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都是你的好姐妹！”
男生那邊也起哄道：“那我們呢？煥煥妹妹不能厚此薄彼呀？我們也要去學！”
徐煥被他們這爭先恐後要學畫畫的熱情烘得頭腦一熱，慨然允諾道：“都去都去！今天在場的都有名額！不僅可以學畫畫，我們還有很多有意思的課程，大家都可以任選！學成者，我們聘請他做先生！還有可能比先生還要厲害，做一名研究員！”
何家學子齊聲問到：“何為研究員？”
徐煥解釋道：“就是搞發明的人，能為國家振興富強創造出很多很厲害很了不起的東西。不僅工資高，還能千古留名。”
何家人已經兩代不入仕了，這兩代人學業有成之後，除了經商就隻能當個教書先生。
徐煥這個‘研究員’無異於讓何家的學子對未來有了新的暢想。
激動得他們再次歡呼沸騰了起來。
徐煥不管他們怎麼鬨騰，她隻管坐下來接著畫。
她這又接著畫起來，倒是給大家整不明白了。
難道這還不算完？這人是人，物是物的，還有什麼需要再畫的嗎？
這都已經是驚世佳作了，難道還能更精彩？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徐煥揮筆在人像四周打起了線條。
有的地方十分粗暴的瘋狂打著線，有的地方則是仔仔細細的勾勒著邊緣。眾人完全看不明白她要做什麼。
何家主揮揮手，讓他們都回去坐好，怕他們在後麵嘁嘁喳喳的影響到了煥煥。
又過了一刻鐘。
徐煥放下筆，站起來舉著畫紙給大家看，“好了，給大家欣賞一下，這才是真的畫好了。大姑姑，您看看喜不喜歡？是不是有點意想不到？”
眾人全部站到了畫前。
原來徐煥最後打的線條竟然是陰影，讓整個人像看起來是立體的。
就有一種複刻照片的感覺。
再配合上徐煥設計的月宮背景，皇後的嬌容真是像極了月宮庭院裡撫玩玉兔的嫦娥，整幅圖不似水墨畫那般留白，整體顯得特彆的豐滿。
皇後喜歡的不得了，歡喜的淩亂感真的很少女。
“喜歡！我太喜歡了！爹，幫我找個最好的裱畫師傅好好地裱起來！我要掛在我的小書房，日日都能看到。”
“大姑姑，這炭筆畫跟水墨畫不一樣，不能摸，一摸一手黑。這樣吧，我大伯就是個手工達人，我把這幅畫拿回去，讓我大伯幫您裱一個帶玻璃的框，這樣既不落灰也不怕被人摸了。回頭我讓毛毛給您送過來！”
徐煥自是要哄的皇後高興，畢竟皇後回去肯定是要跟皇上彙報今晚她的表現的。
同時徐煥也是希望自己的這份思想啟發能啟發到皇後，將來她能夠作為女性代表的領軍人物，率先打破思想禁錮，倡導女性也可以參與到社會活動中來。
就比如說：女子上街可以不用再戴著帷帽，女子可以出門打工，女子可以做生意，女子可以識字，甚至可以做先生、研究員、大夫、將軍等等。
能發展到這一步，女性的社會地位自然就會提高，封建的男權思想會在這潛移默化的進步中慢慢淡化，經曆幾代人甚至十幾代人之後，男女雖說也不能完全的平等，但最起碼該有的法律保護和基本的社會尊重是有的。
……
毛毛給徐煥送完了畫架之類的東西之後就被躲在角落裡的燕鑠給提溜走了。
毛毛這才知道原來他的親親主子也來了，真是又驚又喜又彷徨。
他把何光楠的天香樓那事說了一遍，說到劉姨那部分，燕鑠果然樂得差點沒撅過去。
“主子，有件事，你心裡可得有點準備，咱家姑娘好像已經知道了何家跟您的關係了。
這可真不是小的說漏嘴的，是圍觀群眾說起了何家，說何家是皇上的嶽家，然後姑娘就猜到了。
後來姑娘也沒問我，但是我猜姑娘應該是知道了今天是皇後娘娘想要見她。
姑娘她來之前就一直嘀咕著今天的詩會不對勁，說應該是有人想要見她。
我就說姑娘聰明，啥事瞞不了多久的……您非不信，這回可咋辦呀？”
燕鑠沉吟了一下，“沒事，頂多猜到大姑姑是皇後，不過……何雲謙隻是何家旁支的親戚，一個不受拘束的自由人，她應該會喜歡……的吧？”
毛毛一臉的不理解，“主子，要不咱就實話實說得了，非要扮演什麼何雲謙乾嘛呀！萬一以後要是讓姑娘知道你騙她，那還不得生氣呀？！”
燕鑠踢了他屁股一腳，“你還教起我來了嘿！就算要說，也得等她愛上我離不開我了再說，不然我現在一亮身份，她就該將我拒之千裡了，我還討什麼媳婦？連表白的機會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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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嘟囔著：“怎麼會拒之千裡呢？您可是皇子呀！未來還會是親王，哪個姑娘會不想嫁給您？！”
燕鑠歎口氣，“她就不想嫁！倒不是說她會不理我，隻不過我的身份會讓她有壓力，我們的相處就不會那麼的純粹了。
我希望她過她喜歡的生活，而我就是陪著她的何雲謙，大燕的親王還是燕鑠。
隻有這樣，她不用為了我而改變自己的初衷，隻有這樣，她對我的感情才是最自然的。懂了嗎？”
毛毛點點頭，“懂了，就是主子希望姑娘真心愛上的是你這個人而不是你的身份。”
燕鑠掐了一下毛毛的臉蛋，“你說的那是以前我的想法，現在不是了，現在我的身份成了我追妻路上的絆腳石，這回懂了嗎？”
毛毛翻愣著小眼神兒，“嗯！依照姑娘的個性，確實不屑於嫁給您這樣的身份，約束一多姑娘就會不開心，要不然姑娘早就跟小楊將軍定親了。”
一提楊遠威，燕鑠心裡就有點不得勁兒，“她現在還想他嗎？還放不下嗎？”
毛毛撇撇嘴，“不想，全放下了，咱家姑娘一天天忙的根本沒工夫想。咱家姑娘彆看年紀小，心智還是挺成熟的，不是那般優柔寡斷之人。
我看殺手營那幫人也不像以前那樣把姑娘的事事無巨細的往回彙報了，很顯然楊家那邊應該是發話了，聽說小楊將軍年前就去巡邊了，想來也是跟家裡鬨的不愉快。
主子，咱家姑娘實在是太耀眼了，您可得抓緊點時間，可彆再讓人鑽了空子。就算我現在在姑娘身邊幫您盯著，可架不住有時候姑娘總安排我出去辦事不在身邊呀！
上次小楊將軍的事就是最好的教訓！您可長點心吧！多給姑娘寫寫信送送禮物，彆讓姑娘忙起來把您給忘了。”
燕鑠嘟著嘴，白楞了他一眼，“囉嗦！知道啦知道啦！不用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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