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皇子回來啦——!誒呦!啊——!”老太監像個煙嗓老公雞一般,扯著脖子一溜煙地邊跑邊喊邊卡跟頭。
西秦皇衝著他就把裡的茶杯撇過去了,“回來就回來,嚷嚷什麼?跟被狗攆了似的!成何體統?!”
老太監剛才卡的嘴唇子都禿嚕皮了,嘟著下嘴唇子委屈巴巴的回稟道:“皇上,大皇子他、他、他……”
皇上又撇出去一碟子點心,“他什麼他?你舌頭讓狗咬了?!好好說話!”
老太監身子一頹,哭喪著說:“大皇子他瘋了!”
皇上被震驚的失控了,一下子就把桌子掀了,“什麼?朕花五百萬兩黃金換回來個瘋子?!燕赫你敢騙我?!你個壞慫!大大的壞慫!”
燕赫: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西秦皇後因為皇上毫不猶豫的拿錢去贖大皇子氣壞了,她的兒子還得再等幾天才能回來,她得做點什麼才能給自己的兒子爭取時間。
於是她集結了自己後宮娘娘團裡的心腹姐妹,一起去前殿假意迎接大皇子歸來,實則是去給他上眼藥。
可,哪裡還用的著她們出手,嬴必成一個人就大殺四方了。
這家夥不是瘋了嘛,腦海裡就認為自己已經登基成了皇帝。
於是乎,這家夥被接出人質營的時候,就跟百官來接駕一般,酷炫狂拽的大聲嗬斥道:
“你們這群飯桶狗奴才!竟然來得這般慢!是不把朕的死活放在眼裡了嗎?來人呐?都給我拖出去砍啦!抄家!全族流放!”
去接他的是邊境的一個副將和五千精兵,看他整這一出頓時懵了!
什麼玩應?朕?啥朕?哪的朕?
懵逼的士兵湊近將軍貼耳問道:“將軍,他要砍了咱們不會是真的吧?”
接人的將軍琢磨了一下,試探的說:“大皇子恕末將救主來遲,我們現在就啟程吧,請大皇子上馬車。”
嬴必成就像抽風似的撲通一下就給這個將軍跪下了,“父皇饒命!父皇不要打母後啦!不要再打了啦!兒臣一定聽話!兒臣聽話!”
他不是像抽風,他是真抽風。
將士們集體倒吸一口涼氣,簡直無法想象會有被皇家人跪拜的這麼一天,簡直不要太爽啦!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吱聲,也不動彈,就讓他多跪拜一會,能爽一會是一會,這事能吹好幾輩子牛皮!
嬴必成發瘋就像是人格分裂似的,一會兒一個樣。
他突然又站起來給了副將一個大嘴巴子,咬牙切齒的說:“劉波!你就是劉波!終於讓我抓到你了!是你壞了我的計劃!都是你!”然後就上手掐副將的脖子。
發瘋的人力氣格外的大,三個人上去拉都拉不開。
後來有個機靈一點的士兵大喊一聲:“皇上來了!”
嬴必成立馬像是換了一個人,鬆開了手,對著眾將士們說:“孩兒們是來迎接父皇登基的嗎?好好好!都是孝順的孩子!”
眾將士不想當兒子就趕緊給這個孫子送回宮裡去當兒子,用極快的速度給他叉上馬車,鎖上門。
暖和地方的馬車沒有門,都是個簾子,像西秦這種比較冷的地方馬車都有門,隻不過沒有鎖。
副將怕這發瘋的皇子乾出來意想不到的事情,於是命人快馬加鞭的現去買的鎖給安上的。
這一路上,嬴必成這家夥一會是皇上,一會是皇子,一會又是蘭兒的夫君,一會又是縣令趙統,一會又是紫雲道長,一會又是做生意的趙老爺。
反正就是不夠他忙活的了,自己跟自己嘮了一道。
嬴必成進了宮立馬就找到了當皇帝的感覺,進門就大呼小叫的說著‘朕回來了’這種話,所以才把老太監嚇成那個死樣。
父子二人相見,嬴必成端著一副帝王的姿態,昂首挺胸睥睨四方,西秦皇冷不丁的還真沒看出來他瘋了。
“大皇子,你見了朕為何不下跪?”皇帝試探了一句。
嬴必成反問道:“你是何人?怎敢讓朕給你下跪!來人!拖出去砍啦!”
皇上頓時心裡一揪揪!特彆的想粗魯的罵上一句民間的臟話!
“我是你父皇!是你爹!你爹!”把他要氣死了,好心疼自己的五百萬兩黃金呐!
嬴必成叉腰跺腳的跟他喊道:“我是你爹!我全家都是你爹!你敢罵老子!你個老畢登、老菜幫子、大傻慫!你活膩了是吧!傻貝兒貝兒想屁吃呢?想當我爹?拖出去砍啦!五馬分屍!剁碎了喂狗!”
皇帝捂著心口,大燕這些年都教育了你什麼?有這麼罵人的嗎?
有!村口的王大爺和李大爺就是這麼罵人的。
皇上此時就像是剛跑完百米衝刺,氣喘籲籲的指著他吼:“你個瘋子!你敢罵朕!來人呐!給我打死他——!”
嬴必成此時又變成了富商趙老爺,自顧自地坐下端起了茶杯,根本不鳥西秦皇,手指頭掐著小六壬,算著一筆買賣的賬,露出了一副勢在必得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人覺得他特彆的欠揍,給西秦皇氣的伸手就要衝過去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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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監趕緊扶住差點給自己喊缺氧的皇帝,“皇上,聽老奴一句勸,彆跟瘋子一般見識,先把丞相和太尉請來商量一下這事怎麼辦才好,人都贖回來了,後悔也來不及了呀!”
西秦皇穩了穩心神,讓人把虛弱的李丞相抬過來,太尉先不用叫了,目前這事以他的智商完全參與不進來。
李丞相上次昏迷之後身子骨就像漏了氣的皮球,軟塌塌的。
李丞相看到嬴必成禮貌的問了一句“大皇子您身體可好?”
嬴必成原本是大馬金刀的坐著,此時突然站起來就給他跪下了,給李丞相嚇的都啦啦尿了。
“大皇子你這是乾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