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隨七位道長身後的就是何立新何縣令,他依舊那般儒雅親和,跟徐煥擺擺手,“聽鵬飛說你回來了,我還想著安頓好孩子們就去找你呐。”
“小叔你也被俞先生抓去學堂幫忙了?我小嬸呢?怎麼沒跟著一起過來呢?何翔呢?這麼一會兒,他又去哪了?”徐煥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何立新用手點了點她,“你呀你呀,操心的命!”隨後跟著一屋子老頭一起樂了起來。
“這不是毛毛回來說了一下大致情況嘛,所有人都忙著去修城牆,給村子外圍支柵欄,孩子們沒人照管,白天就都去小學堂統一管理,俞先生一個人又要編寫教材又要講課又要出題考試,根本忙不過來。
我和你小嬸兒出力的活乾不了什麼,就乾脆去學堂幫忙。這會兒孩子們已經開始晨讀了,你小嬸得幫著帶那幾個三四歲的,離不開。
就連廷恩和小寶也都臨時做了小先生呐。
我家那個臭小子,送完飯就去搬磚了。”
徐煥無比驚訝,“鵬飛才多大啊,就讓他去乾體力活?那咋不跟著小寶一起在學堂當先生呐?”
何立新儒雅的淺笑一下,頗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鵬飛學習不如小寶和小恩,勢必要在體力上超越二人。
原本他是要跟著毛毛的手下學武功的,可人家忙得很,哪裡有時間教他,便讓他先去搬磚,說是既可以幫著村裡乾活,又可以增長力氣,沒想到他還真就認真了起來,天天跟著你二伯在磚廠乾活。”
徐煥輕輕鼓掌,“像個男子漢!挺好的!”
何立新擺擺手,“隨他鬨去,隻要不給咱們惹事就行。”
言歸正傳,徐煥先是讓道長爺爺給算一卦,算的是阿史那·多隼對於大燕來說是福還是禍?
大爺爺讓徐煥說個字,他開始起卦。
徐煥說了一個“離”字,因為她心裡一想到突厥就想到了“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儘,春風吹又生”這首詩。
不得不說,草原人民的生命力是真的如野草一般的頑強。
咱彆的不說,就說在那麼惡劣的生存環境下,他們大部分生活習慣還處在半原始狀態,可人家依然能靠著流浪放牧攢下來四十多萬的軍隊,還有將近百萬的人口,這就說明人家這個種族的人不是一般的扛造。
也難怪人家後來能建立元朝,還一溜煙的打到了歐洲。
隻見大爺爺微微眯起雙眸,右手大拇指熟練地在其餘四指關節上來回移動著,口中念念有詞。
少頃,他猛然睜開眼睛,眉頭微皺,喃喃自語道:“嗯……這個卦象著實有些古怪啊。”
接著,他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徐煥,眼神中蘊含著無儘的深意。
稍作停頓後,大爺爺緩緩開口說道:
“這卦象頗為奇特,實屬罕見,此人命定與大燕國相克。
然而,有趣的是,煥煥你卻能克製住他。
但更為奇妙的是,他雖被你所製,可冥冥之中似乎又對你有著某種助益,成就於你!”
說完這番話,幾位道長爺爺麵麵相覷,對此捉摸不透,靜靜觀察著徐煥的反應。
“啊?”徐煥聽糊塗了,“他克大燕,我克他,我旺大燕,他旺我。聽著怎麼……這麼像三角戀呢?”
“啊?”眾人被她說懵了。
徐煥擺擺手,“不重要,不重要,我捋捋啊。”徐煥輕咬著下唇,皺著眉頭又把大爺爺的話叨咕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