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從房間中走出來,一抬眼看見楚河眼中的擔憂。
“小河,你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沒有。”
“那你在擔憂什麼?是怕去京市不適應嗎?”
楚河搖了搖頭,“安姐,我隻是在擔心我唯一的朋友。”
安悅的腦海中飛速轉動,回想著曾經訪談的內容。
猛然間記起,似乎他說過曾經的遺憾。
在南市,他有一個朋友,繡技十分了得,有一雙巧奪天工的巧手。
可惜在半個多月失去聯係以後,再也沒有見過麵。
最終得到消息的時候,他唯一的朋友,已經再也睜不開眼。
不知道他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是說發現那人的時候。
那人在兩人曾經避雨的橋洞,手中死死的握著一個信封……
安悅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
“小河,你如此擔憂,你的朋友怎麼了?他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
楚河茫然的搖了搖頭,眼神沒有什麼焦距。
“安姐,江餘是我在南市唯一的朋友。
我們五年前在一個橋洞,避雨時遇見。
當時天空的雨一天一夜,我們兩個都在橋洞下瑟瑟發抖。
夜很長,我很餓。
江餘將唯一的一個窩窩頭,掰成兩半分給我一半,從那以後我們成為朋友。
五年來,我們每個月的11號的這一天,都會去橋洞。
說一說彼此的近況,互相鼓勵,艱難求生……”
因為回憶起過去,楚河的聲音染上一絲笑意。
片刻之後,他的聲音滿是擔憂。
“安姐,可是上個月的11號我們見過麵之後。
他知道我的養父母去世,我被養父母的弟弟趕了出來。
他將身上僅有的20塊錢,都交給了我。
從那以後,我再也沒有得到過他的消息。”
“小河,那你有沒有去他的家找他?”
安悅看著楚河,猜測著他的朋友。
會是他曾經誇讚過,繡技了得巧奪天工的人嗎?
楚河長城的長睫垂下,手不自覺的握緊。
“安姐,自從我簽約以後,我想著要離開南市,想要同他去好好告彆。
去找過江餘幾次,可是他家的人告訴我,他去了外婆家。
江餘的外婆早已經去世,我不知道江餘此時在哪裡?
也不知道我離開南市以後,我們以後還能不能見麵?”
“小河,你的朋友在家中過得不好嗎?”
安悅試探的問。
楚河點點頭,聲音中透著莫名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