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煙推開他,“我不要你哄。”
而且她和他約定,如果她不主動和他講話,他就不能和她講話。
陳宗生問,“到什麼時候?”
“沒有想好。”她吸了吸鼻子,扭頭找紙。
陳宗生把床頭沒剩下多少的紙盒拿了過來,抽了兩張紙給她。
秦煙擦了擦鼻子,繼續說,“我想好了會告訴你的。”
這話挺熟悉的。
陳宗生挑眉,“超過兩天?”
她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然後把紙團成團,往垃圾桶裡扔,一下子沒扔進去,主要是陳宗生還看著她,這就有點小尷尬了。
秦煙旁若無事的收回手,拉著被子,躺下睡覺。
好察覺到身後的男人走開了,她頓時感覺又難過了好多。
哼,現在連哄她都不哄了,果然是討厭了吧。
她用手背擦了擦眼睛,走吧,不要理她最好了,她也不會理他的!
陳宗生,大壞蛋,他最壞了!
直到聽到身後的有人歎了一口氣,“怎麼又哭了?”
溫熱的毛巾輕輕的落在她的小臉上,隨後她被抱進了熟悉的懷抱裡,小臉上被擦的乾乾淨淨。
陳宗生又替她擦了擦身子,女孩抗拒的厲害,不過她的力氣哪裡比得過男人。
陳宗生放下毛巾,輕輕的拍著她,“後天上午的事情不算了,煙煙可不可以跟我早點講話。”
秦煙沒再流淚了,但是眼睛紅紅的,還是可憐巴巴的,“那本來就沒有了。”
她不跟他主動講話,他就不能和她講話,自然也就沒有辦法提後天的事情,所以本來就應該沒有了呀。
這邏輯根本講不通,沒道理因為不講話,就把約定好的事情自動取消。
但是小姑娘理所當然的看著他,大有他敢不答應她就繼續哭的意思。
陳宗生捏了捏她的耳朵,“霸道的孩子。”
“那也是跟你學的。”
“好的不學。”陳宗生歎了一聲。
“那是因為先生你做的霸道的事情太多了。”她挺有怨氣。
陳宗生沒好氣道,“哄你的時候怎麼不說。”
“你還哄蘭溪了呢。”
又繞了回來。
陳宗生到底沒弄清楚今天又哪裡惹這小祖宗不高興了,“先不說你說的隻給蘭溪做了甜品的事情對不對,你是因為這件事不高興的?”
代入她的角度,他已經想明白了。
正麵邏輯推斷,從原因到結果,有時候按照這丫頭的思維是很難推斷正確的。
所以還是直接用結果去推斷她用了一個什麼樣的邏輯思考最好。
秦煙顯然不想多說,“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呀。”
陳宗生低聲道,“隻給我提示一點怎麼樣?”
秦煙還在猶豫,倒是很快就點頭了,“我可以告訴你。”
“怎麼這麼好說話?”
他還準備了彆的話術,這下無用武之地了。
實際上秦煙的心裡想的卻是如果隻有一點線索的話,先生整個思考的過程就都是圍繞著她,這樣他每時每刻想的都是她了。
她對他的霸占欲本來就很強,每一次鬨矛盾無外乎也都多多少少和這個原因有關,當然能加強她和男人之間關係的任何方式都可以成為讓她點頭的因素。
她很記仇的,“我才不想當不好說話的人。”
這句話像是意有所指。
陳宗生笑而不語。
她說是態度問題,讓他好好想想,“等你想通了就可以和我講話了。”她自己就要開始睡覺了。
陳宗生低頭看著在他的懷裡找了個舒適位置的小姑娘。
態度問題。
他本就是個思考能力很高的人,再加上,時間久了,他也能對上她的腦回路。
仔細回想自他上樓來發生的事情,不難得出原因大概還是沒有一視同仁的“哄睡”上麵,由此再引出甜品的事情,儘管他已經分成了兩份,但是小姑娘完全忽略不計,認為他是為了給蘭溪分食魚煲才順便給她熱一熱牛奶,給蘭溪做甜品的時候順便給她做一份。
陳宗生頭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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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保溫盒盛裝下的魚煲哪裡需要再開火放鍋,那道甜品又是誰最喜歡吃的。
底下那個剛哄好,大的這個也不讓人省心。
想著,看她卻是已經睡著了,還睡得挺香。
陳宗生氣不打一處來,在她屁股上不輕不重的打了兩下。
秦煙剛睡著,這一打,人又清醒幾分,貓眼瞄了他一會,忍了好幾秒鐘,才不高興的說,“你打我乾嘛?”
陳宗生反問,“你看到我打了?”
秦煙正困,不跟他計較,“明天再跟你算賬!”
她閉上眼睛,改為麵對著他,繼續睡。
陳宗生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怎麼這麼可愛。
她忽的睜開眼睛。
陳宗生收回手,“你繼續睡。”
困困的眼皮終於合上了。
……
清晨,一絲輕微的風從窗口吹了進來,紗窗輕輕的飄動著。
秦煙醒來,坐了起來,瞅了一圈,卻是沒有見人。
她還記著要和大混蛋算賬的事情呢。
她下了樓,問了阿姨,才知道陳宗生在種樹。
不知道從哪裡移栽來一棵很大的老金桂,足足有一人合抱那麼粗,枝葉鬱鬱蔥蔥的,架勢很大,光在場的園丁就有五六個,還有專業的移植專家在,吊機也都開了進來。
這個季節移樹,怎麼養的活嘛。
但是看到連同巨大的培育土一起包好送了過來,秦煙才知道自己完全想簡單了,哪裡可能養不活。
秦煙對這個一點也不感興趣,看了一會就回來了。
沒過多久,陳宗生也出現在客廳。
秦煙的雙手托著兩側下頜,臉上擠出一點肉來。
男人在她對麵坐下。
秦煙看了他一會,覺得太安靜了,“先生,你為什麼不講話?”
他看她。
秦煙才想起昨天她說的。
她隻記得要找他算賬的事情,彆的倒是快要忘了一個乾淨。
“你可以開口了。”秦煙坐正,“我有話要問你。”
三堂會審的氣勢拿了出來。
陳宗生很配合,“你說。”
秦煙:“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昨天就是有人打我,而且那個時候,除了我,就隻有你在房間裡了,所以肯定是你。”
陳宗生不急辯駁,“煙煙,要有證據,直覺不能作為證據,你那個時候已經睡著了,說不定是做夢夢到的。”
“我才不會夢到這個。”秦煙沒有絲毫猶豫的反對,誰會夢到被打屁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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