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怕蛇了,冰冰滑滑的東西,好滲人,一點也不想見到。
陳宗生隻好抱著她往回走。
秦煙是麵對著陳宗生的,能看到背後地上那一片區域,她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動。
陳宗生回頭檢查一下,並沒有。
回到車上。
小姑娘還心有餘悸,焦慮的不行,“我看過的,現在好多蛇都沒有針對性的抗毒血清,如果被咬到,就會死的很快很快的。”
陳宗生把車門關上,打開內部的燈源,光線映照出小姑娘的憂愁。
“不去那些未被開發的地方,遇到這樣的可能性還是很低的。”
秦煙托著下巴,“我肯定不會去的,先生,我們以前去的地方都沒有吧。”
陳宗生說沒有。
“那還好。”
即便是去過的地方,此刻回想起來,如果真的和未被開發扯上關係,還是會十分後怕。
如果沒有去過,她的心情就沒那麼凝重了。
陳宗生怕她在這裡再待下去,又要害怕,便帶她回去。
大部分時候,心情是跟環境掛鉤,而熱鬨一些的地方,無形中會讓心情輕鬆很多。
回到市區,陳宗生把車停下。
小姑娘趴在窗那裡往外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人家賣糖葫蘆的小攤,回過頭來,陳宗生給她拿零錢,“煙煙自己可以去嗎?”
秦煙知道蘭溪還在睡覺,他一個人在車裡肯定不安全,便點頭。
“先生,你不要開車走。”
她不想被丟下。
這個問題的答案無疑是肯定的,而過分依賴人的小姑娘卻總是喜歡重複詢問這些問題而讓自己放心,陳宗生也總是一遍遍的回答她,“不走。”
秦煙下了車,關上車門,站在外麵朝車裡擺了擺手。
陳宗生笑著看著她穿過人群,直奔賣糖葫蘆的地方。
糖葫蘆車前圍了很多人,有帶著孩子的,有年輕的情侶,隻有小丫頭一個人形單影隻的,很多時候,他會冒出這種想法,他一直想把她培養的獨立一些,可大多數時候,他認為她是需要陪伴的,哪怕是買糖葫蘆這樣一件小事。
買完糖葫蘆,秦煙回到車上。
“先生,我給你選了一個水果的,放很少的糖漿。”
“謝謝煙煙。”
“不客氣呀。”
蘭溪還在睡覺,沒有醒,他的一串先收起來。
秦煙那一串是糖漿最多的,在男人看過來時,她就朝他笑,那笑容晃人眼,她這麼開心,陳宗生也不好因一點糖讓她不開心。
“慢點吃。”
“嗯!”
……
普天同慶,又四五日過去後,德牧的毛發終於長出來一點,摸起來還比之前更舒服,更柔軟,應該是現在的毛還處於“幼年”狀態的原因,也可能是沒有經曆過摩擦的原因。
手感好,便得到家裡一大一小的格外青睞,陳宗生為了適當製止母子兩人的這種做法,有時間便帶兩人出門。
又兩日過去,德牧的毛發沒有那麼柔軟了,母子兩人對它的興趣漸漸降低到之前的狀態,繼續恢複到該上學的上學,該好好上班的上班。
秦煙再次看到陳明哲手裡的兩本書的時候,距離兩人鬨小不愉快已經過去一周的時間。
她看到陳明哲還在費力的抄,想到男人之前說過的話,幾次欲言又止,誰知道陳明哲的態度特彆不行,拿起書炫耀,“這書可是我哥送我的,讀後我受益匪淺。”
秦煙決定不再說,他想抄,就讓他抄吧,炫耀死他。
回到辦公室,她越想越氣,在男人的辦公室裡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相同的書。
陳宗生回來,秦煙跑到他跟前。
“先生。”
陳宗生攬著她,“怎麼了?”
“我也想要書。”
“什麼書?”
“陳明哲那樣的。”
“家裡應該有兩本,回去後找一下。”
“好!”
陳宗生打算把剩下的工作處理一下,發現小丫頭已經都做完了。
這會沒什麼事,陳宗生便問問她論文框架的事。
“寫了一點點。”小姑娘不好意思的說。
陳宗生摸摸她的腦袋,“要加快些速度。”
“知道啦。”
“先生,那些鬨事的小公司的人真的沒有影響嗎?”
她剛剛處理過的那些文件中,有一份是對目前參與聯合施壓給雲瀾國際的公司的調查。
還是和中源集團合作的後續,那些被波及到的小公司不知什麼原因,竟然突然聯合起來鬨到媒體前,要雲瀾集團給出一個說法。
“會有影響。”
陳宗生沒有瞞她這些,她以後也會坐在同樣的位置上,處理類似的事情,她需要接觸這些,參與這些。
“如果媒體那邊持續發酵,對集團的形象會有很大的影響,輿論的作用在任何時候都不能被小瞧。”
秦煙想不通。
“明明是我們占理呀,是中源先騙我們的,我們隻是維護自己的權益而已,憑什麼我們要做出犧牲,那些公司的人有那麼多,就沒有一個明白這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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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鬨贏了,得到的就是實際的利益,即便失敗,也不會損失什麼。”
陳宗生一言點出最核心的點,鬨一鬨,最沒有代價。
雲瀾不是執法機構,無法處置他們,如果通過第三方執法機構,雲瀾的容人之量就容易讓人懷疑。
秦煙憤怒的說,“這樣的人最壞了!”
如果落在她自己身上,她會感覺很委屈的,憑什麼自己隻是保護自己的東西不被彆人占去為他們謀利益,最後受到損失的卻是自己。
“先生,你都不生氣嗎?”
陳宗生笑著看著她,“煙煙已經替我生氣了,便也不覺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