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遙!你好大的膽子!”楚昭南上前一步,戰甲碰撞發出鏗鏘巨響,裂魂飛刀嗡嗡震顫,仿佛隨時準備破空而出,“擅闖魔界已是觸犯仙規,歸來時竟滿身魔煞之氣,分明是與魔族勾結,背叛仙界!”
任逍遙剛要抬手拭去嘴角血跡,解釋周身魔息的由來,玄塵子已捋著山羊胡冷笑道:“此子此前斬殺冥獄魔祖,便疑點重重。一個初入金仙之輩,怎會有如此能耐?定是暗中投靠了魔界,得了魔功傳承!你看他周身靈氣雖仍屬仙道,卻夾雜著混沌魔息,儲物戒中怕是藏滿了魔界邪物,若不除之,必為仙界大患!”
“休要狡辯!”蘇婉娘纖手一揚,一道粉色光幕瞬間籠罩方圓百丈,光幕之上流轉著細密的毒紋,不僅隔絕了外界窺探,更能防止任逍遙逃脫,“任逍遙,念你曾有功於仙界,若肯交出從魔界奪得的寶物與魔功秘典,隨我們回淩霄殿受審,或許還能從輕發落。否則,今日便讓你葬身在這南天結界,魂飛魄散!”
三人話音未落,周圍的雲層突然翻滾,數十名天兵天將悄然現身,皆是楚昭南的親信,手中仙戈閃爍著凜冽寒光,戈尖銘刻著困仙符文。他們迅速結成方陣,仙戈交錯間,金色光幕驟然收縮,將任逍遙周身空間牢牢鎖住,形成一座密不透風的困仙大陣。這些天兵天將看向任逍遙的目光,有嫉妒他天賦的,有貪圖寶物的,更多的是盲從上司命令的麻木,此刻隻待一聲令下,便要群起而攻。
任逍遙緩緩站直身軀,破界劍在鞘中發出龍吟般的嗡鳴,周身金青靈氣驟然暴漲,如同潮汐般席卷而出,將楚昭南三人釋放的威壓儘數震開。他眼神銳利如劍,掃過三人虛偽的麵容,聲音不大,卻帶著鴻蒙本源的穿透之力,字字如驚雷炸響在眾人耳畔:“勾結魔族?背叛仙界?楚昭南,你因我破格晉升之事心懷不滿,屢次在背後散播謠言,當我不知?玄塵子,你清虛門三番五次派人試探我的鴻蒙本源,甚至暗中設下截殺陷阱,真以為能瞞天過海?”
他目光轉向蘇婉娘,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至於你,蘇長老,百花穀《百花毒經》缺了最後三卷,需以《萬魔噬魂訣》的魔紋補全,你為了奪經,連魔界都暗中派人打探,今日怎會放過這個‘良機’?”
“我闖魔界,是為查清魔皇動向,奪取寶物增強實力,日後抵禦魔族大軍;我身染魔息,是與魔皇死戰三個時辰所留,每一滴魔血都沾著魔界強者的性命!”任逍遙抬手,指尖縈繞著一縷純淨的鴻蒙靈氣,靈氣中夾雜著淡淡的魔煞,卻在他的操控下瞬間被淨化,“爾等不思外敵當前,同心協力抵禦魔界,反而因一己私欲誣陷忠良,覬覦寶物,這等卑劣行徑,與魔族何異?”
“休要妖言惑眾!”楚昭南被戳破心思,臉色漲紅如血,厲聲喝道,“眾將士聽令,此獠已墮入魔道,人人得而誅之!拿下他者,賞上品仙器,賜千年靈液!”
重賞之下,天兵天將頓時紅了眼。數十柄仙戈齊揮,一道道金色仙芒如同暴雨般射向任逍遙,仙芒之中蘊含著仙道之力,足以洞穿金仙初期修士的防禦;困仙大陣的光幕愈發凝實,空間被壓縮得極致,連呼吸都變得滯澀。與此同時,玄塵子祭出拂塵,拂絲瞬間暴漲百丈,化作萬千鋼針,針尖塗抹著清虛門秘製的“蝕仙毒”,一旦沾染,仙脈便會被腐蝕;蘇婉娘則拋出本命仙寶百花籃,無數毒花妖藤傾瀉而出,藤條上長著倒刺,花瓣散發著迷魂香氣,纏繞向任逍遙的四肢百骸,試圖將他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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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頑不靈!”任逍遙眼中最後一絲猶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滔天殺意。他本就因魔皇的追殺而心中積怒,此刻仙界同胞非但不辨是非,反而落井下石,這份涼薄徹底點燃了他的怒火。他猛地踏前一步,腳下光華一閃,鴻蒙步運轉到極致,身形化作數道金青殘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仙芒與毒藤之間。
那些看似密不透風的攻擊,在鴻蒙步的玄妙軌跡下,竟連他的衣角都無法觸及。仙芒落空,擊中地麵的山石,瞬間將其炸成齏粉;毒藤纏繞而來,卻隻能纏住他的殘影,待反應過來時,任逍遙已出現在陣中。
“破界劍,出鞘!”
一聲低喝,金青雙色劍氣驟然暴漲百丈,破界劍帶著雙帝合一的殺伐之力與鴻蒙本源的淨化之威,如同橫掃天地的驚雷,朝著天兵天將的方陣橫掃而出。劍氣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發出刺耳的銳嘯,金色仙甲如同紙糊般被撕裂,仙戈紛紛斷裂,數十道身影瞬間被攔腰斬斷,仙血噴灑而出,染紅了南天結界的光幕,血腥味與仙道靈氣混雜在一起,令人作嘔。那些纏繞而來的毒花妖藤,在淨化之力的灼燒下,瞬間枯萎碳化,化作一縷縷黑煙消散,連一絲痕跡都未曾留下。
“什麼?!”楚昭南三人臉色劇變,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他們沒想到任逍遙激戰魔皇後,竟還有如此恐怖的戰力,這等殺伐之威,早已遠超普通金仙初期。玄塵子急忙催動拂塵,拂絲交織成一麵巨大的防禦光幕,光幕之上流轉著淨化符文;蘇婉娘則祭出百花盾,盾牌之上刻滿了百花魔紋,能防禦金仙中期強者的全力一擊,擋在身前。
“破界斬!”任逍遙眼神一凝,身形陡然加速,如同離弦之箭般射向玄塵子。他深知清虛門與淩霄殿聯係緊密,若不先斬殺玄塵子,日後必遭無窮追殺。破界劍的劍氣穿透防禦光幕的瞬間,拂塵瞬間崩碎,玄塵子慘叫一聲,胸口被劍氣洞穿一個碗口大的血洞,鴻蒙靈氣湧入體內,如同最烈的火焰,將他的仙魂與本源徹底湮滅,屍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墜落,砸在地麵上發出沉悶的聲響,瞬間沒入塵埃。
蘇婉娘嚇得魂飛魄散,再也顧不得奪取秘典,轉身便要催動靈氣逃離。可任逍遙的速度更快,指尖彈出一道金青氣流,如同閃電般擊中她的後心。蘇婉娘身形一滯,體內仙脈瞬間被鴻蒙靈氣凍住,毒素逆行,臉色瞬間變得青紫。她轉頭看向任逍遙的目光中充滿了恐懼與哀求,嘴唇囁嚅著想要求饒,可話音未落,身體便已化作飛灰,隻留下一枚儲物戒與百花籃落在地上。
楚昭南肝膽俱裂,雙腿發軟,再也顧不得所謂的仙將威嚴,轉身催動全身靈氣,化作一道銀色流光逃竄。他的裂魂飛刀在身後飛舞,試圖阻攔任逍遙,可任逍遙的鴻蒙步何等玄妙,金青殘影瞬間追上,破界劍架在了他的脖頸之上,冰冷的劍氣讓楚昭南渾身顫抖,銀白戰甲早已被冷汗浸透。
“任逍遙,饒命!”楚昭南跪地求饒,聲音帶著哭腔,“是我豬油蒙了心,是我嫉妒你,是我受了玄塵子和蘇婉娘的蠱惑,求你看在同為仙界修士的份上,放我一條生路!我願意將我的仙府、我的寶物全部獻給你,隻求你饒我一命!”
任逍遙俯視著他,眼中沒有絲毫憐憫,隻有刺骨的冰冷:“仙界修士?你這等為了一己私欲,誣陷忠良、落井下石的敗類,也配稱仙界修士?今日我便讓你知曉,覬覦他人之物,誣陷忠良,該當何罪!”
劍光一閃,楚昭南的頭顱衝天而起,鮮血噴湧而出,如同噴泉般灑落。他的仙魂剛一離體,便被鴻蒙靈氣徹底淨化,連一絲殘魂都未能留下。任逍遙隨手一攝,將他背後的三柄裂魂飛刀與儲物戒攝入手中,懶得細看便丟進了自己的儲物戒中——這些沾滿貪婪與卑劣的東西,他連多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周圍的空間一片死寂,隻剩下滿地的仙血與破碎的仙甲。南天結界的光幕被鮮血浸染,散發出詭異的紅光,如同一塊染血的玉璧。任逍遙周身的金青靈氣漸漸收斂,可眉宇間的殺意卻愈發濃烈,經脈中殘留的魔煞與此刻的怒火交織,讓他的氣息變得愈發淩厲,連周圍的空氣都因這股氣息而微微震顫。
他知道,今日大開殺戒,必然會震動整個仙界。楚昭南雖是新晉仙將,卻也是淩霄殿的臉麵;玄塵子與蘇婉娘更是兩大仙門的核心人物,自己斬殺他們,無異於與仙界正統撕破臉皮。但他從不後悔——仙界若容不下直言真相、抵禦外敵的修士,反而縱容貪婪、卑劣之輩橫行,這樣的仙界,又有何值得留戀?若是連自身清白都無法守護,連覬覦自己的宵小都無法斬殺,又何談守護仙界眾生,對抗魔界大軍?
“想拿我當踏腳石,想奪我的寶物,便要做好付出血的代價的準備。”任逍遙抹去劍上的血跡,破界劍歸鞘,劍鞘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如同他此刻堅定的心境,“淩霄殿若要降罪,我便接著;各大仙門若要圍剿,我便殺之;若還有人想誣陷我為魔,我便讓他血債血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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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不再停留,身形化作一道金青流光,朝著靜心殿的方向疾馳而去。他需要儘快回到那處聚靈陣,消化此次魔界之行的收獲——鴻蒙石殘留的混沌之力、三條粗壯的靈脈、上古魔功玉簡,這些都是他突破境界的關鍵。隻有儘快修複傷勢,突破至金仙後期,才能在即將到來的仙界圍剿與魔界追殺中站穩腳跟。
至於仙界的風波與追殺,他早已無所畏懼。鴻蒙在手,破界前行,縱使舉世皆敵,他亦能殺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通天之路!
而南天結界的慘狀,很快便被淩霄殿的巡天使者發現。當消息傳回淩霄殿時,玉帝龍顏震怒,拍碎了身前的九龍玉案,當即下令通緝任逍遙,懸賞其項上人頭;各大仙門紛紛響應,清虛門與百花穀更是聯合發出“除魔令”,號召天下修士圍剿任逍遙,聲稱要“淨化魔障,還仙界清明”。
一時間,仙界嘩然。有人痛斥任逍遙殘暴嗜殺,墮入魔道;也有人暗中唏噓,知曉楚昭南三人的為人,明白其中必有隱情,卻礙於淩霄殿與兩大仙門的威勢,不敢多言;更有一些被仙界正統排擠的散修與小仙門,對任逍遙的所作所為暗生敬佩,悄悄關注著事態發展。
仙界的天平,因這場殺戮悄然傾斜。一場圍繞著任逍遙的巨大風暴,正在緩緩醞釀,而這風暴的中心,此刻正疾馳在返回靜心殿的路上,全然不知,一場比魔界追殺更為凶險的危機,已在前方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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