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煙,李銘一直都不擔心,陳宗生那邊比他盯的緊。
對這些學生,李銘的態度都是一視同仁的,在學習上,需要什麼幫助,他儘力會提供,但是,也就這麼多了。
學生那麼多,科室裡的事務也忙,再加上現在喬薇剛懷孕,他抽不出來那麼多時間去盯每一個人。
而且這個階段,早已經不是小學生時期,非要老師盯著才肯努力上進。
說白了,學不學,是自己的事情,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李銘又問了她和楊悅之間的事情。
秦煙說,“她不是用我的電腦查資料,她估計是為了找監控視頻,因為那上麵可能有拍到她給我的小鼠打藥的視頻,如果不是我發現及時,因為她,我的小鼠就全死光了。”
她那天拿到監控以後,還沒有仔細看,但是現在已經確定的是有人給她的小老鼠往腹部打藥,所以小鼠才會吃不下東西。
她養小鼠的地方和楊悅養小鼠的地方不在同一房間,所以隻要看看楊悅有沒有進過她養小鼠的房間就好了,而且寵物醫生也給藥物做鑒定了,鑒定出來的藥物和楊悅報銷單中的一種藥一模一樣,組裡除了她,沒有其他人購買這種藥物。
李銘皺了皺眉,雖然陳宗生之前就提醒過他,這件事可能還有彆的原因,但是沒想到竟然是這樣。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老師,你乾脆把我們分開吧,我不想和她坐一起了。”
李銘點頭,“我會考慮。”
……
下午五點半左右,夜班的人過來接班,交了班,秦煙換好衣服,手機彈出視頻,陳宗生打來的。
這不像先生的風格呀,他很少打視頻的。
她拿上包,從值班室裡出來,同時接通。
蘭溪的小腦袋出現在視頻裡麵,興奮的喊,“媽媽。”
“蘭溪,你在哪裡呀?”
蘭溪抱著手機轉了一圈,“在大草場。”
視頻中一閃而過不遠處站著的幾個人的背影,雖然短暫,但秦煙還是看到了男人,她還聽到了背景中馬蹄的聲音,猜測他們應該是在馬場。
蘭溪興奮的和她說馬懷崽崽的事。
“啊?”秦煙震驚,“你爸爸的那匹馬?”
“嗯!”蘭溪重重點頭。
秦煙刷門禁進了電梯,“但是爸爸那匹馬是公的呀,沒有辦法懷寶寶的。”
“是另外一匹大馬。”
鏡頭搖搖晃晃,對準不遠處圍著的一群人。
蘭溪的身高還沒有長很高,因此手機的鏡頭對準的位置到男人們的大腿的高度,秦煙看過去。
蘭溪軟糯的聲音傳過來,“可以看到嗎?”
秦煙有氣無力,“看到了。”
蘭溪小聲和媽媽講,“我感覺,它好像我和媽媽一起騎過的那一匹。”
雖然在蘭溪的眼中,那麼多馬,長的都好像,但是小家夥還是有敏感的辨彆不同的能力。
“蘭溪,它就是的。”那還是她的馬。
蘭溪驚訝不已。
到這會,大致意思秦煙也明白了。
曆史的回旋鏢讓她意識到,為什麼那匹大刺頭在馬場老板安排她的馬和它一起吃草料的時候,它竟然能接受。
現在回想男人那時候的態度,分明是早就察覺出來了,還不告訴她。
秦煙坐進車裡,“蘭溪,等小馬崽生下來,就給你養著。”
小家夥的眼睛亮了亮,“真的嗎?”
“當然啦。”
他保證,“我會好好照顧它的。”
秦煙笑著點頭,“快去喊爸爸回家吃飯啦。”
“好~”蘭溪囑咐,“開車車小心。”
“嗯。”
“媽媽再見。”
“蘭溪再見。”
……
馬場。
陳先生的那匹愛馬一直沒有提過配種的事情,主要是大刺頭也不配合,強壯而又性子烈的公馬向來是鼻孔朝天看同類母馬的,但是飼養人員最近突然發現大刺頭老是想跟在另外一條品質上乘的馬後麵,放它出來時,它也老是跑過去找人家。
馬場老板熟知兩匹馬的主人是誰,作為場裡最尊貴的兩匹馬,它們願意親近那也是好事嘛,所以馬場老板大手一揮,說不用管,時間久了,兩匹馬吃住都快一起了,直到今天,馬場老板才忽然想到一個嚴肅的問題,親自去檢查一番後,忽然感覺天都塌了。
於是,他一刻也不敢耽誤,先給陳先生打了電話,在陳先生到來之前,給母馬做檢查的獸醫也已經到了。
一群人圍著兩匹馬看。
飼養員則是一個比一個驚奇。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不過,大刺頭的脾氣突然變好的原因也讓飼養員們恍然大悟,感慨愛情果然是世界上最偉大的事物。
蘭溪抱著爸爸的手機,擠開一眾人群,最終來到爸爸的跟前。
陳宗生隻感覺有人拽了拽的衣角,低頭,彎腰把蘭溪抱了起來。
蘭溪的視線一下子從仰視,變成了俯視,很驚奇。
他的小手臂圈著爸爸的脖子,把手機拿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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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生把手機放在外套的兜裡了,並沒有帶在身上,外套在遮陽傘下放著,蘭溪在那裡玩。
接過手機,看了下聊天頁麵的視頻記錄,低聲詢問,“和媽媽視頻了?”
“嗯,媽媽喊我們回家吃飯飯。”
拿了衣服,陳宗生抱著他回去。
路上,蘭溪開心的和爸爸分享媽媽說要把小馬送給他的事情,他已經有了貓貓,還有狗狗,再加上一匹小馬,他就有好多好多小動物了。
“爸爸。”
“嗯?”
“我可以把小馬接到我們家裡來住嗎?”
“不可以。”
“……”小家夥興奮的神情變得難過了一點,過了一會,他想到了彆的辦法,慢吞吞的說,“我和媽媽講。”
“媽媽也不會同意。”
小家夥氣呼呼的自己坐著,不跟爸爸說話了。
陳宗生看了他一眼。
一路父子兩個都沒有再說話。
到了湖景彆墅。
車子停下以後,蘭溪從車上下來,不打算跟爸爸講話了,邁著小短腿去找媽媽。
結果媽媽還沒有回來。
阿姨這麼跟他講的時候,小家夥仿佛一隻充滿氣紮了一下突然爆掉的氣球。
他又走回到門口的台階那裡,像往常跟媽媽一起坐著等爸爸回來一樣等媽媽。
陳宗生單手插兜走了過來。
男人的身影高大,像是一座沉穩的山,看了眼賭氣的小家夥,在門口站了會。
蘭溪看了看自己的小腳,沉默了一會,保證似的,“我會好好照顧它的,它在彆的地方,我就不能天天照顧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