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手攬著她,一手搭在浴缸的邊沿著,“那要獎勵你。”
“還有獎勵?”她回頭。
男人緩緩道,“零分和滿分一樣難考,當然,是排除故意交空白卷的情況下。”
“空白卷了怎麼辦?”
男人笑著說,“你覺得呢?”
“可是我又不會無緣無故交空白卷啊,萬一我身體難受,考不了試,萬一我的筆丟了,寫不了字。”
她能一下子想出來好多個萬一。
“你這是給結果找理由。”
“我是說萬一嘛。”
陳宗生說,“不去就是了。”
“萬一這個考試很重要,不去不行呢。”
“重要考試前儘量不會讓你生病,至於沒有筆的假設,就更是無從考究,其他的突發情況也都有相應的解決辦法。”
“萬一出車禍了……”
陳宗生麵色不悅,打斷她的話,“越說越沒譜了。”
秦煙強詞硬辯,“那也是有可能的嘛。”
“哪有一直往壞處想的。”陳宗生看著她,“不許再想這些了。”
“好吧,是你先說考0分會給我獎勵,然後我才好奇的。”
陳宗生輕輕的捏了捏她的小臉,“你好意思。”
“疼死了。”她不高興的瞪他。
哪裡用了力道了,陳宗生幫她揉了揉,“好了,不疼了。”
“還有點疼的。”
“一會再給你揉。”
在水裡泡的久了對皮膚不好,時間差不多了,就把她身上的泡沫衝乾淨,從旁邊拿了毛巾裹在她的身上。
出浴室的那一刻,秦煙都感覺牙齒要打顫了,趕緊跑去把溫度調高一點,然後去找衣服穿,把自己包的暖暖和和的。
“先生,你冷不冷呀?”
陳宗生說不冷,摸了下她手的溫度,大約是剛接觸過熱水,手的溫度倒是還穩穩的,把人塞進被窩裡,又去給她倒了些熱水,喂她喝了一點。
“好些了嗎?”
“嗯嗯。”
秦煙裹緊被子,坐在床邊,底邊是被子被拖的很寬,上麵隻露出一個小腦袋,下大上小,像棵小鬆樹。
陳宗生說,“下次洗澡的時候給你帶衣服。”
“裡麵太熱了,也穿不了。”
“那就換一個厚一點的浴巾。”
“不要,我想要和先生你的一樣的。”
家裡很多生活用品都是準備的成對的,除了顏色不同之外,其他的都全部相同,浴巾當然也一樣。
而如果她的浴巾換成更厚的,肯定就和先生的不一樣了。
“我的也換。”陳宗生說。
秦煙也就點頭了。
“今天組會怎麼樣?”
秦煙說,“李老師就讓我把寫好的部分發給他看一下,沒讓我彙報,聽得都是其他人。”
陳宗生點頭,“估計要提前改一下,你就繼續寫剩下的。”
“我就剩最後的結論和摘要了哦。”
陳宗生笑著點頭,“加加油,看能不能在這個月底前完成。”
“那還差一個月呢。”
“完成了,剩下的時間可以毫無顧忌的玩了,這不是好事嗎?”
話是這樣說的,但是——“那半個月我真的可以好好玩?”
“寶貝這樣懷疑我可不好。”
他也不正麵回應,反倒提彆的,給自己留足了餘地,完全符合成年人思考的方式。
而秦煙就是另外一個性格的極端,打破砂鍋問到底,會撞南牆,不論什麼都要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涇渭分明的,不允許有絲毫的摻雜。
不過,涉及原則性的問題,男人並不會給模棱兩可的答案,愛就是愛,喜歡就是喜歡,讓她做什麼事,也都是說的很清楚,就是起了逗弄之心時,態度含糊,能敷衍就敷衍,偏偏她還好奇。
秦煙自我反省了一下,每次她好奇之時,都是要付出點什麼小代價的,踩坑都踩出經驗了,這次她決定反其道而行之,壓著好奇心,不問了。
“我沒有懷疑呀,至於要不要提前完成,我會再想一下的。”
陳宗生定定看了她會,眸中帶笑。
秦煙被他看得不自在,好像她無論做什麼,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她並不抗拒男人這樣了解她,因為他是那樣可靠,強大,無所不能,能夠一眼看出她的心中所想並且願意了解,反而是她樂於接受的事情。
隻是每個人又都不可避免的會有完全向另外一個人展露心跡時本能的羞澀、擔心對方不喜的不安。
但是,這種矛盾心理大多不會占據主導地位,漸漸地會被自己接下來做出的打算的欣喜所取代,她會思考,有自己的想法,在自己的認知範圍內,會做出各種選擇,比如這次,她也不打算月底就完成——因為萬一先生說話不算話,提前給她安排事情,那她就玩的時間就沒有了。
所以她打算把為數不多的任務隔幾天完成一次,這樣間歇的時間就可以玩啊,剩下的最後一點任務她也能磨蹭到最後一天。
這樣的選擇,至少她現在是感覺完美的,是令她高興的。
“好,你自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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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給小姑娘足夠的空間的,管的多了,又要挨罵,陳先生還是想少挨點罵的。
……
警局將事情調查清楚,就通報到盛達那裡,要求盛達的人配合調查。
這要是放在以前,盛達也不會將這種小事放在眼裡,照例和人打個招呼,不出半個小時,就會接到警方那邊事情已經解決的電話。
但是這次,馮總給對方打了電話,對方卻是白般推脫,在她的堅持詢問之下,那人才提醒她,“你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
馮總笑了一下,嗓音清涼,“要說得罪,我們得罪的人多了,不過再有地位的人,到了您的跟前,豈不是也得低頭。”
“小馮啊,這次的事情我幫不了你,你再另請高明吧。”
不等她說話,那頭就把電話掛斷了。
女人的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平日裡好處一點沒少著,不論哪次請他幫忙,不是再額外給好處,如今真有事了,卻比誰跑的都快。
“馮總,警局那邊現在怎麼辦?”
女人按了按眉心,“先讓我的律師去一趟,另外,警告顧啟,讓他這段時間不要再惹事了。”
“好的。”
……
律師從警局回來之後,就麵帶擔憂。
馮總皺眉,“連你也不能擺平?”
律師為難道,“我見了對方的律師,是個厲害的,看著年輕,卻是一點也不好惹,另外,他師從劉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