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聽見外麵好多的腳步聲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眼下,擺在她麵前的隻有兩條路:要麼挾持何光楠,伺機逃跑,不過能逃掉的把握也就隻有一成,畢竟挾持個癱子有點拖後腿。
要麼就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隻是被安排在這裡照顧何光楠的,這樣蒙混過去的把握或許……能有兩成吧?
能給她思考的時間不多了。
她略微有些慌神,急促地問了何光楠一句:“公子可願救奴家一命?若是公子願意,奴家可以告訴公子一個關於你母親的秘密!”
事關母親,何光楠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也不顧臉上傷疤的疼痛,支起脖子顫抖地問:“你說的可是真的?你當真知道我母親的事?”
這倒黴孩子果然好騙!
牡丹眼眸含著晶瑩,嗯的一聲點點頭,“隻要公子一口咬定我是你安排在天香樓的人,我與其他人都沒有關係就好!”
何光楠聽這話也預感到了什麼,雖有些猶豫,但跟母親的秘密比起來他果斷選擇冒一次險。
他也輕嗯了一聲,應下了此事,轉頭向門口看去:“是不是有什麼人進來了?會不會是我爹帶人來了?
我就知道徐煥那個賤人定是要去找家主爺爺告狀!小爺被她害成這樣,我就不信家主爺爺還能不顧何家的顏麵啦?一個小丫頭而已……哼~”
牡丹捂著心口,她緊張地的不行,心裡不停地祈禱著“一定是何家人!一定是何家人!”
若不是何家人那就完了,她就等於在生死線上徘徊了。
當何雲謙出現在他們二人眼前的時候,二人均是一臉懵逼。
(⊙?⊙)?這人誰呀?!
何雲謙進屋之後先是用眼睛給全屋來個人工掃描。
確認這屋裡沒有埋伏之後,這才讓手下拎著那兩個人進來。
牡丹的心在頭領進來的那一刻就直接跳到了嗓子眼。
她看向頭領,頭領用眼神告訴她:完了!
她的心又一下子回落了下去。
一成的把握也沒有了,這回徹底是要結束這一生了。
這時候,那個年輕的小副手覺得牡丹平日裡對他非常好,有時候真的像娘親一樣的關心他,所以他有必要提醒牡丹一聲,救她一命。
“媽媽,彆強嘴他們就不會折磨你。”
牡丹攥緊了手絹,眼神飄向了窗口。
她突然有點煩這孩子了是怎麼回事呢?
何光楠實在是沒想起來他見過的人裡有長這樣……好看的……小哥。
他怔愣了片刻後才問出口:“你誰呀?!”
他那個語氣腔調,囂張中還帶著一點娘氣。
這種反差極大的兩種感覺,能這麼遊刃有餘的融合在一起,一般人可做不到。
他看向何雲謙的眼神有些複雜,可把何雲謙惡心壞了。
“何光楠!聽說你把小爺的性彆給搞錯了,小爺是來找你算賬的!”
“啊?”何光楠一時沒反應過來,“找我算賬?!”他的臉又開始使起相來。
眉毛起起落落沒個定數。那嘴唇子張也不是,合也不是。鼻孔翕合的頻率的也不怎麼規則了。
知道的是因為他現在是個癱子不能動,他心裡慌了才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出馬呢?
他雖然又壞又荒誕,但還不是個傻子。
驚慌之後,馬上就反應了過來。
“你是劉波????”這一嗓子好像個宮裡的老太監,娘的要死!
何雲謙立馬皺起了能夾死一隻蒼鷹的眉毛,“你隻是被挑了筋,又不是被劁[qiao]閹割之意)了,你能不能給我好好說話,我再聽你發出這個死動靜,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小爺的心狠手辣!”
然後指了指頭領說:“看見沒?跟我倆強嘴,就給自己強成了這樣!”
何光楠此時好像聽見自己的心就在自己的枕頭邊上跳,嗓子眼一下子就讓千言萬語頂住了。
何雲謙再次確認了這屋裡確實沒有埋伏了之後,才衝著門外喊了一聲:“進來吧!”
徐煥應聲而入,進屋第一眼看到了牡丹,一下子讓她愣住了。
好眼熟!像……那個……像誰來著?
她走近了,打量著牡丹,“你……,我覺得……我好像見過你!”
牡丹心裡一咯噔,“這位姑娘,我是這天香樓的媽媽,怎麼可能跟姑娘見過麵呢?”
徐煥在她麵前來回踱了兩步,“彆演了,你的身份你們的頭領都交代完了,我說我好像見過你,但……不是在這裡,是在龍城關!”
說到龍城關,牡丹臉色都變得白了一個色度。
何雲謙不高興的撇撇嘴,把她拉了過來。
“咱們先不研究龍城關,先說說眼下的事吧!”
徐煥腦子裡還在拚命的推導牡丹跟那個人的關係:她們一定是有關係的,不然,不可能如此的相像。隻不過,為什麼這麼相像的兩個人會是兩國血統呢?
這是她沒想明白的卡點。
“公子請繼續,我旁聽。”
說完,就坐在椅子上繼續頭腦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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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光楠憋嗤了半天,瑟瑟發抖的跟何雲謙說:“我是何家人,你就算背景再強大,也不能不給皇後母族的麵子吧?你送我回家,我以後再也不會去找你的麻煩了,我會聽話,以後都乖乖在家待著。”
何雲謙瞅他那死出就來氣,竟然敢罵他的煥煥!
“徐煥是我劉波的人,在外行走代表著我劉波的臉麵,我能派她去你們何府參加詩會,已經是給你們何家臉麵了,懂?”
何雲謙邪魅狷狂的甩了一個大白眼給他。
正好被坐在旁邊的徐煥看到了。
她欣慰一笑:還彆說謙兒哥演技可以誒!像個變態!
何光楠的腦殼頓時跟手機震動似的,“懂懂懂懂懂懂懂懂懂懂……”
何雲謙大喘氣的說了下一句,“但——”
何光楠驚恐的停機哀求道:“啊?!還有但?彆啊!劉大爺!彆但!彆但!求您了,就饒了我這個不懂事的孩子吧!”
何雲謙用手捏住了他的嘴唇子,“彆給我叫老了,小爺我比你還小一歲呢!
這個但不能免!因為你通敵賣國,所以……可挖礦你也挖不了,你現在是個廢人了,一點可利用的價值都沒有了!那就……”
他看向了徐煥,“丫頭,你說,這廢物怎麼處理好?”
徐煥對著何光楠陰森恐怖的笑了起來,那表情像極了要吃小孩兒的狼外婆:“像三公子這樣的天生壞種嘛……就應該……桀——桀——桀……”
何光楠崩潰了,什麼通敵賣國?這怎麼亂給他定罪呢?這倆人就像逗他玩似的,鈍刀子殺人,沒有一個說話痛快的!
“徐姑奶奶!”
徐煥擺擺手,“彆這麼叫我,差輩了!我管你爹也叫叔!”
何光楠都要急死了,白眼仁都泛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