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沒有絲毫的動搖,“這就是老爺子的意思,心意領了,至於見麵的事情就不用提了,你們回去吧。”
中年男人正要說話,看到了院子裡的車,突然失聲。
沒有什麼比見到骨子裡恐懼的人更能讓人害怕。
中年男人甚至沒有敢問,就匆匆拽著妻子的手離開。
走出去一段距離,周夫人甩開他的手,“乾什麼,人還沒有見到,就這麼離開?”
中年男人告訴她,“你看到院子裡的那輛車了嗎。”
“看到了。”
“那是陳宗生的車。”
妻子也突然啞聲了。
陳宗生這個人在他們家裡就是如同噩夢一般的存在,到現在,她的兒子還是一個殘廢。
不知過了多久,周夫人才說一句,陰魂不散。
即便說著惡毒的話,聲音也不敢大,怕人聽見,儘管她知道陳宗生根本不可能聽到。
中年男人沒有再說話。
……
突然換一個地方睡覺,立刻入睡還是有一點困難的,秦煙吹乾頭發之後,就開始看漫畫書。
而蘭溪難得的跟爸爸媽媽睡在一起,更是興奮,在床上翻來翻去,陳宗生把他撈起來,帶他去洗澡。
小家夥再次確認,“不能偷偷抱走。”
陳宗生把他放到小水池裡,“抱走了怎麼辦?”
“生氣氣。”
陳宗生說,“你脾氣還不小。”
蘭溪問,“是誇誇?”
“自己猜。”
“我猜不到。”小家夥玩著水,說,“我才兩歲半。”
陳宗生說,“那沒有辦法了。”
“好叭。”
小家夥的興趣並沒有持續太久,很快又被沐浴露的泡沫轉移了注意力,開始自己玩起來。
給他洗好,陳宗生就領著他出去。
小家夥徑直往媽媽那裡跑,沒跑幾步就被抱起來,小腿在半空中亂蹬了兩下,朝媽媽大喊,“媽媽,救救!”
秦煙扔下漫畫書,跑了過來,從陳宗生手裡把他接過去,帶他去吹頭發。
小家夥乖乖的坐在軟軟的凳子上,“媽媽。”
“怎麼了?”
“以後我幫你吹發發吧。”
陳宗生站在一旁,本來在看著兩人,聞言,看了蘭溪一眼,“你知道以後你上學了有多少事要做嗎?”
蘭溪很快被轉移了注意力。
“很多?”
“嗯,完不成作業老師會打你。”
蘭溪沒有害怕,認認真真的說,“現在不準打小孩子,會被抓起來。”
懂得還不少。
“那是彆的地方,學校是有正當理由的。”
蘭溪立即說,“我會完成作業的。”
大眼睛裡充滿了保證,帶著小孩子獨有的童真。
兩歲半,正是說什麼信什麼的時候。
秦煙忍俊不禁,陳宗生笑著看了看小姑娘,到底沒有再繼續教壞小孩,摸了摸蘭溪的頭發,差不多乾了,從小姑娘手裡接過吹風機,關掉後,打發蘭溪,“自己找地方玩。”
“好的爸爸。”
陳宗生牽著秦煙的手,“笑什麼?”
“先生你好會忽悠人。”
陳宗生捏了捏她的手,“這哪是忽悠,我隻是提前讓他知道他未來的生活。”
真假待查,秦煙不反駁就是了。
在這裡待了幾天,每天也不用想彆的事情,就思考吃什麼好吃的。
廚師變著花樣的給一家三口做,秦煙覺得再繼續吃下去她肯定會胖的。
到了要離開那一天,蘭溪和曾外公說下次會再過來的。
周老送他們到門口,囑咐他們路上慢點。
“外公再見。”
周老笑著點頭。
老管家陪著周老爺子一起站在門口,看著車子離開。
即便車走遠了,周老爺子也沒有動,良久,才緩緩往回走。
“這幾日老三都沒有過來?”
“對。”
周老爺子淡淡說,“來了就說我出門了,不用帶他進來。”
“我知道了。”
……
回到家,休息一天。
晚上回陳家老宅用了頓飯。
陳明哲最近過得舒服,回到家,那真是正兒八經的皇太子待遇,沒有陳老爺子訓人,用餐氛圍本該很好。
但是飯桌上的人中,陳宗生話少,陳老爺子也沒訓人的由頭,蘭溪臨近傍晚,睡著了,本該多話的陳明哲一反常態,安靜吃飯。
氣氛比之前還不如。
一頓飯是在安靜中度過的。
第二日,陳宗生準備出門跟人打牌,本來要帶小姑娘的,但她臨時要去車隊。
想起昨日的情景,陳宗生心血來潮,問了一句,“你們兩個還沒有和好?”
秦煙往包裡裝東西,“我們沒有說話,有事也是手機溝通。”
算算時間也不短了。
不過,陳宗生也無心修複兩人的矛盾,他不想再頭疼了。
陳宗生等小姑娘拿好東西,和她一起出門。
先將秦煙送去車隊。
到了地方,陳宗生沒下車,“下午要回去就給我打電話。”
“萬一我打算去彆的地方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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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打電話。”
“好麻煩哦。”她說,“我可以自己開車的。”
陳宗生笑著道,“想送送你不行嗎?”
小姑娘得寸進尺,“你早說嘛,我又不是不讓你送。”
這小混蛋,就等在這裡呢。
“還不趕快去。”
“好的”音調拉的長長的。
看著小姑娘進了大門,老林才發動車子送陳宗生去目的地。
幾個人中,陳宗生也不是最後一個到的。
他過去的時候,陸時亭還沒到。
三個人先開始了打牌。
玩了幾局,陸時亭才姍姍來遲。
三個人的目光一道落在他的身上。
陸時亭說,“好好打牌,亂打聽什麼。”
“我們什麼也沒說啊。”
陸時亭拉開椅子坐下,“打牌打牌。”
……
秦煙進了辦公室,就看到了盛達的馮總。
對方看了過來。
秦煙挑眉。
“馮總過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