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煥遠遠地看那個胖子回來了,對毛毛說:“讓夜狼趕車,你帶著這些人去縣衙,讓他們安排人把這些人都送到龍城關挖礦去!
扔大牢裡也是吃閒飯,不如送去勞動改造還有點利用價值。”
毛毛跳下馬車,換夜狼上了駕駛位。
毛毛指著那三個孩子問:“這三個小的也去挖礦嗎?”
徐煥說:“從小就已經是慣偷了,都已經變成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了,是改不掉的。
有教育改造他們的那些功夫不如多投入到那些好孩子的身上!
這就跟種莊稼一樣,種子要選好的栽種,那孩子不也應該選好的栽培嗎?
都送去吧,看著能乾點啥就在那幫著乾點啥,免得以後在社會上禍害彆人!現在不按住了,長大就得去教唆更多的孩子當小偷!”
毛毛又指著那個碰瓷兒子說:“他得了臟病,這人斷了藥怕是活不久了吧?”
徐煥嫌棄地撇撇嘴,“你帶他去保安堂確診一下,我覺得他好像是讓天香樓的人給騙了。要是他沒得臟病也一樣送去挖礦。要是真得了那病,就送洛神醫那去當個藥人,就算死也要讓他為醫學事業做出點貢獻!”
夜狼好奇的問:“死了能有啥貢獻呀?”
徐煥麵不改色一邊解釋一邊比劃著:“解剖呀!把皮一片一片的扒下來就能看到皮下組織,然後再一層一層的往裡麵扒就能看到肌肉組織和神經纖維。我不是剛給洛老一個放大鏡嘛,正好可以讓洛老看個仔細明白。
隻不過可惜了,他是個男的。要是個女的還可以讓洛老研究研究剖腹產,以後生孩子的死亡率就可以大大的降低了!”
夜狼啊著嘴巴,沒聽懂但不妨礙他驚訝的合不攏嘴。
碰瓷老頭哀求著徐煥:“姑娘,求求你,饒了我吧,我被抓走了,我家的老妻可怎麼活呀!”
徐煥隨口對毛毛說:“把這老頭的老妻一起帶著送去挖礦。”
碰瓷老頭愣了一下,轉而給徐煥磕了一個頭,“謝謝姑娘成全!”
社會觀察員們不明白讓他老妻也跟著去挖礦有什麼可謝的,那不是去遭罪嗎?
就聽毛毛一邊提溜著老頭一邊說:“我家姑娘仁慈讓你家老妻與你一同去挖礦,雖然乾活累點,但好歹有口飯吃。你們倆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活著了。”
眾人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你們說這小姑娘會不會是劉公子的管家呀?”
“有女管家嗎?”
“人家劉公子備不住就是喜歡用女管家,要不你們看那車夫和高手龍傲天為啥都聽那小姑娘的安排呀?”
“我覺得那姑娘也有可能是個高手,隻不過一般輕易不出手。”
“你說的對,你看她麵對打打殺殺死個人都不驚慌害怕的樣子,就能說明是經常接觸這些,已經習慣了。”
“那可不是嘛,跟著劉波公子的人,那可不是經常看見那些血腥場麵的嘛!”
“誒誒誒,你們彆吵吵了,馬車走了,你們說,他們是不是去天香樓了?”
“走走走,跟過去看看!”
徐煥的馬車緩緩駛過天香樓,並沒有停留下來的意思。
徐煥從車窗望向天香樓二樓那扇半開的窗。
“最好不要作死!”
此時,半開的窗邊有一位油頭粉麵騷氣逼人的公子哥也正在用陰惻惻的眼神望著她。
“劉波?你給我等著!”
……
毛毛此時還不知道他的親親公子主子此時正在何府門口焦急的等著。
要是知道他們路上遇到了碰瓷的,那還怎麼坐得住?
若是燕鑠真趕了過來,那就沒有徐煥發揮的餘地了,他分分鐘就安排人去拆了天香樓順便再把那個三公子打個半死。
徐煥等毛毛跟官府把這事交接完,才讓他換下了夜狼繼續做車夫,夜狼繼續隱到暗處執勤。
她們是掐著詩會開始的點趕到的何家。
今日何府正門大開,門前鋪了紅毯,門廊張燈結彩,管家帶著一眾仆人在門口做著迎賓。
這些並不是特意為了徐煥準備的,而是年前為了迎接皇後娘娘回娘家過年準備的。
徐煥回想當初第一次來何家打聽何光武小爺爺地址的那一次,走的還是側麵的小門,那次已經是何家給她們老徐家天大的麵子了。
而今,卻要從這正門而入,是不是有點太抬舉她了?
不是說隻有重要的人物和族長夫妻才能走正門的嗎?
徐煥下了馬車,猶豫的問毛毛:“我們的馬車是不是停的不對呀?這正門咱們能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