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煥詫異極了,她問何雲謙,“我怎麼了?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她這什麼意思,我怎麼有點沒聽明白呢?我多心?我多什麼心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何雲謙皺眉,握緊她的手,“沒事,可能是誤會,娉婷姐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一桌人都起來了,皇後孤獨啊。
“娉婷啊,沒有怪你,你這孩子,就是想得太多了,在這你不用那麼謹慎,煥煥沒有你想的那個意思,她……”
何雲謙把話接了過去,“娉婷姐,我和煥煥日後都會在這裡生活,父皇和母後自然是要由你和大哥來照顧,煥煥說的沒錯。”
朱聘婷震驚得呼吸停了一拍。
徐煥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笑了笑猜到了一點這個姐姐的想法。
“姐姐,我確實對於規矩禮教風俗人情不太懂,雲謙也從不拘著我學習這些,我說的話就是字麵意思,沒有其它引申的意思,你想多了吧姐姐?
但是說實話,你這樣端莊守禮,我很不習慣,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交流,你身上的這些我真是學不來也不想學,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不能誤會我,畢竟我們未來是一家人,榮辱與共。
你要相信雲謙的眼光,我要是那等心藏迷奸之人,雲謙是不會選擇我的,皇上和皇後的眼裡更是容不得沙子。
其實我對你已經很尊重了,因為你是我未來的嫂子,換做其他人,我會用我的本事讓她所有自以為傲的東西都變得不值一提。
我不耍心眼不代表我沒有心眼,我的心眼都要用回來建設祖國建設家園,而不是用來整治家人、族人和朋友。我不喜歡一家人相互猜忌、相互提防。
我當眾這樣說好像也不太合規矩,也可能有點讓你顏麵上過不去,但是話趕話趕在這了,我想表達的意思就是因為你是我未來的嫂子,所以我對你很尊重,但是因為你的性格和行為做派,我跟你真的不是一類人合不來,我已經算是很努力的在討好你了,說心裡話,我這一上午心還蠻累的。
我覺得你真得跟咱們婆母好好學學,該端莊的時候端莊,該放鬆的時候放鬆,我就很喜歡婆母這樣,我們形式上是婆媳,但是相處起來更像姐妹,大家彼此都開心這樣不好嗎?
也有可能你習慣了,我讓你放下規矩、放下謹慎可能是在為難你,但不管怎麼樣,請不要過度的揣測我,或者說你不要把我當回事,畢竟以後我們也是很少見麵的,我如何不守禮教規矩其實對你也沒什麼影響。
姐姐也可能是一片好心,想要教我做事,那我真心的謝謝姐姐,但我說心裡話,我不喜歡,我從來沒有想要做一個貴女,我喜歡做個野丫頭,解放天性、放飛自我的那種。”
說到最後,徐煥粲然一笑,“我就是我,是不一樣的煙火。姐姐,放過我吧,做不了朋友也不能做敵人啊!”
朱聘婷心思多細膩啊,這些話句句看似普通,卻像千萬把刀子一樣插進了她的心裡。
她眼中含淚,咬著嘴唇,“對不起,是姐姐言語過失,讓煥妹妹為難。”她轉身又向燕鑠行了一禮,“抱歉二皇子,是我給妹妹造成了困擾,勞煩二皇子幫我美言幾句解開我們姐妹之間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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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人家娉婷嫋嫋的踱步回到席位,對皇後又是一番道歉。
做事滴水不漏,能屈能伸,情緒穩定,真是讓普通女孩們望塵莫及。
皇上對於朱聘婷不好說什麼,直接越過。
他笑嗬嗬的對徐煥說:“煥丫頭率真的個性跟我家老二確實很般配,我就喜歡你這性子,說得對,一家人不該相互猜忌,去吃飯吧,跟你婆母好好講講你們這的特色吃食,她都跟我念叨好幾次了,你給的那些飯菜方子啊我們經常做,但是毛毛那小子說味道還是跟這做的差點味兒。”
皇上對徐煥的態度也表達了,就是欣賞,就是喜歡!
皇上給了台階,那就趕緊下吧。
徐煥心裡舒坦了,可彆再跟她拿腔作調這樣那樣的矯情了,這一上午朱聘婷的規矩規矩都快把她煩死了。
痛快了之後,她笑嗬嗬的跟沒事人似的跟皇後邊吃邊聊。
朱聘婷一句話沒有,安安靜靜的一根菜一根菜的吃著。
徐老太以為這孩子是被徐煥給說生氣了,所以吃不下飯,趕緊給她夾了好多菜,因為朱聘婷講究多,徐老太還特意準備了公筷。
可這還是讓朱聘婷尷尬得無以言表,隻能看向皇後求助。
皇後就給女人這桌科普了一下高門貴女吃飯的規矩。
第一點就是絕對不能說話,不僅不能說,連嚼東西的聲音都不能有,所以她們從來不夾脆生生的青菜。
徐老太表示很遺憾呐,她今天做的炒山珍,就是以脆爽的竹筍和蕨菜為主,哢哧哢哧可好吃了。
第二點就是不能夾很多的菜肴在自己盤裡,這樣會顯得很貪食,隻能夾一根在盤子裡,然後先吃一口飯再把剛才夾在盤子裡的菜放進嘴裡。
徐煥表示不理解,為啥不直接把菜夾到米飯上,然後菜飯一起入口呢?那樣混合的味道才會好吃嘛!這樣分開吃……難怪貴女吃飯都那麼慢。
第三就是隻可以吃自己眼前的菜,遠一點的需要丫鬟或者婆子布菜,自己不可以伸長胳膊夾菜,更不可以站起來。
為了化解尷尬,徐煥端起碗主動跟朱聘婷說話。
“娉婷姐,你看,我平時是這麼吃飯的。”徐煥夾了一塊肉一條青菜在飯上,然後一大口塞在了嘴裡,嚼完了咽下去之後才說話,“這樣吃飯比較香,在我的世界裡,飯菜是奶奶和我娘以及嬸嬸們辛苦做出來的,吃得香是對她們的辛苦最大的肯定,是一種無聲的讚美。”
朱聘婷點點頭,淡淡的一笑,“我…我知道了。”她在糾結著嘗試著突破自我,她感覺好難啊,那些粗俗的事情她真的是第一次見到。
徐煥不知道的是,朱聘婷從小就是按照世子妃的規格教育的,後來熠王有意起事,家裡就對她的教育再次升級按照王妃的規格教育,再後來燕鑠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話裡話外都是這輩子絕對不會跟大哥爭那個位置,於是家裡對朱聘婷又按照皇後的規格教育。
她幾乎沒怎麼出過門,甚至連府裡的前院都沒怎麼去過。見過燕勳的次數一雙手就能數得過來。送禮物也都是派人去送。隻有熠王府有大活動的時候才會跟著母親出席。
徐煥說的解放天性、放飛自我,她真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朱聘婷的腦子裡全是這不允許那不允許,這樣會影響到什麼,那樣會影響到什麼,其實負麵的東西挺多的,感覺喘口氣都得尋思一下再喘。
她母親教給她更多的是審時度勢的認錯。就像她剛才一樣,稍感氣氛不對,先認錯。這樣顯得她做事謹慎、有包容心。至於錯在不在自己不重要,認錯隻是為了表明一個態度。
她這樣皇後習慣了,也不想去糾正,皇後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也會很嫻靜,一起看書、彈琴、作畫、刺繡,都挺高雅的,隻有跟徐煥在一起的時候才嘻嘻哈哈得像個小姑娘,怎麼開心怎麼來。
何家主吃過這一席很是滿意,還說要讓他們家酒樓的廚子來學學。
徐煥表示,日後可以來新東方烹飪學校深造,學費半價。
何煦曦揶揄道:“你這丫頭不夠意思啊,咱們這都是實在親戚你還收學費?那我幫你出海是不是也得收點跑腿費呀?”
徐煥叉著腰不服,“你彆以為我掙的這些錢都是為了我自己,我們這的買賣那可都是跟我皇上公爹合股的,我還得給國庫分紅呐!還有這回當著咱們家所有人的麵我可把話說清楚,你出海那是為了找新糧種,那是為皇上做事,為百姓謀福利,想要討跑腿費,找我公爹!”
皇上嘎嘎大笑。
“煦曦啊,你若是能順利找回來新糧種,朕給你封個侯爵!”
何煦曦哐哐給他大姑父磕頭啊!發誓不找到新糧種絕不回來!
這邊吃完了,燕勳那邊的針灸也完事了。
燕勳要求單獨跟皇上和皇後說點事。
其他人就被徐老頭帶著到處去參觀參觀。
就朱聘婷一個女眷,徐煥找來了芳菲,讓她領著朱聘婷去紅旗學院那裡看看。
芳菲應付朱聘婷還是沒問題的,好歹芳菲是全村唯一當過貴女的人,雖然現在她也被徐煥帶跑偏了,但是裝一會兒還是可以的。
結果朱聘婷沒想到芳菲領她去看她們護士小隊的日常練習,把朱聘婷嚇得都失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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