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采辦物資的毛毛和徐田帶著兩大車隊返回邊縣。
因為通往這邊的道路比較荒涼破敗,給送石磨的掌櫃都要嚇壞了,以為是要把他們騙到土匪窩去呐!
走到半路說啥也不敢往前走了,逼得徐田沒了辦法,隻好在半路先給他們把賬結了。
徐田跟他們邊走邊說:“你們莫怕,這荒縣城已經被大財主劉波公子買下了,我們就是他找來修繕舊城的。你們說的那土匪之事早就被當今聖上解決了。”
送石磨的掌櫃緊張得直冒汗,總感覺心裡不托底,有一種赴死前行的感覺。
“行,看你麵善,我就信你一回,不過我要是五天之內趕不回家的話,我告訴你,我家裡人就會報官,我家跟縣令那可是有親戚關係的!所以……所以你彆想打什麼歪主意!”
徐田真是大無語,他看起來像土匪嗎?這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了,沒辦法,誰讓他們這地方荒涼得瘮人呐!
“掌櫃的,這次我找了好些個石坊,屬你家的手藝最好,以後我這邊可能還會需要不少石料活,到時候我讓人送信,你記住路直接送來,以後就省的我還往你們那邊跑一趟了。”
掌櫃的擦了把汗,“好好好,隻要你們做正經事就好,我們家也不是奸商,價格自然是全博州最公道的,要是以後合作買賣多了,我們還能再給您優惠一些。”
徐田他們十台拉石磨的牛車走得比較慢,就讓後麵三十台拉桐油和鐵簽子的馬車給追上了。
徐田一看是毛毛采買東西回來了,不光是馬車,後麵漓漓拉拉的還有不少車。
還有五台拉著白菜的騾子車,騾子車後麵還有五台拉滿了大水缸的牛車。最後跟著一輛毛驢車拉的是油鹽醬醋之類的調料。
這個送調料的掌櫃也是頭一次接這麼大的單子,要了一整車的調料,這得是多大的莊子呀要這麼老些,是要準備吃上一整年嗎?
後來一聽是送到邊縣,掌櫃的腿肚子嚇得一哆嗦。
他不敢去呀!博州誰不知道邊縣鬨過土匪。但是他又舍不得這一單掙的錢。他可是經曆了好一番思想鬥爭才接了這單生意。
鐵匠鋪子這一次接的這單生意可是賺翻了,打鐵簽子可比打鐵具簡單多了。
他聽說是用這個蓋房子覺得還挺新鮮,他還特意給加粗加硬了一點,但是沒加錢,畢竟這一下子就要了五千根,五天就淨賺了一百五十兩,真是賺大發了。
毛毛心說這次要不是軍備那邊的鐵匠都忙著做戰馬三件套,這種東西哪裡還用花錢買,好在這鐵匠開出的價格比較良心,不然也不可能定這麼多。
鐵匠一路也是好奇的問東問西,毛毛自然也就順勢把劉波公子的威名散播一下。
畢竟他們姑娘說了,劉波這人忙得很,又得背鍋又得挖坑,不昭告天下有這麼個能乾的公子,那怎麼能引來地主家的傻兒子們來送銀子呢?
……
“大堂姐——大堂姐——我老姑父他們回來啦——!毛毛哥也回來啦你快出來看看呀!外頭全是車,好壯觀呀!”
李虎這個淘小子一邊跑一邊喊著報信。
後麵一串熊孩子被他甩的老遠,也都嘰嘰喳喳的喊著:“煥煥姐姐!好多車進城啦!”
徐煥放下筆大步流星的就往外走,徐老太和李秀不放心也都跟著一塊出去看看。
徐煥她們剛從北門進舊縣城,就看見西門魚貫而入的車隊堵死了整條主路,而挖沙子的那隊人馬恰好也趕了十輛馬車從東門進來跟對麵的車隊走了個碰頭。
兩夥人還熱絡的嘮了起來,分享一下這七八天的經曆。
這一下子舊縣城車滿為患,前所未有的熱鬨。
眼下就一個問題,這些東西該放哪?
徐煥先把物資統計了一下,當起了調度員。
“沙子堆在地基那邊的路邊就行。你們先走把路讓出來,然後再來幫忙卸鐵簽子。”
“鐵簽子做好防鏽了嗎?……沒做啊,那就先堆在北門那個酒館的屋子裡吧。……娘你去找我爺爺他們,讓他們沒事過來給這些鐵簽子刷上桐油。”
“這白菜怎麼買了這麼多?……哦,囤秋菜呀,毛毛你竟然還懂囤秋菜?……哦聽本地人說的呀!……那這大水缸是要乾嘛的?……哦,是奶奶讓買的呀!……奶奶,那你領著秋菜車和水缸車還有那個調料車去這舊城的衙門吧,那裡地方足夠大,暫時先放那。”
“桐油送去北門那邊有個布店,布店通風防火做的比較好,……毛毛你帶人過去吧,記得分開放,每個屋子不要放太多,鎖好門彆讓小淘氣們進去。”
卸完貨,結完賬,這些趕車的人假裝累了慢點走,順帶東張西望查探一番。
這麼一看,這個破縣城確實是在大興土木,看來真的如傳聞所說有個什麼土豪劉波公子買下了這裡。
回去的路上他們都在討論這個叫劉波的一定是個有錢沒處花的二傻子,買這麼個蹩腳的破地方,將來能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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