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祠堂沒錯吧?”
我有些不太確定了,萬一是彆人家裡,貿然進去不會被認為是小偷。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黑色的大門自己開了
門外站著一名打著手電筒的老人,他穿著黑色馬褂,頭戴黑帽,彎著腰。
看到我站在門外,他猶豫了一會兒問道“你是外鄉人嗎?”
我回道“是的,來找個人。”
老人歎口氣道“進來吧,現在天色晚了,村裡路不好走。”
我沒有拒絕,而是跟著老人走進劉家大院,進入裡麵便是祠堂,祠堂裡擺放著很多靈位,供桌上有一本書,那是他們劉家幾代人的輩分族譜。
“老爺子,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嗎?”
我看這院子不是很大,還有側屋,應該是老人的住處。
他說“就我一個,村裡也很久沒人來過了,你是第二個進入村子的年輕後生。”
我問道“之前還有其他年輕人來過?”
他說“有,不過那人比你歲數大,拖家帶口的,開著麵包車就住在村裡那間破爛屋裡。”
“可說來也奇怪,自從他來到村子裡,就再也沒看到他人,按規矩來說,每個新進村的都該跟我打聲招呼,畢竟這裡是我們劉家地界,一些外來人不懂規矩,我自然要去跟他說道說道。”
“可你猜怎麼著?那人非但沒有出來,還把我罵了一頓,讓我少管閒事,還能多活幾年,哼,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竟敢威脅我。”
老人說到這裡的時候,氣的橫眉豎眼的,火氣蹭蹭冒,從這也可以看出來,他年輕時候脾氣就暴,很少吃虧。
“那後來呢,那個男人還在村子裡?”
老人說“在,一直都在村子裡住著,隻不過從來沒有露麵,當時我還趁著天黑去看了看,他家裡,算上他一共三口人,可他們院子周圍時常臭氣熏天的,那叫一個嗆人,當時我都忍不住報警了,人家派出所的過來,也沒說啥,呆了一會兒就走。”
“這麼說來,那戶人家確實挺可疑的。”
我皺著眉,已經跟著老人走進側屋
他給我倒了杯熱茶,與我一同側著坐在炕邊說“豈止是可疑,有天晚上下大雨,我聽到門外有吵架的動靜,我就跑出去看了看,正好看到那男人正在跟他妻子吵架,倆人就站在雨裡,那女人半邊臉都爛沒了。”
老人說到這裡的時候,還衝我擺了擺手,那時候的事情他記得可清楚,也可滲人了,如果不是我提起來,他都不想說。
“也就是從那天起,夜裡經常能從他屋子裡聽到有女人哭聲,就在昨天,劉二我三舅,就是因為聽到有女人哭才被活活嚇死的,今天被送去火葬場了。”
老人說到這的時候,歎口氣道“要不是家裡有倆不孝子孫,我也巴不得離開這鬼地方。”
他已經很久沒有跟人聊過天了,所以碰到一個人就使勁倒苦水。
“小夥子,我看你還年輕,今晚你就在我這裡湊合一晚,等到明天天亮了,你就趕緊離開這裡吧。”
老人起身出去巡視了,他順便還要給劉家祖先上香。
我也起身離開了屋子,趁著老人上香的功夫,翻牆重回村子街道。
按照他的說法,那一大家子確實可疑,說明我找對地方了。
我一路沿著街道走,越往裡麵,越有一股腐爛發臭的味道,這種味道我再熟悉不過了,屍體經過長時間的腐爛。
陳平安在這時出現在我身旁
“林天兄你要小心一些,真凶就在前麵了。”
我嗯一聲,下意識拿出斬鬼刀,最裡麵的那間屋子,依靠在山邊,大半個院子都被斜山占據了。
屋子裡還亮著燈,通過窗戶紙,我看到一大一小身影,其中還有個身影走來走去的,這就是老人說的一家三口。
可這些影子很奇怪,明顯是兩個女的一個男的。
可那個男人身影始終都與兩個女的保持一定距離。
為了防止被它們察覺,我使用閉活氣走進院子裡,這裡麵的味道更是難以言喻。
旁邊的水缸裡還在咕嚕嚕的冒泡,我湊近一看,這裡麵全是一些動物的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