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蘭溪在看動畫片，秦煙枕在陳宗生的腿上。
陳宗生低頭看著她。
“困了就再睡會。”
秦煙往他懷裡鑽了鑽，閉上了眼睛。
蘭溪見狀，也不看動畫片了，在爸爸的身邊找個地方躺下來睡覺。
他自己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小毯子蓋著。
陳宗生把毯子給他拉好。
蘭溪很快睡著了，懷裡的小姑娘動了動腦袋。
“蘭溪睡著了？”
“嗯。”
秦煙在他懷裡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我下來的時候他自己一個人在客廳裡看動畫片。”
“你心疼他，不如心疼心疼我。”
說到這個，秦煙氣呼呼的，“也沒見你心疼我。”
陳宗生幫她揉著腰，“怎麼會不心疼煙煙”
秦煙表示懷疑。
陳宗生帶她去泡了一個熱水澡，被溫暖的水包裹著身體，很大程度上緩解了她的身體的乏勁。
“我今天都還沒有出門，隻聽著刮的風很大，外麵是不是很冷？”
房子裡都是恒溫的，穿一件單薄的衣服就可以了，完全體會不到季節的改變。
主要是陳宗生出門，穿的也不厚。
可是他握著他手的手掌，又是溫熱的，他的身體，在冬天，就是一個溫暖的熱源。
“刮了北風，比昨天還冷一些。”
秦煙最煩這樣的天氣了，“明天更不想出去了。”
陳宗生說，“不出就不出吧。”
“先生，你也留下陪我好不好。”
陳宗生也點頭。
秦煙反而不相信了。
陳宗生就笑了，“你自己要求的，怎麼反而不信。”
“我都發現了，每次這個時候你都很好說話，提的好多要求也都答應，這種就是典型的補償心理，一點也不好。”
她的手臂交疊放在浴缸邊緣，無論是肩還是頸，都是很漂亮的，上麵還有清淺的印記，像是一種標記。
“為什麼覺得補償心理不好？”
他也沒有回答是，還是不是，卻已經開始了下一個問題。
秦煙憂愁的說，“補償可以來源於很多方麵，但是和喜愛是不同的，我不喜歡把它們混為一談，那樣一點也不純粹。”
陳宗生之前就說過，她喜歡非黑即白的東西，她也是一直這樣堅持著。
他曾告訴過她，這世界上的大多數東西並不是非黑即白的。
結果，這麼多年過去了，也始終不曾改變她的這個想法。
陳宗生輕輕的歎了一聲。
女孩聽到他的輕歎，以為他持不同的意見，留給了他一個後腦勺，她的很多行為和賭氣的小貓一樣，傲嬌的，不高興的時候，就不怎麼想理人。
“如果說那並不是補償心理呢？”
“嗯？”
她疑惑的望著他。
陳宗生說，“有沒有想過，隻是心情好壞的問題。”
“心情好的時候，煙煙是不是也容易答應一些事情？”
好像確實是這個樣子。
秦煙也就不糾結了。
泡過澡，全身的筋骨都有一種重新被打開的感覺，很舒服。
秦煙挑了件棉裙換上，跟著陳宗生一起下樓。
把蘭溪抱回房間。
秦煙抱起他床上的娃娃，陳宗生將蘭溪放下。
蘭溪房間裡的布偶玩具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各種造型都有，陳宗生環視一圈，輕皺眉。
“明天就讓他收拾了。”
“多可愛呀。”秦煙抱著懷裡的大娃娃，軟軟的，毛絨絨的。
“放了那麼多，他也根本不玩，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秦煙的娃娃還寄存在這裡幾個，是蘭溪喜歡抱去玩的。
要是明天收拾的話，她得趕緊帶回去。
於是陳宗生就看到秦煙往臥室裡運娃娃。
“把它們放在櫃子裡。”
“放在櫃子裡就不能時時看到了。”
男人抬眸望過來，“隔壁還有房間，都放在那裡也行，你自己選。”
秦煙不想選。
她的什麼想法都寫在臉上，讀懂她心裡怎麼想的簡直輕而易舉。
“把它們放在床上，睡覺的時候枕著很舒服的。”秦煙試圖說服他。
“床上已經有了，而且你也不枕它們。”
男人不為所動，繼續看書，“床上再多一隻，你就等著挨打。”
“不放就不放。”
秦煙扭頭抱著它往外麵走去，放在隔壁的房間裡，一隻隻放好，滿意不已。
她樓上樓下來回跑，全部抱上來後，鑽到陳宗生的懷裡休息。
男人抬起手臂，圈住她的腰，低頭。
這丫頭，倒是很會找地方。
他放下書，手掌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哄人似的，“有沒有想過接下來一年的打算？”
“上班和在公司呀。”
她現在隻有這兩件事做。
“彆的呢？”
秦煙不解，“彆的什麼？”
“你喜歡的事情。”
男人的眸子很溫柔，如春日裡的微風一般拂過，被這樣看著，秦煙會想親他。
她是個大膽的孩子，想到什麼就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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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宗生不主動，也不拒絕，縱容般任由她吻他的唇角，他的默許更像是一種鼓勵。
秦煙像一個吃到糖果的孩子。
抬起手指，摩挲了下女孩的唇瓣，“煙煙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我喜歡和先生一起做各種各樣的事情。”秦煙幾乎沒有思考。
“再想一想。”
“我喜歡開車，還有貓貓。”
“新的呢？想接觸什麼運動，想學什麼新東西？”
小姑娘在他的懷裡撒嬌，“先生，你是不是想讓我找到彆的喜歡的事情，然後就可以不用陪我玩了。”
“肯定會陪煙煙玩。”陳宗生說。
“可是先生陪我玩就夠了呀，不想要彆的，再多的娛樂活動就會侵占我們的獨處時間，我不喜歡。”
“它和我們出門玩一樣，隻是一個媒介，你學會後，也可以邀請我一起。”陳宗生注視著她，“我們煙煙是一個很聰明的孩子，學什麼都會很快。”
秦煙心動了一瞬，舊的東西已經不足以獲得誇獎了，新的事物才可以，她喜歡這樣。
“好吧，我會找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