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不說話?”
陳明哲摸了摸腦袋,“沒事。”
他好奇的問,“哥,你害不害怕死亡?”
“害怕和不害怕,都改變不了那個結局。”陳宗生站在車邊,看向遠方。
陳明哲哎了一聲,沒再說話。
一支煙的功夫,陳宗生踩滅了煙頭,“走吧。”
“哦。”
入了夜後,煙花便開始不停地在天空上方炸開。
陳家老宅的客廳裡。
一家人用了年夜飯。
周傾蓉把準備好的紅包發給蘭溪和秦煙,陳明哲難得沒有要,周傾蓉都納悶了,笑著和陳老爺子說,“以往年年他都是主動就要了,今年怎麼回事?”
陳明哲輕咳了一聲,找了一個借口,“我又不差那點錢。”
周傾蓉還是給了兒子。
“沒有結婚就還是孩子,紅包是壓歲的,拿著吧。”
陳明哲隻好接了過去。
吃過年夜飯,就各自去找地方玩去了。
陳宗生帶秦煙和蘭溪走之前,也給了陳明哲一個紅包,是早就準備的,陳明哲估摸著他哥是清楚他心裡在想什麼,有點年輕人被看貶的不忿,接過紅包,人還挺不滿,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陳宗生沒說什麼,轉頭上了車。
看著車離開,陳明哲才低頭看看自己手裡的東西。
秦煙自然發現了陳明哲的不對。
“先生,陳明哲談戀愛又甩了人家被你發現了?”
陳宗生專注開車沒有。
秦煙悠悠歎氣,實在想不明白原因,她的注意力沒一直在這上麵,抱著蘭溪玩小遊戲。
易南打來電話問他們到哪裡了。
“還有幾公裡。”秦煙告訴易南。
“好,不急。”
幾個人都是忙人,一年到頭真正不問事的坐下來的時間不多,過年坐在一起打打牌,喝喝酒已經成了慣例。
有的人從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有的人還隻是一個。
易南自己談過自己的想法,他也許會找一個人共度一生,也許不會,一切都交給緣分,所以就隻剩陸時亭,陸時亭他身邊偶爾也有人,但不怎麼上心,隻是出於生理需求,不會帶到這樣的私人聚會上來,其他的人對他的私事也不會過問。
人到齊了之後,想打牌的打牌,想品酒的品酒,大多數時候還是在聊天,話題不斷。
薑茵因為懷孕,困的比較早,這邊備的有休息的房間,梁元榮送她去休息。
從房間出來,遇見陳宗生。
“煙煙和蘭溪睡了?”
陳宗生點頭,又說,“恭喜。”
梁元榮還沒提過,連陸時亭和易南都不知道,卻瞞不住陳宗生,梁元榮拍拍他的肩膀,“正好給蘭溪作伴。”
重新坐下,沒有再玩牌,喝起了酒,偶爾抿一口,閒談居多,都是各領域優秀的人,彼此看重,惺惺相惜,隨著新年鐘聲的敲響,他們舉杯。
……
清晨天未完全亮,秦煙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昨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醒來就在自己家的臥室了。
男人竟然已經不在了。
秦煙把自己織好的圍巾拿出來,放進禮盒裡,又從抽屜裡拿出一塊表,也放進禮盒裡,蓋上蓋子。
外麵煙花炸開的聲音時遠時近,蘭溪的聲音從外麵傳過來,陳宗生低聲和他說了什麼,小家夥的聲音不見了,緊接著男人推開門進來。
“先生,你快過來。”
陳宗生走近,看著女孩把禮盒舉到他的麵前,“這個送給你。”
禮盒裡麵是一條圍巾,他曾看著它從最初的雛形到此時在禮盒裡一個成品的樣子。
從事先不知到收到禮物的那一刻忽然是欣喜的,而看著一份禮物從最開始準備,到出現在自己的手裡,也是令人心暖的。
陳宗生取出圍巾,並不張揚的顏色,卻又恰好的貼合他。
從選擇顏色,到樣式,陳宗生都不曾為她提供任何建議,但是她選擇的,莫名符合他的喜好。
圍巾下麵,還有一塊表。
陳宗生緩緩拿起。
他看的久了,秦煙不確定他會不會喜歡“你那裡好多品牌的手表,但是我見你平時戴的很少,隻鐘愛幾款。”
秦煙以前送他的那一塊,不可否認,那一塊無論是做工,還是品質,都沒有辦法與男人其他的表相媲美,陳宗生也並非對它表現出絕對的偏愛,可它畢竟是常出現在男人手腕上的飾品之一,同時,還有另外幾款,也經常會戴。
但幾年了,秦煙已經眼熟它們了,所以她又挑一塊。
風格,顏色,設計,都是她根據男人的喜好自己琢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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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塊,先生你喜歡嗎?”
他沒有回答,而是伸出了手。
秦煙把他現在戴的那塊表摘下來,將這塊新的佩戴上去。
男人的手指修長,骨節勻稱,很有力量感的手腕,一塊腕表,放在展示櫃台裡,好看是好看,總沒有此刻這樣,戴在男人的手上,給秦煙一種用很優雅的詞語形容它的想法。
“好啦。”
陳宗生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我去給你拿衣服。”
秦煙的新衣服,特意買給今天穿的。
蘭溪早已經換好了新衣服,乖乖在樓下沙發裡坐著等著。
聽到聲音,抬起頭。
“媽媽。”
秦煙跑下來,抱著他,“蘭溪今天好好看。”
小家夥咯咯直笑,“媽媽也是。”
陳宗生寵溺的看了看一大一小,“先去吃東西。”
天蒙蒙亮,拜年的人就已經開始串門了。
一家三口先去了周老住處。
老人家也穿的特彆精神,一身深棕色的襯褂,拄著拐杖,客廳的桌子上放滿了待客的水果和食物。
一家三口還沒有走進屋裡,老管家就慌忙跑進來笑著和周老說,人到了。
周老拄著拐杖站起來,走到門邊,就看到小蘭溪歡快的跑了進來,興奮的喊著曾外祖,風風火火的,是個完全活潑開朗的小孩子,一點也不像他爸爸小的時候。
“曾外祖,我們來給你拜年啦。”
拜年是什麼意思,如果問蘭溪,他也不懂具體含義,大家都這麼說。
周老大笑。
蒲團放在客廳,蘭溪像模像樣的給老人家磕頭,一點也不拘謹,小嘴甜甜的,說的祝福語一套套的,幾句話把周老爺子哄的哈哈大笑。
“蘭溪,快到曾外祖這裡來。”
周老招呼著,小家夥跑了過去,周老笑嗬嗬的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給了他三個紅包。
蘭溪好奇的問,“為什麼是三個呀?”
“因為還有你爸爸媽媽的。”周老慈祥的看著這個與自己差了幾十年光陰的幼稚的孩童,笑著說,“在曾外祖這裡,他們也還是孩子,曾外祖直接給他們,他們不一定要,所以蘭溪就幫曾外祖收下,等回到家再給他們好嗎。”
“嗯!”
蘭溪抱著紅包,跑向爸爸媽媽。
陳宗生笑著看了他一會,牽著秦煙的手,一起向周老拜了年。
周老笑著連連說好。
由老管家為他們照了一張照片。
出了周家,又去陳家老宅,梁家等處拜了年,回到湖景彆墅時,天已經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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