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診室內,易南換下工作服,就聽到人敲了敲門。
“小煙煙,你怎麼過來了?”
秦煙走了進來,“我是想看看那個木麗婷的結果,最好治好了就趕快走。”
易南合上櫃子,“能不能治好,要看她自己。”
“易老師,你的意思是……”
“正好到飯點了,邊吃邊說。”
“好吧。”
這丫頭,還不情不願的,“和陳先生約好了?”
“嗯,我打算一會去公司找先生來著。”
她下午是休息。
“那也不急,吃完再過去。”
“我先和先生打個電話。”
秦煙打完,跟著易南出了醫院,兩人找了家川菜館。
點好菜,秦煙就迫不及待的問。
易南喝了口茶,說,“現在也不是百分之百的確定,但是你知道,如果她是正常,隻是因為某種原因不願意站起來,就勢必要瞞過醫生,在做評估的時候也需要選出違心的答案,這一點,她都做的很好,不過,她忘記一點了,國內和國外的心理醫生的習慣是不同的,我們不止看量表,從她進了診室的門開始,她的一切行為就已經被攤開,被分析,百密而一疏,才是最致命的。”
秦煙覺得有瓜可吃。
“據她所說,她的腿好了,就可以嫁入俾斯曼家族了,為什麼她還要裝不會走路呢?”
“萬一她可以站起來後,俾斯曼不僅不會娶她,反而她連最有優勢的一點——待在俾斯曼的身邊也做不到呢,你覺得她還會站起來嗎?”
秦煙恍然大悟。
“這麼說,治不好,短時間她就不會離開了?”
“應該。”易南說,“現在她知道你結婚,應該不會敵對你吧。”
“可她剛剛還去找我,說要做朋友的話,我都沒和她接觸過,為什麼要和她做朋友。”秦煙支著腦袋,“反正我不喜歡她。”
“不理她就是了。”
“最好她不要再來找我。”
秦煙開始吃飯。
……
辦公室裡,陳宗生早就發現小姑娘露出了腦袋,也沒理人,終於小丫頭忍不住了,自己跑了進來,還要怪他沒有第一時間發現她。
“哪裡沒有發現。”陳宗生放下筆,“那麼大個寶貝在門口晃來晃去,怎麼會看不到。”
“好吧好吧,原諒你了。”
秦煙把打包回來的飯放下,拉著他去洗手。
“這都幾點了,你還要工作,飯也不吃,人要是餓壞了怎麼辦。”
“我是要等你一起,結果你跑去跟易南吃飯了。”
陳宗生洗過了手,秦煙就挽著他的胳膊,“我是有事過去問易老師,易老師就喊我一起吃飯,先生你不知道,我人雖然在那裡,但是我的心早就飛回來了。”
“嘴越發的甜了。”
“這絕對是真心話。”
“算了,今天就不跟你計較了。”
“先生,你今天真帥。”
“彆的時候就不帥了?”
“帥帥帥!一直帥。”
秦煙把打包盒打開。
“慢著點,彆讓湯汁濺到身上。”
“好。”
陳宗生拿出來筷子,盛了米飯。
“你找易南什麼事?”
“就是那個木麗婷嘛,她今天去醫院找我,我問問易老師她什麼時候離開,易老師說不一定,她就是自己不願意站起來,那得治到什麼時候。”
陳宗生看她,“沒受委屈?”
秦煙搖搖頭。
陳宗生說,“她找你,無非是因為一件事,不用多在意,好在你也不總是去醫院那邊。”
“嗯!先生,你快吃飯吧。”
她用雙手托著下巴,眼睛亮亮的看他吃飯。
陳宗生說,“你吃飽了?”
“吃飽了呀,但是如果先生你邀請我和你一起吃,也不是不可以。”
“……倒也沒有這個意思。”
“不,你有。”
秦煙執行力極強的自己拿小碗盛一點點米飯,她連餐具要的都是兩份,拿起剩下那一份餐具打開。
陳宗生失笑。
“對了,先生,我聽陳明哲說過段時間還要回去祭祖嗎。”
“要看老爺子怎麼辦了,他的腰不怎麼好,這兩年也懶得動,今年又不是整數年,估計隻是走一下簡單的形式。”
“我還以為有時間去玩。”
“怕是你去了就想回來。”陳宗生說,“陳家的宗族祠堂內供奉的先人就有人不喜甜食,如果真要辦,不僅步驟繁瑣,吃食上也得顧忌,除了一般要忌諱的,還要忌甜。”
秦煙恍如遭雷劈,甜甜的食物那麼好吃,為什麼有人不喜歡!
“我不去了。”她無比清晰的說。
“還不確定,看老爺子的意思吧。”
吃過飯後,中午睡了會。
到了上班的時間,陳宗生才起來。
林和休了假,陳明哲就得分擔一部分事情,來他哥辦公室也就頻繁了很多,不過,有假期的誘惑頂著,陳明哲工作的勁十足。
他敲門過來,發現他哥並沒有在,反而秦煙在。
“先生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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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我等一會。”陳明哲說,“祭祀的事你問我哥了嗎。”
“你爸爸也沒有和先生說,估計不怎麼辦吧,反正我不去。”
陳明哲納悶,“你上次可不是這個回答。”
上次一聽,秦煙就很感興趣。
“上次是這次,這次是這次。”
陳明哲還有點可惜,“那裡的齋飯還挺好吃的,雖然都是素吧,偶爾嘗一次,是真的不錯,距離上一次吃到,都是好幾年前了,還以為今年能吃到呢。”
“彆的地方吃不到?”
“那當然了,那些廚子是專門在宗祭的時候做飯的,平常根本不起火。”
秦煙表示愛莫能助。
陳宗生回來,陳明哲立即把要簽字的文件拿給他,秦煙也坐直身體聽課。
陳宗生看了下,確定沒有問題就簽了字。
陳明哲走之前又重新問了一下陳宗生,得到的答案和秦煙給出的一樣,希望破滅,人都蒼老了些。
秦煙好奇的問,“先生,那裡的齋飯真的那麼好吃?”
“沒有糖。”
秦煙立即閉嘴了。
這真的是致命一擊。
外放的老師講課的聲音在還滔滔不絕的講經濟知識,秦煙聽著如聽天書,儘管陳宗生說是最簡單的入門課程,但是她感覺她的腦子接受不了,聽了好想睡覺,陳宗生不讓她睡,中午已經睡過了,如果她不想聽的話,可以自己去找事情做,她隻想和他玩,可他沒空。
課程是要聽的,對她管理生物公司那邊的事情有幫助,不過,現在男人也沒有強製她聽,先讓她了解了解,後麵恐怕還要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