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陳明哲來找兩人一起去吃火鍋,美其名曰,他現在是孤家寡人了,需要長兄長嫂的陪伴,況且這真正入冬的第一次火鍋,就是要和相親相愛的人一起吃。
秦煙覺得他超級肉麻,很想不答應。
陳明哲便開始來了一通長篇大論,說秦煙恢複記憶有他一半功勞,不能這麼絕情。
“我後來仔細想了想,小嫂子你恢複記憶的時間,不就是我給你們安排的雙人晚餐的當天嗎,還有煙花和酒店。”
秦煙趕緊說,“我們沒有住酒店,煙花也是先生安排的。”
“你就說,是不是我促進了你記憶的恢複?”
秦煙勉強同意。
陳明哲打了一個響指,“爽快,哥,你呢?”
“菜買好了?”
“早就買好了,都在我那呢。”陳明哲說,“就在我辦公室隔壁吃,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你們忙完趕緊過來啊,我先過去。”
陳明哲離開,陳宗生看向小姑娘,“所以記憶到底是什麼時候恢複的?”
對於這個問題,秦煙決定三緘其口,隨便胡謅一個理由的話,被他發現了,又要被他抓住把柄,所以秦煙也學聰明了,不說,就沒有後果。
“我好餓了,我們快去吃火鍋吧。”
秦煙拉著他過去。
“明哲莫名請吃飯,你就不覺得奇怪?”
“沒有吧,到時候我們見機行事就好啦。”
陳明哲辦公室隔壁的房間是一個小型的休息室。
休息室內滿目的大氣感,今日偏偏多了一口咕咕滾起來的湯鍋,還是多種口味的。
桌上擺著不少處理好的各種食材,種類繁多,堪比自助。
“那還有小料,想要什麼口味的,自己調啊。”
“你這是把人家的店都搬過來了吧。”
“低調低調。”
食材慢慢下鍋之後,陳明哲給三人倒上了飲料,他率先端起一杯,“下午還要乾活,就不喝酒了,今天呢,我就以飲料代酒,敬你們一杯,感謝二位過去對我的照顧。”
杯子一碰,陳明哲仰頭喝完。
放下杯子,發現兩人都還不喝。
他起身,一人手裡塞一杯,然後讓兩人的手臂挽在一起,成喝交杯酒的姿勢。
“喝吧。”
秦煙眨了眨眼睛。
陳宗生笑著把杯子送到嘴邊,秦煙也喝了點。
陳明哲又倒第二杯,“這第二杯呢,就是要慶祝小嫂子恢複記憶,跟我哥長長久久的。”
第二杯,不用陳明哲勸著,兩人也喝了。
陳明哲再次倒第三杯。
“這第三杯嘛,感謝你們收留我兩天,好了,一起喝吧!”
“!!”
秦煙趕緊放下,陳明哲眼疾手快的接著,“哪有隻喝兩杯敬酒的,要喝就喝三杯。”
陳宗生問,“怎麼想著來我們這裡住?”
“家裡沒有一個人真的太恐怖了,哥,我保證不打擾你們,最近我都跟朋友一起出去玩,回去後有個地方睡就行了。”
過了這麼久,陳明哲還沒有搬出去獨自住不是沒理由的。
他外麵也不是沒有房子,但就是一個人住不慣。
在陳明哲看來,還是群居更符合他的生活觀念。
他說完,就趕緊催促秦煙快喝。
秦煙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就是太相信陳明哲了,在先生提醒她的時候竟然沒有當回事。
“我喝了兩杯了,已經喝不下了,我肚子餓了,先讓我吃點東西再說。”
陳明哲說,“不行,隨便抿一口也算了。”
第三杯不喝,陳明哲可不放心。
“先生。”
秦煙可憐巴巴的看向陳宗生,“真的喝不下了。”
“明哲,先讓你嫂子吃飯。”
陳宗生發了話,陳明哲勉強點頭,“但你一會彆忘記喝。”
“唔,看情況吧。”
陳明哲氣笑,“哥,你看她。”
秦煙才不理他,她給陳宗生夾了剛燙好的肉卷,“先生,快嘗嘗,蘸上我給你調的愛心蘸料???!”
陳宗生笑著點頭。
對麵哼哼兩聲。
秦煙不滿,“陳明哲,你是不是在嘲笑我的蘸料?”
“不敢。”
陳宗生擰眉,“都不吃了是不是?”
陳明哲埋頭吃飯。
“煙煙也好好吃。”語氣明顯放緩。
“嗯⊙?⊙!”
陳明哲:這悲催的雙標的哥。
房間裡湯汁咕嘟咕嘟發出冒泡的聲音,食物的香氣彌漫散開。
辣鍋基本上是秦煙和陳明哲兩人包了,好在底湯的辣度不高,陳宗生也沒有攔著。
可是讓兩個本來就不和,用餐前還吵著架的兩個人夾同一個鍋內的菜,跟直接默許他們可以打架沒什麼兩樣,夾一個菜也要分誰先看到的。
最後陳宗生直接規定,誰下的菜誰撈起來吃,沒吃完前,不許放新的,這才緩和了局勢。
秦煙吃飽後,就倚著陳宗生玩手機。
而陳明哲在向他哥請教問題。
作為一個兄長,陳宗生絕對夠格,陳明哲從他這裡學到的東西比從父親那裡學到的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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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年時期是個過度時期,在此之前,他不太明白大人們之間的事情,隻知道陳宗生是他哥,所以每次提起對方,他都很驕傲,而在此之後,因為已經成長到足夠的成熟,認知水平提升,他也能心平氣和的接受對方為兄長,並尊敬他。
而在青少年時期,因為叛逆,因為來自各方麵的聲音,他曾一度抗拒自己有一個哥哥。
那個時期,說過什麼,做過什麼,現在陳明哲都不太能想得起來了,但是他會後悔,那段時間也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兄弟談心,拉長了用餐的時間。
陳宗生感覺到肩側一重,才止了話,側過來身子,手掌扶著睡著的女孩的腦袋,從她手裡抽出手機,給她擺好舒適的姿勢。
早上蘭溪走的早,這丫頭醒的也早,現在吃得飽飽的,最容易睡著了。
陳明哲說,“哥,你先送小嫂子回去吧。”
陳宗生點頭,將秦煙抱了起來,“還住你之前的房間,自己跟阿姨說一聲,讓她打掃了,晚上也不要回來太晚。”
“好嘞!”
陳宗生抱著秦煙回去,將她放在休息室的床上,為她蓋好。
……
下午,小家夥剛到酒店就打來了電話。
他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戴著可愛的帽子,整個身子胖乎乎的,像一個大企鵝。
“爸爸,媽媽沒接電話。”小家夥的腦袋蹭到鏡頭前,清晰到羽絨服帶的帽子上麵的絨毛都可以看出一根一根的。
陳宗生說,“媽媽還在睡覺,我晚些時候讓媽媽給你回電話。”
“好~”
“你們到酒店了?”
“嗯。”蘭溪說,“爺爺和奶奶在和酒店的叔叔說話。”
陳宗生問,“在房間裡穿那麼厚熱不熱?”
蘭溪低頭看看自己,“有一點點。”
“自己可以拉開拉鏈嗎,如果不能的話,找人幫忙。”
蘭溪的小手從袖子裡麵伸出來,摸索到領口的位置,摸到一個小小的拉鏈,“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