剛到,這不....剛想進院,就被你們的保鏢攔在了門外。”
馬長海笑嗬嗬道:“不怪他們,今年世道不太平。八月份,老爺差點被人綁架,所以院裡就加派了人手。”
劉平安心中有些錯愕,皺眉問道:“謔!誰這麼大膽?有沒有查出來是誰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